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寒的老爸進屋了,卓雨寒的老媽走了出來。
她討厭金二糖,看到他,不高興地說“你來做什麼的?”
金二糖笑著說“嬸,我來看看雨寒姐。”
卓雨寒的老媽歪著頭說“你怎麼欺負雨寒了,她在家裡哭了一天,連飯都吃不下。”
金二糖納悶了,他用手撓了撓後腦勺,眨著眼睛說“奇怪呀,我們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成這樣了呢?”
卓雨寒的老媽生氣地說“你彆裝佯了,你是什麼號的人,哪個不知道呀?天天聽翠芳盲人按摩診所裡的人們說你,我們聽得耳朵就快要生老繭了。”回頭看了一下樓梯說,“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你們趁這個機會徹底分開,不要再來往了。”
聽了這話,金二糖眼淚湧出來了。
他用手揩一下眼睛說“嬸,我告訴您,我跟雨寒姐已經沒有辦法分開了。”
卓雨寒的老媽聽出了金二糖的話外音,知道他們兩人已經在一起了,感到他現在是在威脅,她想發脾氣了。
這時,卓雨寒低著頭走出來了。
果然,一天沒有見麵,卓雨寒憔悴了許多,臉上一點顏色都沒有,更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金二糖看著卓雨寒,吃驚不已。
卓雨寒走到金二糖跟前,看到有熟人來來往往的。
她小聲說“我們到郊外堤上去坐坐吧,我有話跟你說。”
卓雨寒的老媽大聲說“雨寒,就在家裡說,我跟你爸上街去。”
金二糖發響了摩托車,卓雨寒沒有理老媽的,坐到了摩托車後座上。
不過,這次不像以前張開兩腿騎著,而是兩腿放在一邊橫坐著,更沒有抱金二糖的腰。
看到卓雨寒這麼坐摩托車,金二糖的心又懸了起來。
他們出城來到長堤上,天色已經不早了。
不過,堤麵上還有行人,堤坡上還有遊玩的人,他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站住了。
卓雨寒跳下摩托車,看了看天空,開門見山地說“喂,二糖,以後我還是隻做你的姐吧!”
卓雨寒說著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雨寒姐,你說什麼呢,你不一直是我的姐嗎,你說的話我怎麼不明白呢?”金二糖傻傻地說。
卓雨寒苦笑一下說“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準備參加專升本的考試了,還跟總公司的韓總請示過,連鎮農貿公司裡的一把手田海江也鼓勵我,特地批了假,讓我在家裡複習。我的工作現在由歐會計代替呢!他還說,他最尊重知識了,最看重知識分子了,要是我考取了,可以帶薪讀書。嗯,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不利用啊?”
金二糖一聽急了,他伸手拉住卓雨寒的手說“你去讀書了,我怎麼辦?雨寒姐,你可彆丟下我不管啊!”
卓雨寒的手放在金二糖的手裡,兩眼已經滿含淚水了,隻要一眨眼睛就會滴落下來。
她低著頭說“有我在你身邊,也許會讓你束手束腳,沒有了我,那你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也許你以後取得的成就還大些。嗯,讀本科的事,我已經經過深思熟慮地考慮了,連假就請好了,可以說已經是破釜沉舟了,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了。”
金二糖將卓雨寒的手拽得緊緊的,急切地說“雨寒姐,那我們兩人怎麼辦?還真要天各一方了麼?”
卓雨寒抽出手,用紙巾擦了擦眼睛說“二糖,從現在開始,我隻能做你純粹的姐了。”
卓雨寒說著,眼淚不停地往外淌,說話的聲音沒有一點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