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有誌向的人!
一個月後,爭那個公司副經理的位置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好幾個中層乾部都很資深,都是從總公司下來的。
特彆是那個申主任,從總公司下來的時候,他就有那個當副經理的想法。他應該是最佳人選了,他自己也覺得是十拿九穩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戲劇性變化,總公司為這個公司副經理人選劃了一個很雷人的框框,其中一條是這樣的候選人必是一名黨外人士。
上麵的用意很明顯,說明我們企業領導層裡有黨內同誌,也有黨外民主人士,實行的是充分民主。
這個框框是韓德賢、彭世中運作出來的,基本上是“金二糖條款”,目的是想把他扶上位。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大家大跌眼鏡。
那幾個爭得隻差打破腦殼的原中層乾部等於是白爭了,原先最沒資格的人現在是最有資格了。
更有意思的是,有這資格的人隻有金二糖一人,想找一個與他競爭一下的人都沒有,他成了不二人選。
金二糖還天天嚷嚷要入黨呢,有好多人生怕他入黨了,還暗地裡使壞,說他的壞話。
公司新一把手田海江一來,就有人把金二糖會打麻將的“閃光點”彙報了!弄得田海江把他當成了典型,時不時拿出來警告一下。
唉,曉得是這樣的,該要他快點入黨的。
不喜歡金二糖的人後悔不已。
從天上掉下來一頂烏紗帽直接砸在了金二糖的頭上,讓他成了公司副經理。不過,在職務的前麵還得加上“代理”二字,等到總公司正式批文下來後才能轉為正式的。
要是沒有意外,取掉“代理”二字那是不成問題的。
還沒有正式公布,金二糖自然就事先知道了。
這意外之喜,金二糖首先想到了卓雨寒,說什麼也得把這好消息告訴她啊,沒準她會對自己回心轉意呢!
這天上午,金二糖在街上買了兩袋卓雨寒最喜歡吃的牛肉乾,騎上摩托車就進城了。
他直接到了卓雨寒的家裡,可她不在家裡。
不用猜,她現在肯定在餐館裡。
以前是不敢去的,怕卓雨寒的老媽給白眼看,搞得不好還被嘲諷一番。
現在金二糖反而什麼也不怕了,他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那個餐館門前。
停好摩托車,看到了卓雨寒的老媽老媽笑著打招呼道“嬸,在忙呢,雨寒姐在餐館裡嗎?”
老媽看到金二糖,心裡一驚,以為他們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沒想這小夥子又找上門來了。
她立即拉長臉說“喂,你來做什麼?我聽雨寒說,你們不是沒有來往了麼?”
金二糖也沒管老媽是什麼臉色,洋洋得意地走進屋裡。
看看那個小房間說“嘿嘿,沒什麼事兒,我來看看雨寒姐。”見老婆子仍然繃著臉,金二糖又說,“嬸,你放心,我不會纏著雨寒姐的。雖然我們不談朋友了,但也不是敵人啊,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我姐啊!”
卓雨寒在爸媽住的那間小屋時的床上躺著看書複習,她聽到了金二糖的聲音,心裡一喜,甚至還有些激動,連忙站了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呀,我們已經分手了呀,我不應該這樣的啊!
她搖了搖頭,鎮定了一下情緒,才走了出來。
她看到了金二糖,她站住了,心裡竟然好激動,可她控製著自己情感。
她用很平淡地語氣對金二糖說“喂,金二糖,你來了?”
金二糖立即走到卓雨寒跟前,興奮地說“是呀,我來看看你。”打量了一下卓雨寒又說,“耶,雨寒姐,我發現你瘦了呢,複習是不是很辛苦啊?你要注意身體呢!”
金二糖說著要將兩袋牛肉乾遞給卓雨寒。
卓雨寒聽了金二糖的話,心裡一“咯噔”,眼眶一下子紅了,喉嚨一哽咽,說不出話來了。她咬著嘴唇擺了擺手,沒有接牛肉乾。
金二糖見卓雨寒的老媽老媽就站在旁邊,他將牛肉乾遞給她。
笑著說“嬸,你拿著吧,我曉得,這是雨寒姐最喜歡吃的。”見老媽也不接,他又遞給卓雨寒說,“雨寒姐,還是你拿著吧,複習累了就吃幾塊,解解乏,解解悶,解解饞。”
卓雨寒接過了牛肉乾,低頭看了看,還咽了一下口水,心裡說,彆看他愣頭愣腦的,心眼還蠻細呢,還記得我喜歡吃牛肉乾。
她強裝笑臉說“喂,你現在工作怎麼樣,還順心吧,一把手田海江這人怎麼樣,沒批評你吧?那個土豆基地快要出成果了。嗯,我聽人們說,土豆基地的土豆長勢特彆好,形勢特彆喜人,到時候收成一定會不錯。”
金二糖看了看卓雨寒,又看了看那老媽,樂嗬嗬地說“嘿嘿,我馬上就要成為公司代理副經理了,我的乾爹過街鼠透露的,他說是韓總說的,不過總公司的領導還沒有找我談話。”
卓雨寒心裡一喜,要升職了,這工作肯定就是非常順心了。
她走下樓梯說“嗯,恭喜你,這太好了!你一下子就蹦到公司副經理位置上了。”
金二糖笑著說“我的乾爹說,這是韓總和彭總他們特意弄出的一個規定,剛好跟我的情況很吻合,連爭的人都沒有。”
卓雨寒想了想說“總公司領導還沒有找你談話,你也彆太高興,等文件下來了,那才算數。”看了一眼老媽老媽又說,“你要是當上了公司副經理,姐要是考取了本科,到省城讀書去了,姐的家你以後可彆不管呢!”
卓雨寒的老媽老媽見他們姐呀姐地說著,也放下了不友好的姿態。
她搬一個凳子笑著對金二糖說“喂,你坐吧!”
金二糖看看屋外,見天空變灰暗了,似乎要談天氣了。
他說“嬸,我不坐了,好像要下雨了,我得回家裡去。”說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說,“雨寒姐,你放心,你們家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我一定儘全力來做。”
“好,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非常滿足了。”卓雨寒也沒有挽留金二糖,她送到門外大街上,看了看街上的匆匆行人,又看了看天空說,“還真要下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