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有把那事兒放在心上呢,你倒記恨起我來了!
田海江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申主任,這事兒……你還是彆聲張,還是擱在心裡,我們把他作為重點嫌疑人,多多觀察他,不聲不響地摸一摸他的老底,看他在安h省的涇縣有沒有熟人和打過交道的人。”
申主任搖了搖頭說“據我所知,金二糖在安h沒有什麼熟人。”
田海江咽了一下口水,他想到了自己咽下那臭得要死的狗屎的情景,心裡格外憤怒。
他一揮手說“這件事一定不可饒恕了!這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不管是不是金二糖,我們以後拿著放大鏡看著他,他身上要是長出了痱子,我們就當惡瘡來治他!隻要他一犯錯,我們就借題發揮,狠狠地收拾他!”
田海江說出此話,一反他深藏不露的常態。
申主任討好地說“金二糖喜歡打麻將,哪天要是發現他打麻將,我們就舉報到派出所,讓民警把他抓起來,罰他三千塊錢。”
田海江看了看申主任,沒有吭聲。
申主任看了看田海江的反應,可從他的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說“不過,自從你規定下班後不準打麻將,好長時間沒看到他打麻將了。”他看田海江看著自己沒說話,他又想了想說,“我看他下班後常騎著摩托車離開公司,他不會是躲在那兒打麻將吧?”
田海江文不對題地說“金二糖這個小子鬼名堂有點多,對他是得多長個心眼兒。”
田海江已經懷疑到金二糖頭上了,可金二糖還一點就沒有覺察到。
金二糖知道自己沒有乾,那邊誌軍和小金就是懷疑對象了。
金二糖私下找過邊誌軍,旁敲側擊地提了那個賣狗屎的事兒。
邊誌軍說“我對那個事沒興趣,要是禿頭老鐘活著,沒準想報複他一下。唉,那張名片早丟了。”
金二糖又試探小金。
他把小金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關上門小聲扯謊說“喂,在省城裡遇到的那個賣狗屎的家夥的名片還在不,我的弄丟了。”
小金小聲說“經理,你想給哪個寄狗屎,不用你出麵,我來給你弄。”
金二糖看著小金,瞪大眼睛盯著他,沒有說話。
小金看著金二糖,不知怎麼啦,他的身子往後退了退。
過了好一會兒,金二糖小聲說“我們鎮農貿公司裡的一把手田海江前幾天收到了一盒狗屎……”
他說著又盯著了小金的眼睛。
小金笑了,不過他沒有承認。
他說“經理,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沒有乾什麼哩!”
小金說著臉紅,全身不自在起來。
金二糖明白了,他嚴肅地說“你趕緊把那張名片燒掉,不得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小心田海江懷疑上了。”看了看小金,擺了擺手說,“你過去上班去吧,以後彆自作主張做這種下流事情。”
小金走了,金二糖心裡更不安了,他感到這小金是埋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心裡想著怎麼把他弄走。
金二糖知道這小金跟田海江沒什麼過節,一定是想幫自己出氣,他雖然對自己死心塌地,可他做事太危險。
本來,最近一段時間金二糖是春風得意,自我感覺特好。先是縣裡的電視,現在又要登市裡的報紙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