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金二糖輕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說“我看金英嬸家裡情況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出了那麼多事情,秋糧完全沒有收,若是要她家上交提留款,你張得開口嗎?嗯,這個……話又說回來,金英嬸要是不交提留款,那個空缺怎麼辦,由誰補上?這真是左也難右也難的事情啊……嗨,現在金英嬸主動提出轉走戶口,嘿,你莫說,這還真是光棍娶孕婦,有了老婆,還有了孩子,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呢!她少了麻煩,我們收提留款的難題也解決了。”
那的事兒,金二糖就表了態,自己再不出點力那就處於被動了。
鄭世雄咳嗽一聲說“嗨,這生育指標的事兒,我看沒問題,不過,這事辦起來比較複雜,要寫申請,要填表……這個我不是太懂,就讓魏主任去辦吧。”
魏連秀皺起眉頭說“嗯,你們的情況……屬於再婚,楊老已經有一個女兒了,那等於是再要一個孩子,那要交身份證、戶口簿、結婚證……等等材料的原件和複印件……填寫,我們在上麵批了意見之後再交到鎮計生辦去,讓鎮裡辦……”
楊老笑著說“嘿,這個我們曉得,谘詢了縣計生局的熟人的,你說的材料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小郭,你把那些資料都拿出來,你們看看還差什麼不?”
楊老說著就讓付先慧從她隨身帶的包裡那出了一疊材料遞給了魏連秀。
魏連秀拿過那疊材料看了看說“嗯,很全,真是有備而來的,連喪偶證明材料就弄好了,原件、複印件都有。嘿,這樣吧,我們吃了飯把表填好了,就報到鎮裡去,我和鎮計生專乾王大飴平時還談得來,看她能不能幫個忙。”
說風就是雨,那到手那就無疑問了,付先慧樂得合不攏嘴。
楊老找一根牙簽剔著牙說“嗯,這樣……行,速戰速決,我就欣賞這種辦事作風。”
連魏連秀就出了力,我不能不參與啊!
金二糖看著那疊材料說“好,你們快點填表吧,填好了就拿去找肖鎮長。這事兒那個王大飴恐怕做不了主,肖鎮長分管計劃生育,我現在就跟他打一個電話,跟他說說,請他開開綠燈,今天就把那辦下來,免得楊老和金英嬸再跑二趟。”
金二糖說著跑到村委會,就到廣播室裡打電話去了。
看大家都放下了筷子,鄭世雄說“楊老,吃了飯是不是娛樂一下,您打麻將嗎?我們陪您搓幾圈。”
楊老看這事辦得還算順暢,他心裡高興,他笑著擺擺手說“嘿,打麻將,我沒那嗜好,從不碰那玩意兒,平時在家裡喜歡作作詩,寫寫畫畫,閒得無聊時,偶爾下下象棋。”
鄭世雄站起來說“要不,我讓劉校長來和您下幾盤?”
人們都離開餐桌,秦白眼幫著胡啟泉收拾碗筷。
秦白眼端著一疊空盤子剛要往外走,沒想到那個大灰狗明義突然撲向他,牙齒和s頭都露了出來,樣子是要下口了,嚇得他手裡的盤子就差一點丟到地上了。
秦白眼一邊跑一邊說“切,你,你……你跟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惹你!我給你吃了那麼多骨頭,你還不滿足啊?”
秦白眼說著夾著兩腿就跑。
秦白眼一跑,那狗也跟著跑,一邊跑,嘴裡還“呼呼呼”地發著聲。
金二糖樂了起來,他笑著說“嘿,秦書勇,你的那個玩意兒不會也是一道好菜吧,嘿嘿,你看,連那明義兄弟就惦記上了,非得追著不放呢!嗨,你彆跑了,小心把盤子打碎了。”
天啦,你這個叫明義的畜生,怎麼就跟我過不去呢?
秦白眼端著一疊空盤子,左閃右躲地避著那狗,那狗鍥而不舍,緊緊地跟著他,死死地叮著。
金二糖看戲不怕台高,他高興地說“嘿,秦書勇,你跑什麼呢?你的那玩意兒……給它吃了算球了,反正你那東西留著也沒有什麼用處。”
秦白眼跟那狗對峙起來,他苦著臉說“明義兄弟,你彆一直跟著我,你跟著金二糖去呀!”
楊老見狀,笑著大聲喊道“嗬嗬,明義兄弟呀,過來,到老哥這兒來,你吃得飽飽的,攆人家做什麼?彆嚇著人家了啊!”
那狗連它老哥的話也沒聽,仍然緊纏著秦白眼不放。
秦白眼嚇得驚惶失措,又怕把手裡的盤子弄碎了,他低頭往自己的身下看了看,他看到自己的褲子上粘著一塊雞骨頭呢,我的天啦,那狗不會是追這東西吧?
我還真以為你……想有意跟老過不去呢!
麻辣個巴子,什麼時候把雞骨頭吐到褲子上麵去了,粘到褲子上非得掉不下來呢,那狗真他媽的饞,連那一小塊雞骨頭也看在眼裡,不願意放過!
秦白眼趕緊騰出一隻手將那塊雞骨頭摘下來丟給了那狗,果然,那狗將那骨頭一叼到嘴裡,立即就轉頭往它的老哥楊老那兒跑去,連眼角都不瞧秦白眼一下了。
付先慧跟著魏連秀到她的辦公室裡填那個的表去了。
鄭世雄喊來了劉校長,劉校長拿來象棋和楊老客套一番,兩個人就對弈起來。
金二糖給分管計劃生育的肖鎮長打了電話,那肖鎮長哪會將隻有一麵之交的金二糖看在眼裡呀?
可一聽說是英雄的母親,是縣裡組織部楊助理的救命恩人的母親,又聽說英雄的母親是和老領導乾部楊老結了婚。特彆是那個楊老,自己剛當乾部的時候,他正是縣組織部的部長,要是強拽硬扯的話,自己還算是受過人家的栽培,有過知遇之恩呢!
肖鎮長在心裡一衡量,覺得人家現在雖然退下來了,可他培養的乾部哪個部門就有,這樣的人說福不靈,可說禍就靈得很呢,他覺得得罪不起,也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再說,這本來就是符合國家政策的事兒,這順水推舟的好事誰不願意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