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順口問道“是什麼?”
申主任搖著頭說“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媽的,是狗屎。”
他說著就搖著頭離開了。
一說到狗屎,金二糖立即想到在省城吃飯裡遇到的那個賣狗屎的家夥,他還給了我們三個每人一張名片呢!
耶,誰給我們一把手田海江寄狗屎了?
自己沒有乾,難道是邊誌軍或小金不成?
金二糖雖然沒乾,可他知道這事兒,於是做賊心虛,還忐忑不安起來。
就像是自己乾的似的,事後,怕引起田海江的懷疑,金二糖還試探性地和田海江打了幾次照麵,說了幾次話。
他發現那田海江還是像往常一樣對自己,就像什麼事就沒有發生的,他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心裡還佩服田海江遇事不驚,收到了狗屎還處置泰然。
申主任將那篇關於金二糖的長篇人物通訊寫好了,還真的請來了兩個市報的記者,一位姓馬,一位姓侯,其中一個家夥的脖子上掛著一部照相機。
申主任把那兩人領到鎮農貿公司市場拓展部經理辦公室,分彆向金二糖作了介紹。
他對金二糖說“走,金經理,到土豆基地那個大彩門那兒去,讓侯記者給你照幾張相片。”
看來市報的條件也不是太好,兩個記者竟然是搭客車來的。
到土豆基地去,不能說走去啊?
金二糖想到了邊誌軍。
他會開車,死去的禿頭老鐘開的那輛車沒人開,他一直在開。
他笑著說“嘿嘿,這次土豆銷售不是我一個人的成績,邊經理也立下了汗馬功勞,要不,讓他也跟我們去。”
侯記者點頭說“是的,雖然是寫金經理的人物通訊,但也不能一枝獨秀啊,紅花還得有綠葉相襯托呢!深入田間的時候還得有幾個人陪著,那樣就顯得真實一些。”
金二糖樂嗬嗬地說“好,我讓兩個村支書也參加!嘿嘿,打虎還需親兄弟,一個籬笆還三個樁呢!”
金二糖說著拿起電話給金家店村委會打了一個電話,讓鄭世雄約上曹金寶到土豆基地的彩門下等著,準備接受市報記者的采訪。
邊誌軍開著車,載著金二糖、申主任和市報的兩名記者來到了土豆基地。
鄭世雄和曹金寶已經等在了那裡,誰不想上電視,登報紙啊?
他們在彩門下、田間和農戶家裡,金二糖取下脖子上的繃帶,分彆照了幾張相,就撇下鄭世雄和曹金寶到縣裡去了。
他們五個人坐到了祥瑞大酒店。
申主任將那篇寫好的文稿交給了馬記者。
他謙虛地說“我連夜趕出來的,寫得有些倉促,肯定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請馬老師多多斧正!”
馬記者拿著那疊稿子翻了翻,皺起眉頭說“嗯,長篇通訊,這個……你這也太長了一點,估計有萬把字吧?這麼長,我修改就很困難。”
講困難,就是變相推辭。
金二糖明白,空手不能套白狼,人家現在在跟自己講條件了。
不行,得出手了!
金二糖事先有準備,他趕緊從公文包裡拿出兩個信封,兩位記者各遞上一個。
馬記者看了看那信封,估計裡麵裝著什麼東西,他用手捏了捏,掂量了一下,就裝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