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派出所的民警將他們抓住了,張小琴、胡友超、金家貴他們不要緊,他們是民營企業家,隻是罰款了事。
可韓德賢和金二糖卻不同了,他們是國企的管理人員,縣裡去年幾個部門聯合下發過文件,他們要是被民警抓住了,那就有可能就地免職!
我的天啦,像韓德賢,好不容易奮鬥到了總公司的一把手,一次打麻將就被免了職,那不比元朝關漢卿的作品中的竇娥還要冤嗎?
金二糖一點都沒有懷疑張小琴的目的,還在她的身後充當她的軍師,指揮她出牌,致使張小琴連和了幾個大和。
金家貴看了看漂亮的張小琴說“嘿,沒看出來呢,張總打麻將還真有兩下子呢!”
金二糖笑著說“琴姐是麻將高手,胡總應該聽說過,她經常跟胖姐她們打麻將的。”
聽到金二糖提自己的前妻,胡友超有點尷尬。
他苦笑著說“嘿,是的,我前妻經常打麻將,水平很高的!”
張小琴看了看胡友超的樣子,她皺著眉頭說“唉,我經常跟胖姐在一起打麻將,真沒有想到,她會乾那種事情。難怪最近好長一段時間約不出來她了呢,她肯定是在閉門思過,現在後悔得要死。”
胡友超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金二糖擺了擺手說“胖姐我接觸過,她其實並不壞的,她做那種事情,可能是腦子一時糊塗。”
韓德賢看了看大家,又看了胡友超說“唉,認真打麻將,彆提胡總的傷心事了。”看了看站在張小琴身後的金二糖說,“小金,看棋不語,這規矩你懂不?”
張小琴笑著說“嘻,胖姐是我的麻友,關係不錯,對她跟胡總分開,我感到有點遺憾,所以忍不住就提出來了。胡總,你要是介意,我檢討。胡總,對不起!”
金二糖站著,他看金家貴蠻高興的,想起了他們公司維修房子出事的事兒來。
他關心地問“喂,金總,我先會兒忘了問了,你們那個從樓頂上摔下來死亡的民工是怎麼處理的?”
金家貴咂了咂嘴說“嘖,那個包工頭真他媽的厲害,人家喊的十多萬,他們七弄八弄,五萬塊錢就擺平了。”
金二糖發感慨說“唉,民工的命真不值錢啊!隻賠五萬塊錢就解決了,真讓人心寒啦!”
金家貴皺起眉頭說“其實,你不曉得,民工也不好惹,他們動不動就聚眾堵門……”
金二糖笑笑說“我領教過了,前些日子為土豆銷售的事兒,我的腦殼就差一點被他們用土豆砸成蜂窩煤了。”
一直沒出聲的韓德賢咳嗽一聲說“嗨,這個,這個……農民的這個事兒,這還真是一個難於解決的事情呢。”
金家貴笑著說“嘿嘿,有些事情,你們在公司當領導的人不好解決,你讓包工頭出麵,他好解決得很。”
韓德賢不信,他說“包工頭有三頭六臂麼?”
金家貴認真地說“在我們公司死的那個民工,風波平息這麼快,據說是包工頭請了社會上的人出麵,他們懷裡揣著凶器,麵目猙獰,橫眉豎眼的,他們開口一說話,誰敢不聽啊?要是不聽,看你活著的人還活不活的?”
聽了這話,韓德賢皺起眉頭說“亂套了,亂套了,以暴製暴,以惡製惡,冤冤相報何時是一個頭啊?”
金二糖看張小琴贏了幾把,他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他想去睡覺了。
他說“哎呀,這看麻將比打麻將還吃虧些,站得我是腰酸背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