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摩托車鎖好,到車上來,我慢慢跟你說。”張小琴說著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
金二糖鎖好摩托車坐進了車裡,關上門問“有什麼事?”
張小琴將車往路邊靠了靠,然後停穩了,她皺起眉頭說“你發現沒有,我感覺我今天請袁老師母女照相是弄巧成拙了。”
金二糖看了一眼愁容滿麵的張小琴說“怎麼會呢?我看不會,你彆想多了。”
張小琴這時顯得異常脆弱,她的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轉,她抿緊嘴巴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眨著眼睛說“真的,你沒看出來呀,袁老師好像一直不開心呢!吃飯的時候,她話都不多,我跟她套近乎,她基本上隻是客套一下。”
金二糖又拍了拍張小琴的背部,安慰她說“琴姐,我看你現在就跟一個傻丫頭似的,想得太多了。你彆擔心,沒事的,這不是還有我嗎?你是知道的,我是她乾兒子呢!嗯,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那個攝影師有點搞笑,我的乾媽可能是受不了他,你沒看到呀,在沒有照相之前,她多開心啊!”
張小琴眨著眼睛說“那個老頭有個性,可攝影技術是一流的,還有作品上過攝影雜誌呢!”
金二糖張小琴,他解釋說“我的乾媽是老師,平時把學生當戰士來指揮,聽的都是恭維話。今天來照相,被一個糟老頭子使喚來,使喚去,一會兒要她坐到條凳子上,一會兒要她側著身子,說話又生硬,也許是這讓她心裡不是太痛快吧。”
張小琴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金二糖說“說閩南方言的人說普通話,就是含情脈脈地說情話,也像擠牙膏擠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讓人聽起來也是生硬的。”
“好了,琴姐,彆杞人憂天了!你們快點將照片製作出來吧。”金二糖說著拍了拍張小琴的肩膀。
張小琴想了想說“好了,你下車吧,我得回去了。”
金二糖看到張小琴仰著頭,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推開車門下去了。
張小琴緊追一步,用手扶著車門說“喂,二糖,你的公文包呢?”
金二糖騎上摩托車,笑著說“忘到我乾媽那兒了,讓周若嫣保管起來了。拜拜!”揚了揚手。
“等等!”
張小琴把車往前開了開,停到金二糖跟前,她說“你包裡我放了一個特彆的東西……”
金二糖瞪大眼睛問“什麼東西?”
張小琴想了想,搖頭說“算了,你走吧!”
金二糖沒有在意,騎著摩托車走了。
天色已暗了,金二糖騎著摩托車走了好遠了,他回頭看張小琴的那車還沒有離開。
金二糖進了村子,引起了一隻守門的狗叫。
一隻狗一叫,其它狗也跟著叫起來,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他看了看那些小洋樓,很多人已經熄燈睡覺了,隻有少數人家還有燈亮著。
天氣變涼了,風將路邊的樹葉吹得“嘩嘩嘩”地響,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金二糖一個人騎著車走在水泥路上,聽著樹葉發出的聲音,就像有人在夾道歡迎。
穿過了一家又一家,終於到家了,屋裡已經沒有亮光了,不用說,老爸老媽都睡了。
金二糖將摩托車推到堂屋裡停穩後,就去關院子的門,突然,有一隻什麼動物從門前“噔噔噔”跑過,他跑出來想看一個究竟,可那動物跑得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