良久,曲弋竟才憋出一句,“你沒向曲家人提起我?”
連欣瑤嘻嘻笑道,“你有所不知,曲家這幾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爹幾乎都斷了和你們曲家的來往。”
“喔?怎麼說。”
“曲新天,也就是你爹。這兩年的‘家業’越做越大,野心伸向了全大陸,引來了各方勢力的不滿。但你爹手上有魂劍,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他對抗呐!於是就隻能在背地裡做些損事來坑害和曲家有關聯的人和事咯。
後來曲家的重心漸漸沒放在商業上了,逐漸朝著權利和地位的方向走去。元製門為了自保,便極少和曲家有關的人來往。就算有也是見不得人的……”
“曲家這些年大致的情況我都清楚。”曲弋默默想道,青雲寨和曲家從來就沒有什麼好關係過。
而且他覺得沒有必要再提那些和曲家明爭暗鬥的故事。
“我這次前往東城處理一些爛攤子。很大部分是因青雲寨在各地的生意常年被曲家打擊,據我所知,曲家似乎有意無意的想削弱各方勢力,可能就是為了某些東西做準備。”
連欣瑤想,從古至今有了財富想擁有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權利的人還少麼?
她突然看向曲弋,“那你打算還要當多久的青雲寨三當家?畢竟曲家才是你真正的家。”連欣瑤好奇問道。
一個從小離家十幾年的純真少年郎,一心想回家卻因一次意外進了土匪窩子裡成了不苟言笑的冷峻匪頭子。
加之曲家和青雲寨這兩處可以說是天差地彆的地方。連欣瑤很好奇,他究竟怎麼想?
曲弋清冷的眸子露出了些許淡如水的情感,“這是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屆時你隻需要替我證明我的身份。”
連欣瑤一手搭在曲弋的肩膀上,一副打包票非常篤定的樣子說道,“放心吧!到時候你爹肯定一下就能認出你的!”
曲弋瞧著她這副樣子,心裡竟然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這樣身份的人怎麼能輕易表露心聲…
於是忍著笑意拿出和往常一樣的神情,“據我所聞儒福閣和曲家有靈獸買賣的往來,這次我便是處理完在東城的事務才――”
連欣瑤突然想到自己曾在儒福閣門外見過洪信,一時激動便打斷道,“我知道!我剛從儒福閣裡出來時,看到你手下拿著通行證進去了。”
曲弋瞥了她一眼。在青雲寨還從來沒有哪個人這樣喜歡打斷他的話……
連欣瑤無辜地望著他,仿佛並不明白他這一眼是何意。畢竟這位曲大爺難得主動用正眼瞧人的……
“洪信並不是承我意去的,他走的是按都門的程序。和我此番的意圖不一。”曲弋雖然不滿連欣瑤這副唯我的性格,但是仍是向她解釋了一番。
“所以,洪大哥進去乾嘛的?莫非他也是衝靈獸去的?”連欣瑤不明白洪信不在按都門好好待著,到儒福閣那鬼地方去做甚。
“也是?”
“就是儒福閣近期要舉辦一場靈獸拍賣會。聽聞有什麼不得了的寶貝,這幾天突然來了很多靈者。”連欣瑤打量了曲弋一番,疑道,“莫非你也是奔著寶貝來的?”
“不、我是來偷東西的。”
連欣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曲弋。
她沒聽錯吧?曲弋竟然說自己是來偷東西的?
“偷…什麼?那個不得了的寶貝?”
曲弋冷笑一聲,“他能有什麼寶貝?要說他老子在世我還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連欣瑤一臉困惑,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聽得她一頭霧水!
曲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窘迫,見她沒說話,又說了一句雲裡霧裡的話,“等著瞧吧,一切都比你想的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