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你要零用錢做什麼?你又不像胡友超那樣的私營企業家,在外麵金屋藏嬌,養了三妻四妾,錢裝在你兜裡,你又沒什麼地方用,我怕你弄丟了。”薑一鳴仍然伸著手。
韓德賢掏出那疊錢捏在手裡說“我們縣裡的所有直屬企業的主要乾部都與農村裡的貧困家庭建立了幫扶對子,我還要留一點錢輔助一下我的幫扶對象呢!”他看了看金二糖說,“你們鎮直單位也要與貧困家庭結成幫扶對子,一對一的幫助他們呢。”
薑一鳴拿過韓德賢手裡的錢說“你搞扶貧我支持,這個錢不用動你的零用錢,可以公開從我們家‘國庫’裡支取。”
他們兩人的舉動金二糖看在眼裡,抿著嘴巴忍不住笑起來,見薑一鳴和韓德賢都笑起來了,金二糖忘形了。
他笑著說“嬸對叔好嚴厲呀!”
韓德賢一聽,連忙嚴肅地說“小金,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真沒有把你當外人,這叔和嬸可千萬彆當著外人叫呢!”
金二糖一聽,恨不得要跑下磕頭了,他連連點頭哈腰地說“我曉得,你們對我好,比我親爹親媽還親,隻是我尋不著機會報答你們。”
他們正說著話,司機上來敲門,明顯是來催促他們的。
韓德賢一揮手說“走,小金,我們走,到沈家集鎮去看看那個采石場的情況,看我們公司能不能把它買下來。”
韓德賢和金二糖提著公文包坐著小轎車裡,車裡還坐著總公司辦公室副主任,他們的車出了城,沒想到過街鼠和胡友超各自坐著小轎車早等在路口,他們是搞房地產的,也對那個采石場很感興趣。
三輛小轎車很快就開到了沈家集鎮,一進鎮裡大院,韓德賢就帶著一行人走進了鎮工業辦公室,打聽了一下關於那個采石場的情況。
了解了情況後,他們又在鎮裡一家餐館裡吃了中飯,稍稍休息了一會兒,三輛小轎車就向采石場開去了。
三輛小轎車來到了潘家畈村,在一家農戶的小洋樓前的空場子上停了下來,采石場的負責人早等在那裡。
金二糖下車後,感到肚子不舒服,似乎想解手了。
他對韓德賢說“韓總,我的肚子有點不舒坦,好像是要上廁所了,我找一個地方方便一下。”
金二糖回到了剛才停車的那戶人家,走到屋後,將公文包掛到一個樹枝上,就到廁所裡蹲了下來。
昨天夜裡的覺沒有睡好,現在卻感到渾身無力,一點精神都沒有了,真想找一個地方躺一會兒。
金二糖蹲在廁所裡,雙手托著下巴,想著心思,突然聽到一陣小汽車的馬達聲響,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他心裡一驚,不會是韓德賢他們看采石場結束了要走吧?
他褲子就沒有擼起來,伸長脖子,半蹲著身子朝廁所外看了看。
原來是開來了一輛嶄新的紅色富康小轎車,一看就是私家車,沒想到那車調過頭就停在了廁所門前不遠。
很快,車門打開了,下來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穿著打扮讓他眼睛一亮,覺得這女子的樣子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隻見那女子從那小轎車裡抱出了一個小紙箱子來,關上車門,低著頭繞到院子前麵去了,估計是進屋裡了。
金二糖重新蹲下,仍然將雙手托著下巴,歪著頭在腦子裡搜索起來耶,這個女子會是誰呢?這紅色富康小轎車肯定是她開的!雖然沒看清臉,看模樣肯定差不了!
金二糖在廁所裡空蹲了一會兒,擼上褲子走了出來,看了看那紅色富康小轎車,有意思的是,車後麵的玻璃上還貼著“新手上路,請彆吻我!”
金二糖從樹枝上取下自己的公文包,拎在手裡。
走到院子門口時,金二糖還對那個女子感到好奇,特地朝院子裡看了看。
他沒有看到什麼人,卻聽到裡麵兩個女人的說話聲和笑聲。
金二糖走到公路上,沒有看到韓德賢他們了,他們肯定到采石場去了。
金二糖隻好又來到了停車的那戶人家門前的空場子上,正想進那戶人家借一個凳子坐一會兒的,打個盹什麼的,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那個開紅色富康小轎車的女子出來了,後麵跟著一個中年婦女,好像又是到車裡拿什麼東西去的。
金二糖和那個女子麵對著麵,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張大嘴巴,都驚呆了!
金二糖認出這女子來了,她就是跟錢翠芳她們打麻將的那個叫張小琴的琴姐。
那天晚上,金二糖並沒有在意,沒想到白天看,她真漂亮!
張小琴也認出了金二糖,她驚奇不已,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問“耶,你,你……怎麼到我家來了?”
金二糖被弄得莫明其妙了,他將公文包擋在自己的前麵,眨著眼睛看了看這兒的環境。
他瞪大眼睛說“你家,這是你家?”他仰頭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張小琴身後的那個中年女人,吃驚地說,“哎呀,琴姐,太巧了,巧得讓我自己都不信呢!”
張小琴看著金二糖說“怎麼,你不信啊?”她指了指了指身後的那個中年女人說,“她就是我媽。”
張小琴的媽看了看金二糖說“小琴,你們認識?走,還站在門口做什麼?到屋裡坐著說話。”
張小琴的媽說著將金二糖讓進院子裡,引進了堂屋裡,請他坐到了沙發上。
張小琴對她的媽說“他是我朋友錢翠芳老公的徒弟,我們在一起打過麻將,贏了我一千多元錢哩。”又對金二糖說,“耶,奇怪呢,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金二糖將公文包放到沙發上,笑笑說“聽說你們這兒的那個采石場要出售,我是跟我們總公司的韓總來看看的。”抬頭看了看房子說,“真沒想到是你的家呢,太巧了!”
張小琴笑著說“還真是有點巧,沒想到會在我家裡遇到你。”
金二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養了養神說“琴姐,你怎麼跟我師娘錢翠芳那麼熟呢?”
張小琴看了看無精打采的金二糖,想了想又說“麻友唄。在縣城,像我們這樣打這麼大麻將的女人不多,在一起打了幾次麻將,我們就認識了唄!”
張小琴說著也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