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金二糖晃著手大聲說“算了,我不去,我現在好困,我在家裡隨便吃一點就上樓睡一個午覺的。”
趙芝英身子一搖一晃地走進院子,一副妖裡妖氣的樣子。
她怪模怪樣地說“嘻嘻,我聽你媽說,你喜歡吃荷包蛋。走,你到我家去,我煮一大碗,讓你美美地吃。”
趙芝英說著走進廚房裡,就要拉金二糖的胳膊。
金二糖往後躲了躲,沒有讓趙芝英拉著。
他瞎說道“唉,我原來是喜歡吃荷包蛋,可我這些日子天天吃,吃得有些膩了,竟然吃出雞屎味來了,不瞞你說,我現在看到那荷包蛋就惡心。”
趙芝英厚著臉問“都是誰煮給你吃的?我看你媽不會天天煮給你吃哩!”
金二糖扯謊說“還有誰呀?嘿,我的女朋友唄!唉,我現在好累,什麼也不想乾了,隻想上床鋪睡大覺了。”
金二糖說著還伸雙手伸了一個懶腰。
趙芝英推一下金二糖說“你真沒有良心呢,請你吃荷包蛋,你還不願意呢!”
金二糖打了一個嗬欠說“唉,我真不想吃荷包蛋了。”
趙芝英紅著臉退出了廚房,她失望之極。
她不高興地說“嗯,嫌我煮的荷包蛋不好吃是的不?哼,你不吃拉倒,等金大財回來了我煮給他吃。”
金二糖見趙芝英往外走,他大聲說“等大財哥回來了,你多煮幾個,讓他吃飽了有勁兒乾活兒。”
趙芝英低著頭走著,腰肢也不搖晃了,眨眼功夫就走出了院子。
金二糖一覺竟然睡到了下午四點,他一起來就騎上摩托車來到了金家店村委會,可村委會辦公室裡空無一人,連那個胡啟泉都不在了。
金二糖隻好來到了周家廟村村委會,沒想到鄭世雄、鄒春成、魏連秀都在這兒。
“耶,鄭支書,我到處找你們呢,你們怎麼都躲在周家廟村裡呢?”金二糖又看了看曹金寶說,“怎麼搞的,我上午找你們,你們兩個村的乾部都不在,連一個人影子就找不到,沒辦法,我一個人到田裡看了看,我發現大部分村民都行動起來了,可還有少數人無動於衷呢!”
鄭世雄情緒低落。
他皺著眉頭說“金經理,你放心,隻要多數人肯乾,剩下的少數極個彆的釘子戶,我有辦法製他們!切,什麼時候胳膊扭過大腿了的呀?到時候他們還是要乖乖聽我們的話。”
曹金寶瞪大眼睛也表態說“金經理,你放心,我們周家廟村要是哪敢在土豆基地裡種小麥,我立即派人毀了它。”
鄭世雄愁眉苦臉地說“這土豆沒有誰敢說不種了,隻是,我們遇到了一個新問題,被卡住殼了,還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解決呢。”
金二糖看了看眾人,看他們像是在開追悼會,個個愁眉不展,悲傷得很,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了,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金二糖看了看眾人,眨巴了幾下眼睛,小聲問“你們遇到什麼難題了?看你們現在的情緒有點低落哩!”
鄭世雄仍拉長著臉說“你是曉得的,我們村裡現在留在家裡的人,要麼是一些娘們兒,要麼是一些老弱病殘的人……我們想到城裡把那些在城裡打工的青壯年男勞力都叫回來……今天我們到城裡找著他們了,可那個包工頭田大誌說,他們‘城北幫’好不容易將‘城南幫’趕出縣城裡了,根還沒紮穩妥呢,說什麼也不願意回來。”
金二糖吃驚地說“不會吧,田大誌他們在城裡拉幫結夥搞起團夥來了?膽子不小呢,他們都不怕派出所滅了他們麼?”
鄭世雄又說“嘿,他們也算不上是拉幫派,隻是城北的民工們聚在一起,自稱‘城北幫’,田大誌是領頭的人。城北的民工都聽他的,他……現在是一呼百應,連我都不看在眼裡了。我們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他們竟然沒一個人同意回來。特彆是那個張常新,跟田大誌時間不長,他竟然成田大誌的骨乾了,像一個狗腿子似的,叫得比誰就凶。”
曹金寶歎氣一聲,低著頭說“唉,沒壯勞力,種土豆要種到什麼時候啊?”
金二糖突然想到了趙芝英捎口信讓金大財回來的那個招兒,感到現在很適用。
他就笑笑說“嘿嘿,我倒有一個高招兒,沒準能把那些男人們叫回來。”
大家一聽,喜出望外,都張大嘴問“什麼高招兒?”
金二糖認真地說“用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把他們吸引回來。”
“美人計?”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金二糖解釋說“就是充分發揮一下他們老婆的能動作用。”
金二糖說出了趙芝英用的那個高招,大家一聽,都被逗樂了。
金二糖看著魏連秀說“那個張常新不是鬨得最凶嗎?好,我們就拿他開刀,魏主任去找找他的老婆趙玉琴,你好好做做她的工作,讓她配合我們一下,彆的女人隻寫一個最後通牒就行了,讓她寫一個假離婚申請,嚇嚇張常新那個家夥。”
魏連秀笑笑說“讓趙玉琴配合一下估計沒什麼問題,她也老惦記著張常新,想讓他回來呢!”
金二糖認為自己的這個辦法應該可行,他得意地笑著說“明天鄭支書和曹支書陪我去城裡,我就不信,我就把那些男人叫不回來!喂,你們現在回去照我說的去做,分頭去做那些女人們的工作,要是女人們就把他們吸引不回來,那我就沒招了。”
就這麼定下來了,大家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金二糖提著公文包,和鄭世雄、曹金寶一起搭車到了城裡。
金二糖找到袁老師,請求南鑫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過街鼠支援,讓他派了一輛大卡車,由鄭世雄和曹金寶引路,就來到了田大誌他們打工的建築工地上。
鄭世雄讓人從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築裡喊出了戴著安全帽子的田大誌。
金二糖看到了趾高氣揚的田大誌現身了,就從卡車上跳下,準備熱情地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