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春麗故意小聲騙金二糖說“怎麼不來找我了呢?我特意到衛生室裡等了你好幾回,也沒有等著你。”
金二糖當了真,他不吭聲了,準備今天晚上再來看看。
他揚起手裡報紙說“師妹,你看報紙不?”
鄒春麗早看到金二糖手裡的報紙了,她低著頭說“我才懶得看什麼報紙呢!”
金二糖笑著說“有你感興趣的新聞。”
鄒春麗拿過報紙看了看,看到金二糖的照片了。
她故意說“哎呀,鄭支書顯得好帥氣呀!”
金二糖瞪大眼睛說“你沒有看到前麵的那個人麼?”
鄒春麗故意說“看到了,不認識。有點像某個人,不過脖上沒有吊胳膊,肯定不是他。”
金二糖得意洋洋地說“你說帥不?”
鄒春麗故意說“看不出來。”把報紙還給金二糖,她說,“你專門把報紙拿給我看的是吧?好,我看了,你可以走了。”
金二糖收起報紙,笑著說“晚上不見不散……”
鄒春麗笑了笑沒有理金二糖的,等他走了,她又坐在那兒生起悶氣來,心裡好一會兒難受。
金二糖騎著摩托車進了村裡,他見有人開著拖拉機扯著嗓子喊買土豆,金二糖心裡說麻辣個巴子,以前沒看到有人來買土豆,等我賣完了他們竟然來了,還真是兔子跑了開一槍呢!
金二糖來到了鄭世雄家裡,隻見伍代蘭一人坐在小賣部裡打瞌睡。
她聽到摩托車響聲,睜開了眼睛,她一看到金二糖,就高興地站了起來。
“二糖,你回來啦?”
伍代蘭不知道金二糖已經跟卓雨寒言歸於好了,還真把自己當成金二糖的丈母娘了,一改以往罵罵咧咧的口氣。
金二糖提著公文包走到櫃台前笑著說“嬸,你晚飯做好了沒有?喂,我叔呢,怎麼不見他人呢?”
伍代蘭將手放到櫃台上說“你叔和秦書勇到城裡去了,付先慧的男人,就是那個老領導乾部,他說要到我們村裡搞一個什麼田園詩會,把他們叫去商量去了。”她停下,看了看四周又小聲說,“你曉得不,付先慧那個婆娘真的懷上孩子了,據說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金二糖聽伍代蘭說著話,突然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他吸了吸鼻子說“嬸,從哪來了一股尿臊味兒啊?”
伍代蘭一聽,臉立即紅到了脖子,她退了退身子,與金二糖保持了一定距離。
她掩飾說“哪有什麼尿臊味啊,我怎麼聞不到呢?你是睜著眼睛瞎說。”
金二糖又吸了吸鼻子說“嗯,現在味兒小一點了,不過,還是聞得到。唉,就跟小孩子尿床的味兒差不多,真難聞!”
伍代蘭知道是自己又尿失禁了,她不好意思了。
她轉移話題說“娃啊,你找你叔做什麼呢?你現在成了我們村裡人的大功臣了,功勞蓋過了你的世雄叔,家家戶戶都在念叨你的好呢!有的人恨不得想為你修廟了。”
這次土豆銷售,他鄭世雄做什麼了,有什麼功勞呀?
金二糖看著伍代蘭,真想當麵駁一駁她,可想了想,給她一個麵子。
金二糖故意說“是嗎?可我沒聽到呢,難道說在村民們的眼裡,我比叔還要牛比一些麼?嘿嘿,至於修廟麼,等我老了死了修一座也行,讓後人把我當神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