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知道,那個小翠是錢翠芳的麻友,是一個吃了飯沒事乾的女人。金二糖也認識,曾經給她按過摩,還到她家上門服務過,知道她的家住在哪兒。
金二糖謝了謝那老太太,離開錢翠芳的家。
沒有見著錢翠芳,金二糖有點煩,就蔫蔫地在大街上走著。
本來想練練裝瞎子的,可現在也沒有心情了,甚至感到沒有必要了。
因為弄不到那個殘疾證,也許就不能成為王瞎子的學徒,也許就不能做按摩這一行了。
要真是這樣,這幾天花的功夫就算是白費了。
走了一會兒,快要到小翠的家了,運氣好,金二糖看到了準備出門的小翠。
他高興地走近小翠,笑著說“小翠嬸,你們不是在打麻將麼,難道說現在散夥了?”
小翠不高興地說“你師娘沒意思,贏了錢,她說有事情,不打了。唉,中途散夥了。”
金二糖笑著問“我師娘到那裡去了?”
小翠往西指了指說“她說她餓了,到步行街買燒烤去了。”
金二糖中午沒有吃飯,肚子裡早餓了。他看了看天空,感到差不多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剛好蹭錢翠芳的飯去。
他說“小翠嬸,我師娘惹你不高興了,哪天我來給你好好按摩,算是替我師娘給你賠不是。”
沒想到小翠像小女孩子似的,笑嘻嘻的,還賣了賣萌。
她說“嗚嗚,二糖,你真好,難怪錢翠芳那麼喜歡你,想把你養著呢。嘻嘻,我也喜歡你了。好,你說過了,給我按摩,一言為定,可不能食言呢!”
“好,你需要我給你按摩的時候就叫我。”
“嘻嘻,我現在就需要,你能給我按摩不?”
“嘿,今天不行。改天吧,我一定來給你按摩。”
金二糖敷衍了一下小翠,一路小跑來到了步行街,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錢翠芳。
他故意說“師娘,你真在這兒呢?”
錢翠芳背著包,她一看到金二糖,瞪大眼睛看著他,還打一下他。
吃驚地說“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
金二糖笑著說“師娘,我告訴你,我帶有千裡眼和順風耳兩兄弟,你走到哪裡我都知道。”
錢翠芳皺著眉頭說“肯定是你師父跟你說的。”想了想,他又說,“不對呀,你師父隻知道我在小心家裡打麻將,並不知道我在這步行街呀!”
金二糖笑著說“反正我知道。”看她正在買肉串,他又說,“多買一點,吃的人算上我一個。”
錢翠芳像小偷似的四處看了看,小聲問“你找我做什麼?”
搞不定王瞎子,金二糖想走夫人路線。
他吞吞吐吐地小聲說“你昨天不是說到酒店裡……”
金二糖的話隻說了半句,可錢翠芳明白。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金二糖,她鎖緊眉頭說“你怎麼還是這樣子呀?跟一個乞丐似的,你跟我在一起,相配麼?”吸了吸鼻子又說,“你看你,你離我那麼遠,我還聞到臭哄哄的,跟從糞缸裡撈起來似的。”
本來是冒著風險來找錢翠芳的,金二糖一聽,似乎人格上受到了侮辱,心裡不爽了,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