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躲到這荒郊野地裡的草棚子,天還下著雨,竟然還會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隻到鄒春成跌到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身響,他們才如驚弓之鳥,連忙鬆手散開坐了起來。
好在他們兩個人都還沒有脫衣服,也沒做什麼太過格的事兒,所以秦白眼受驚嚇的程度並不是太高。
看到伍代蘭和鄒春成站在草棚子外,他反而理直氣壯地問“喂,你們兩人到這兒來做什麼的?”
秦白眼這麼一問,鄒春成和伍代蘭還真沒辦法回答呢!
鄒春麗隻是被秦白眼擁抱了一番,把衣服弄得有些衣不遮體了。
她扯了扯衣服,看著鄒春成狼狽的樣子,她吃驚了,以為他們也是到這兒來約會的。
她瞪大眼睛說“哥,你怎麼和代蘭嬸在一起?耶,奇怪哩,你們兩人準備跑到這兒來做什麼的?嗯,哥,你真不正經哩,守著年輕的大嫂還不滿足,竟然和一個老女人偷偷跑到野地裡來……小心我回去告訴我大嫂呢!”
秦白眼站起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幾團衛生紙。
他眨著眼睛說“原來這地上的臟紙都是你們留下的呀?我的老天爺,這草棚子倒成了偷情幽會的地方了,我們每次來就能看到新衛生紙。”
天啦,跟鄒春成來“看看”,反而被當成是不正經的人了。
伍代蘭氣得不行,伸手就給鄒春成狠狠地兩耳光。
打了還不解恨,她嘴裡還罵道“鄒春成,我日你祖宗八代,你還說鄭世雄和魏連秀在這兒談工作呢,想讓我來捉一個現行,原來你是想讓我來看你妹妹和野男人演戲啊?你讓你妹妹跟野男人繼續演吧,你睜大眼睛好好看!”
伍代蘭說著拿著雨傘就生氣地往路上走。
鄒春成這兩耳光挨得不輕,打得是兩眼冒金花。
他走進草棚裡說“秦書勇,你們談戀愛,到哪兒不行啊,怎麼跑到這鬼不生蛋的地方來了?”
鄒春麗不滿地說“怎麼,把你們的地方給占著了?這世界大得很,一個老女人,到哪不行啊?”
秦白眼忍不住笑起來。
鄒春成辯解說“妹妹,你在瞎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想抓鄭世雄的把柄嗎?我碰到過鄭世雄和魏連秀在這兒鬼混過,還以為他們今天又在這兒呢!”
秦白眼斜視了一下說“原來這地上的衛生紙都是鄭支書丟的呀!”
鄒春成看了看草棚裡,隻見他們在稻草上鋪了一塊塑料布,地上有好幾團衛生紙,角落裡還有幾個空礦泉水瓶子。
鄒春成又說“書勇,春麗,你們以後約會就在家裡,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秦白眼眨著眼睛說“哥,你是曉得的,我不會講話,鄭支書教我,要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對著樹呀,或者是莊稼什麼的……學講話。嗯,我今天請了鄭支書的客,吃好了飯,本來是來這兒練口才,學講話的。鄒春麗要來陪我,說要當我的聽眾,當我的裁判,我就讓她來了……沒有想到,你和伍代蘭闖來了。”
鄒春成聽了這話,真哭笑不得。
他拿起丟在外麵地上的雨傘說“今天算是沒有抓住那個狡猾的老狐狸鄭世雄的尾巴,我告訴你們,我手裡還握著鄭世雄更重要的把柄,我現在就到他家裡去,今天晚上跟他攤牌。”說著就離開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你們早一點回去,這下雨天,路又滑,小心安全。”
等鄒春成一走開,秦白眼和鄒春麗對笑了一下,然後又抱在了一起,接著就在塑料布上打起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