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鄒春麗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估計就是想說那拜師學醫的事。
既然自己是師父,那就得有師父的派頭,自己不能主動提出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沒有話說了。
鄒春麗實在忍不住了,她說“叔,金二糖沒有跟你說他今天在哪裡麼?”
金德厚知道金二糖到鎮農貿公司上班去了,可沒有告訴鄒春麗。
他問“你們昨天夜裡不是在一起麼?你們在一起總要說話吧,他就沒有告訴你他今天的行蹤麼?”
鄒春麗做了做怪臉,用哭腔說“嗚嗚,他不告訴我,我也沒有問。”
金德厚皺著眉頭問“你找金二糖有什麼事情呀?”
鄒春麗看了看金德厚的臉,抿著嘴說“他昨天跟我表了態的,說要幫我一個忙的,我想問問他,幫了怎麼樣了?”
金德厚正要說話,沒有想到秦白眼從東邊田裡回來了,又在村子裡轉了轉,最後來到了村委會,沒有想到在村衛生室裡看到鄒春麗了。
他吃驚地問“耶,鄒春麗,你怎麼啦,是不是病了?”
鄒春麗瞥了一眼秦白眼,轉身不願意理他。
秦白眼隻好問金德厚“金醫生,鄒春麗怎麼啦?”
金德厚看了看鄒春麗,見她裝出有氣無力的樣子,就認真地說“她著涼感冒了,剛剛輸了一瓶液體,消了消炎。”
秦白眼一聽,越發內疚了。
他走近鄒春麗,看著她小聲說“對不起,我昨天喝酒喝多了,醉了,沒有照顧到你,讓你感冒了。”
鄒春麗轉過身,用背部對準了秦白眼。
秦白眼又走到鄒春麗麵前,小聲說“鄒春麗,是我不好,讓你著涼了……”
鄒春麗還是不理秦白眼的,站起來就往衛生室外麵走。
秦白眼跟金德厚打了一個招呼,他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鄒春麗越走越快了,看秦白眼緊追不舍,她站住了。
她冷冷地說“你喝你的酒去,跟你的酒好去,跟著我做什麼呀?”
秦白眼雙手合十,連連說“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那麼多酒……鄒春麗,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
鄒春麗冷冷地說“昨天晚上,你隻顧你自己睡覺,把床上也弄得全是泥巴,你管過我沒有?”
秦白眼急了,他斜著眼睛不停地高焦距。
他用哭腔說“我喝多了,醉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嗚嗚,我保證,以後……”
鄒春麗皺著眉頭說“像昨天那樣子,你說,我們兩人還能有以後嗎?”
這不是要分手的節奏麼?秦白眼更急了,他說“春麗,彆這樣,你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不然,你要是不理我了,我就沒有辦法活了。”
鄒春麗相信秦白眼說的是真的。
她想了想,心平氣和地說“這樣行不?最近幾天我們暫時不聯係了各自反省一下,你說行不?”
秦白眼點頭說“隻要你不離開我,說什麼都行,幾天不見,我會難受的,但我儘量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