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哥?”
本想問曲弋明天怎麼打算的,誰知叫了兩聲也不見人應。
她緩緩走向床幔,曲弋看起來似乎已經入睡了。經過一天的疲憊,連欣瑤也打算上樓睡覺了,就沒有再叫曲弋。
樓梯上到一半,她忽感尿意,又轉身匆匆下樓跑往房後的茅廁。
經過轉角處,連欣瑤由於跑的著急,不曾想這本不寬敞的路上竟被一個厚厚的東西絆了一腳。
差點沒摔倒。
她定睛一看,咦?
這不是她的包袱麼?怎麼會在這個牆邊下?
牆邊、屋簷和屋頂、摔跤……因此想起了什麼的連欣瑤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為什麼我會有在屋頂上偷窺易巽和一個黑衣人講話的記憶?
模模糊糊的……他們說了什麼也沒聽清,猶記得……
連欣瑤抱著自己包袱,看著那親手係的蝴蝶結陷入了沉思。
兩秒後,她大驚――我從屋頂上摔下來,然後易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對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易巽究竟是什麼人?
他裝病也就算了。明明感覺不出他身上的靈氣,可他似乎確實是會某種偏方的靈力,或者說是術法,不需要靈力催動的術法。
據連欣瑤所知,這個靈元大陸好像沒有這類派彆存在。若是說有沾邊的,或許是煉丹師。
煉丹師在元靈大陸中很常見,可是真正厲害的煉丹師卻屈指可數。加上煉丹師都是獨門獨派,沒有派係的傳統,所以丹藥要價極高,元靈大陸中真正且厲害的煉丹師都是非富即貴,受人景仰的。
而煉丹之事也多憑個人天賦和自身屬性――珍藥、水火屬性和煉丹的感知力缺一不可。
但凡事無絕對,元靈大陸中還有隱蔽於山野之中的不靈一族,尚且還保留有師承傳統。
如其他平常所見的“煉丹師”,那便全是混跡江湖的小丹藥師了,他們平常靠忽悠一些沒有靈根想練習靈力的普通人為生。
如果遇上有良心的丹藥師,買回來的丹藥好歹是真正的藥材製作而成的,不說有包治百病,起死回生之效,但強身健體,增強免疫提抗力的作用還是具備的。
但她轉念又一想,如果他真是煉丹師,有這樣強的本領,還需要裝什麼病秧子呢?
那既不是靈者也不是煉丹師。
莫非是馴獸師不成?
結合易巽養靈獸的經曆和他有能讓靈獸昏睡的粉末來看,他極有可能是馴獸師了……
連欣瑤如獲至寶般將包袱緊緊抱在懷裡,不禁感歎道,怪不得易巽知道鎖獸鏈的來曆和性能、還有那包“不知名”的聽話粉末。
自嘲般一笑了之,隻怪自己對這個世界認識淺薄,猶如坐井觀天。
“師父!師父!”
曲弋忽從夢中驚醒――
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曲弋時常反複夢見一個背影佝僂、聲音卻不怎麼蒼老的人。孩童模樣的他小碎步始終追不上那道背影。
正失落的他看見,有一個女孩正用耐心溫柔的笑容給他說了許多鼓勵的話,甚至還抱住了他,聲音輕柔好聽,就像山穀中吹來的輕風拂在人身上那般酥適。
可曲弋每次從夢中驚醒後,就一直想不起來這兩個人的臉,或者說他從未在夢中看清那兩個人的臉……
隻記得二人都喊自己曲弋…曲弋……
曲弋直坐在床上,因寒冷,兩隻手控製不住得顫抖起來。
他緊了緊拳頭,夢中的那兩個人始終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十幾年的記憶究竟怎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