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進入到了一個高調,中間的那個黑衣麵具女子女子突然開始舞動,從寬大的衣袍裡麵露出了一條玉腿。
“我擦。這條腿真美啊。”龍小沫嘴巴裡麵叼著一條雞腿,口水從嘴角裡麵流了下來。
西瓜在一邊吃醋著說道“人家的腿也很美了,一會到了房間,公子可以好好感受一下,奴家還有很多絕活呢。”
但是這個時候龍小沫嘴巴裡麵含著雞腿,嗚嗚哇哇地說話也說不清楚,隻見他眼睛緊緊地盯著舞台中央的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在彆人跳的時候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很酷的靜態姿勢。當彆人都停下來的時候,她突然就開始舞了起來。這個時候外圍的粉衣女子卻突然就停了下來,就好像花瓣一樣靜靜地映襯著。
中間的黑衣女跳舞的時候感覺和奇妙,她明明在很大幅度地擺動著身體,但是看起來卻是那麼地和諧自然。她明明穿著寬大的黑衣服,卻能讓人通過衣服看到她曼妙的曲線,她明明帶著麵具,卻讓人覺得那麵具之下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龍小沫看過紅拂女的舞蹈,如果說紅拂女的舞蹈讓人感覺是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黑衣女子就是他夢中可遇而不可求的魅影。不光龍小沫看呆了,周圍傳來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顯然很多人都沉迷了。
“當啷。”一個錢袋扔到了地麵上,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顯然裡麵不是銀錢,但是卻恰恰打斷了眾人的興頭兒。
“哎呀。”不知道從哪個包間裡麵傳出了憎惡的聲音。
緊接著就有一個小廝大聲地喊道“左仆射裴寂大人出二十顆東海明珠,願與姑娘把盞言歡。”
“哇偶。”周圍的房間裡麵傳出來了一陣讚歎的聲音。龍小沫是老炮,對於二十顆東珠的價格還是知道的。這個玩意在唐初的時候可值千金。裴寂的出手不可謂不大方。
龍小沫看了看對麵裴寂那張讓人惡心的老臉,心裡不禁抱怨到“都黃土埋了半截子的人了,還整天禍害人家姑娘。”
趙銅錘在一邊說道“怎麼,嫉妒人家了?你要是那天能當上左仆射,你也可以這麼囂張。”
龍小沫說道“切,我才不稀罕呢。”
就見到這個時候,黑衣女子突然款款地走到了舞台的邊上,把裴寂的那袋子東珠撿了起來,然後一用力,直接就扔進了裴寂的包間,然後繼續回到了舞台,開始跳舞。
一時之間,整個舞台上麵鴉雀無聲,如此駁了裴寂的麵子,不知道裴寂會怎樣的發作。
龍小沫就見到裴寂的臉上紅一陣紫一陣,但是始終沒有發作出來。在風月圈裡麵,風度也是非常重要。最後裴寂最後還是把這口氣也咽下去了。
黑衣女子就繼續跳了下去,那一舉手一投足仍然是那麼動人心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少年卻突然跳上了舞台,和著節拍和那黑衣女子一起跳了起來。
那黑衣女跳的是《胡笳十八拍》,節奏非常快,轉體動作非常多。但是那白衣少年居然合得上拍子,就好像是事先和黑衣女合練過一樣,說得上是琴瑟和鳴。眾人竟然開始小聲地喝彩起來。
很快地,一曲舞蹈結束了,黑衣女彎腰朝著眾人謝禮。那白衣少年一下子就把黑衣女給拉到懷裡。
龍小沫問旁邊的趙銅錘“這個白衣少年是誰啊,看起來很囂張的樣子。”
趙銅錘說道“這個人叫做武陶,是武世鈅的長子,為人頗有文采,人兒也長得漂亮,和龍幫主有一拚。最近一段時間在風月場上很出名。劉二死掉之後,這個人頗有新一代的輕薄公子之名。”
龍小沫說道“哦,原來這樣也能出名啊。”
趙銅錘說道“兄弟,你聽哥的,這種場合要多來,彆老窩在你城南的一角調戲小姑娘。哥老了,銅錘幫我看著也沒什麼可靠的接班人。以後還要多靠你照應著。”
龍小沫說道“好好喝你的酒吧,彆有事沒事就給我下套。”
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舞台上麵啪地一聲傳來,眾人卻見到武陶捂著一張臉呆立在舞台上麵。原來,剛才黑衣女子突然就在舞台上麵扇了武陶一巴掌。
“我擦,還有這反轉劇情。”龍小沫的八卦之魂頓時又燃燒了起來。
同樣是顧著麵子,武陶捂著自己的臉,灰溜溜地從舞台上麵走了下來。眾人一時之間就沒有人再敢上台招惹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