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二糖站在門外,袁老師今天的表情跟上次完全不一樣,又跟平常一樣了,是眉開眼笑的。
她笑盈盈地說“我真是心想事成哩!大姨媽折騰了我幾天,今天總算消停了。我現在可以按摩了,說你今天要是來了就好了,沒想到你真的就來了。”
金二糖走進屋裡,關上門。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笑著說“我算過了,知道乾媽今天可以按摩了,所以來了。”
袁老師高興地說“好,你今天來得好,算是雪中送炭。”
給金二糖倒了茶,兩人聊了聊天,就走進房間裡了。
袁老師內行地躺到床上,放鬆身體做好了按摩準備。
金二糖站在床前,要動手給袁老師按摩了,他四處看了看。
他小聲說“乾媽,乾爹不會又在外麵喝酒吧?唉,天天在酒桌上杯觥交錯,也不怕把胃喝壞了。”
金二糖在按程序為袁老師放鬆肌肉,這是按摩的第一步,是很舒坦的,到第二步點壓穴位時,那就疼痛了,不過事後舒坦得很。
袁老師閉著眼睛說“你乾爹到市裡開什麼鬼的會去了,今天去的,說是要開兩天,後天晚上才能回來。唉,開公司乾企業就是累,還是當醫生好。”
袁老師剛過四十歲,精於美容,又養尊處優,現在看起來就跟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
金二糖為袁老師按著摩,看著她的身子說“乾媽,你的皮膚真好,比那些年輕的女孩子都好。要說你隻有三十歲,肯定沒有人懷疑。”
袁老師聽了金二糖的話,心裡愜意極了。
她閉著眼睛說“你當按摩醫師,看到的多,什麼樣的皮膚你都看到過。”
金二糖按著摩,沒話找話說。
他看了看這屋子裡的擺設,遠沒有韓德賢家裡豪華。
他感到奇怪,就問“乾媽,你們家的錢也不少了,怎麼就不住彆墅呢?就是住這樣的房子,怎麼不裝修豪華一點呢?”
袁老師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裡,她笑著說“你乾爹乾的那個行業是一個高風險行業,必須要低調,以前曾經吃過虧,吃了幾年的牢飯。”
金二糖吃驚,他說“乾爹還坐過牢?嘿嘿,看他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勞改釋放犯呢!”
袁老師閉著眼睛說“幾年前,不是有一個縣裡的一把手出問題了嗎?那家夥意誌不堅定,人家紀委還沒有運用特殊手段呢,他就全招了,你乾爹是被他咬出來的。前前後後一算賬,他行賄一兩百萬,坐牢不算,還把一座彆墅和豪車沒收了……”
金二糖笑著說“現在要是乾爹再犯事兒,那就沒收不到彆墅了。”
袁老師一聽,感到金二糖在說風涼話,她睜開眼睛瞪一眼他說“二糖,我看你好像也眼紅你乾爹呢!”
金二糖傻笑地說“嘿嘿,估計全縣的老百姓都眼紅乾爹。對了,乾媽,你知道不,坊間稱乾爹為過街鼠……”
袁老師搖著頭說“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你乾爹從監獄裡出來後,我讓他改行,他不乾,說乾房地產來錢快。唉,老百姓把他當過街鼠,不足為奇。”
金二糖笑著說“搞房地產還真不好聽,基本上就是搞官商勾結……還有,房地產養了一些包工頭,也都不是善茬,克扣農民工的工資,喝農民工的血汗……”
金二糖為袁老師放鬆了肌肉,接著就點壓她的穴位,弄得她哭爹喊娘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