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第一次見麵,新的一把手對自己就沒客氣,竟然直接對自己發出了威脅,一點麵子都沒有給。
金二糖一下子弄不明白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田海江不會第一把火就燒我吧?
麻辣個巴子,我又沒招惹他,他怎麼翻臉都不認人呢!
難道是自己判斷有誤,他……不打麻將?
他那雙大手掌要是不打麻將,多麼可惜啊!
金二糖看田海江好像對麻將有深仇大恨的,一說麻將他就變了臉,還毫不留情地撂下了狠話。
金二糖心因此懸了起來,是七上八下的。
真不知道那田海江的情報為什麼就這麼準,不曉得是什麼人告的密。
唉,想做有誌向的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下班了,連飯就沒吃,金二糖就來到卓雨寒的寢室裡,想問問卓雨寒,看那田海江在農貿公司裡還說過自己什麼沒有。
沒想到,卓雨寒又靠在床鋪上看書,對金二糖一點都不熱情。
“喂,雨寒姐,我的親姐姐,你真要讀那個鳥的本科去啊?你現在已經當上財務科科長了,可以說是金光閃閃了,你再鍍一層金,你不嫌多餘的呀?”金二糖苦著臉說。
卓雨寒合上書說“喂,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呀,你看我看的是什麼書?”說著將封麵放平了讓金二糖看。
金二糖定眼一看,卓雨寒看的是雜誌,他不好意思地說“嘿嘿,我怕你再鍍一次金,我這個用泥巴做出來的人,就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就像麻雀子趕飛機,沒辦法在一塊兒了。”
卓雨寒放下雜誌說“我跟你說,田經理剛來,誰都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我們兩人目前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彆一天到晚在我這兒粘糊。”
金二糖傻子似的看著卓雨寒,不動,也不說話。
看金二糖已經站到自己麵前不動了,卓雨寒又說“喂,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說了快走,彆讓田海江看到了。”
金二糖用哭腔說“嗚,雨寒姐,難道田海江會不讓我們談戀愛嗎?再說現在是下班時間,他管得了嗎?”
金二糖說著就往卓雨寒身邊湊。
卓雨寒從床鋪上爬起來,站到地上讓開了金二糖。
她認真地說“誰說他管不了?切,你沒聽他過說嗎?誰要是再偷偷打麻將了,他就要嚴肅處理,難道我們打麻將的時候,都是在上班時間打的嗎?”
金二糖坐到卓雨寒的床鋪上,明顯是不服氣。
他不高興地說“麻辣個巴子,我都不信,他連我們拉屎拉尿也管,俗話不是說過嗎?管天管地,管不到拉屎放屁。我想,田海江不會傻到連我們談戀愛都要管的,要是這樣,他還不要累死啊?”
“你說的意思,你原來是沒什麼事啊,沒事兒好,你現在就走。”卓雨寒下了逐客令。
金二糖看了看自己躺過的床鋪,又用手輕摸了一下單子。
他厚著臉皮說“雨寒姐,你今天聽到田海江他說我什麼沒有?他是怎麼知道我愛打麻將的,也不曉得是哪個爛s頭的人在背後嚼的s頭。麻辣個巴子,我們這鎮農貿公司大院裡,好像有不少吃裡扒外的漢奸特務哩。”
卓雨寒又拿起雜誌翻開看了看說“我可沒聽到他說你什麼呢!他今天見了那麼多人,恨不得要累死了,他會有精力去說你?耶,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怎麼疑神疑鬼的呀?這可不是你一慣的做事風格呢!”
金二糖扯了一下鋪單說“麻辣個巴子,誰說不是,一朝君子一朝臣,那個禿頭老鐘在鎮農貿公司裡一手遮天時,他對我們打麻將采取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每天晚上院子裡就是麻將聲‘嘩啦啦’地響。現在倒好,那個田海江好像真把這打麻將和賭博、嫖娼劃等號了,我真怕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我。”
卓雨寒拿著雜誌,卻沒看進一個字。
她說“喂,二糖,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變得膽小如鼠了?再說,這禁止打麻將,又不是田海江彆出心裁采取的是什麼新措施,春節前縣裡就下了禁賭令,難道你都不曉得?”
金二糖往後一仰,躺在鋪上說“我是膽大心細,我現在還不了解田海江的脾氣,我想找了解他的人問問,來一個知已知彼,隻有這樣,我們以後在他手下乾事,才能得心應手。”金二糖直起腰,坐在床沿上,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雨寒姐,現在時間還早,要不這樣,我們現在一起到城裡去,我們問問韓德賢,看他了解田海江那個家夥不。”
沒想到卓雨寒卻說“哇,晚上坐你的摩托車,跑起來就帶風,那好冷啊!現在是非常時期,上班都老老實實的,誰都不敢遲到早退,坐你的摩托車,夜裡去夜裡來,我可受不了。你想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想受那個洋罪。”
金二糖看卓雨寒對自己冷淡了許多,他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小聲說“嗚,雨寒姐,我想,我想……”
卓雨寒瞪大眼睛說“你想什麼?”
“我想今晚就住在你這兒……”金二糖是在探卓雨寒的底線。
“不行,那可不行!我不是說了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卓雨寒拉了拉坐在床沿上的金二糖。
金二糖從床鋪上站了起來,順勢抱著了卓雨寒,伸長脖子,就要吻她。
卓雨寒並沒有拒絕,不過,不像以前那麼有激情。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兒,卓雨寒推了推金二糖,舐了舐自己的嘴唇說“好了,你該滿足了,可以走了。”
金二糖沒有鬆手,將卓雨寒的身子往鋪邊移了移說“雨寒姐,我的親姐,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金二糖說著就要將卓雨寒往床鋪上按。
卓雨寒掙紮了幾下,拉長臉說“二糖,我跟你說,你可彆亂來啊!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是真的想,等星期天回城裡了,你到我家裡去……”
卓雨寒說著扯了扯被金二糖弄得亂糟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