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張小琴用手按了按眼睛說“喂,你現在……還真的沒有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呀?切,你在哪兒給我打的這個電話呀?”
金二糖壓低聲音說“唉,我告訴你,新來的一把手,看他那狗屁樣子,就像是從天上下來的,就跟從沒食過人間煙火的,臉上沒表情,喜悲哀樂一點就看不出來,現在大家都提心吊膽的,是著石頭過河。莫說我們年輕人和女朋友不敢在一起,就是有家有室的人和老婆過正常生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了。”
張小琴看了看自己的房間裡,笑著說“你真會胡扯,夫妻二人還會怕他?你們也太神經過敏了吧,他一把手管白天,難道還管夜裡不成?管你們的辦公桌,難道還管你們的床鋪啊?嗚,哪個信啊!嗚嗚,我不管,我明天晚上就開車去接你。”
金二糖一聽,連忙說“你彆來,千萬彆來,你不曉得,那個新來的一把手長著一雙像蒲扇一樣的大手掌,竟然不許打麻將,長著一張沒有陰晴圓缺的臉,他竟然不去當教授,不去當外科醫生。麻辣個巴子,跑到我們這兒當一把手,弄得我們都像漂浮在水麵上,竟然不著底了。你千萬彆來,莫圖一時快樂,讓我以後永遠享受不到快樂了。”
張小琴突然說“喂,要……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寂寞呀?要不,我現在開車……送貨上門……”
金二糖一聽,嚇得半死
他趕緊說“彆,你千萬彆來。我們現在是草木皆兵,正常戀愛都不敢,哪個還敢搞偷野食的勾當呀?”
張小琴小聲說“我們之間算是有緣的,你能跟錢翠芳在一起,我比她還要小好幾歲,我們為什麼不行呀?”
金二糖閉上眼睛,想了想說“你彆聽錢翠芳瞎說,我跟她根本沒有做什麼的。張總,我們還是保持這種純潔的友誼吧!”
張小琴笑了,她說“嘻嘻,我是跟你說了玩的,你當真了?嘻嘻,我是喜歡你,可我也不會賤到送貨上門呀!”
兩個人在電話裡發了一會兒酸,才掛了電話。
金二糖想尿了,他丟下手機,披上衣服站到院子中間,看了看四周,四周灰朦朦的,什麼聲音也沒有,連叫春的野公貓母貓也去睡覺了。
麻辣個巴子,白天裡這裡是人來人往,夜裡就成了我的臨時廁所了,金二糖想著,忍不住一個人笑起來。
金二糖方便結束了,一抬頭,讓他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到一個人影從大門旁邊的小側門走進了院子裡。
金二糖也彎起腰,躲在一個柱子後麵,隻見那人走路的時候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一看都不是好人!
那個門衛,真是他媽的聾子的耳朵,隻是一個擺設,一點作用都不起,來了不速之客他都不知道。
深更半夜到鎮農貿公司大院裡來一定不會乾什麼好事,運氣好,被我遇上了,我抓一個賊正好在新來的一把手麵前露一小手。
金二糖這麼想著,悄悄走到那人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嚇唬那家夥說“彆動,小心我揍死你!”
突然被人抓住了領子,那人嚇得身子一蹦,接著就跌倒在了地上,像一堆泥巴不動了。
金二糖將那人按在了地上,心裡說這小偷真他媽的膽小,這麼容易就被我捉拿歸案了!
我運氣真好,抓小偷還瞎貓遇到死老鼠,比到山上采野蘑菇還容易。
明天讓申主任寫一篇新聞報道,宣傳一下我的英雄事跡。
那人雖然像一團泥巴,可金二糖怕那人跑了,他將全部身子都坐到了他身子上,將他的領口抓得緊緊的。
他說“你……給我坦白交待,你想進我們院子裡乾什麼?”
沒想到那人輕聲說“我的媽呀,原來是金經理啊,你搞什麼鬼名堂啊?差一點把我嚇死了!到家了,我還以為遇上歹徒了呢!”
金二糖定眼一看,竟然是邊誌軍,難怪呢,哪有這麼沒用的小偷啊?
金二糖連忙站起來,將他拉了起來,看了又看說“嘿嘿,邊誌軍,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進了小偷呢!”
邊誌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小聲說“喂,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在院子裡做什麼呢?義務巡邏啊,是不是想在新經理麵前表現表現啊?”
金二糖笑笑說“嘿嘿,我正想問你呢,你反倒問起來我來了,我起來解了小手的,你說,你乾什麼了?是不是也跟那個禿頭老鐘一樣在外麵金屋藏嬌包了二奶了?老實交待!”
邊誌軍拉了拉金二糖小聲說“走,到我寢室裡我告訴你。”
反正跟張小琴打電話打興奮了,睡不著,我就到他寢室裡去聽聽,看他這麼晚了在做什麼。
金二糖跟邊誌軍進了屋,小聲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如實招來,你的二奶漂亮不漂亮,哪天讓我看看。”
“我連大奶就沒有,哪來什麼二……奶呀?”沒想到邊誌軍牛皮得很,往床鋪上一坐說,“招什麼?我這是在工作呢,我不分白天黑夜地乾工作,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啊?”
“乾工作,誰信呐,那你進院子的時候怎麼東看看,西看看,像做賊的呢?”金二糖盯著邊誌軍說。
“你要是不信,你明天問副經理侯正華去。我開車把他送到縣城,在他家裡呆了半天,晚上回來,車子竟然拋錨了,送到大修廠,修了大半夜也沒有修好,他們弄車把我送回來了。”
金二糖笑著說“嘿,不用說,你們在侯正華家裡打麻將了。”
邊誌軍說“先喝酒,後打麻將,這是老規矩呀!田經理不讓我們在公司裡打麻將,我們在城裡打,在人家的家裡打,他總該管不著吧?”
提到田海江,金二糖皺起眉頭說“剛來的這個田經理,不知他性格怎麼樣,連我們總公司的總經理韓德賢就對他不是太了解。”
邊誌軍高興地說“金經理,我今天陪打麻將沒白陪,有個麻友的姐夫是縣經濟局的副局長,他對我們田經理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