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仁王!
“無聖,先過來看看這些天馬,給你自己挑一頭吧~”西門妍向雲無聖招招手,“啊”此刻的雲無聖正躲得遠遠的,怕這些叫起來沒有節操的天馬們又吼上一嗓子。看到這麼慫的無聖,西門妍直接無語了,喊道,“還不快過來!”雲無聖訕訕一笑,邊捂著耳朵邊走了過去,這時一個天馬張開鮮紅的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差點把雲無聖又給嚇退回去。
雲無聖走到母親身邊,西門妍看著他謹慎小心的樣子,輕聲提醒道:“不用擔心,這是天馬都是馴養的,所以脾氣非常的溫順,而且他們有一定的智慧,能夠理解你對它發出的簡單的命令。當然,即便你不是一個修煉者,也可以騎乘它,因為在空中它會自動生成氣罩,將你包裹在內,使你免受氣流的衝擊。”
“哇!這麼神奇的嘛,媽媽,你的天馬是哪一隻啊”“我的啊,我的是這一隻”,正說著,西門妍指向了一隻個頭不是很大的天馬,那個天馬似乎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便扇了兩下翅膀,輕柔的走了過來。“啥這也太小了吧,娘,你這麼重,不會把它壓垮吧!”
“死小子,你是不是最近皮又癢了”西門妍滿臉黑線,作為天華學院當年數得上名號的美女校花,身材婀娜,麵容姣好,姿態優雅的西門妍,竟然聽到自己的兒子說她“重”,真是恨的牙癢癢。雲乾傑聽到兒子的話,直接沒繃住,但下一秒就收到了來自老婆的白眼警告,於是立馬轉過身去,當做沒有聽見。雲無聖感到很委屈,那個馬那麼小,母親又那麼高挑,真的不會壓垮小馬嗎……
不想了,無聖心道,還是先給自己找一個可可愛愛的座駕再說,於是無聖眼睛提溜提溜的轉來轉去,終於盯上了一隻個頭中等,毛發中帶點金色的特殊的小馬,而且這個馬的蹄子也帶點金色。至於頭上的角嘛,則是紫金色的,看起來和其他的天馬都不一樣。
於是,雲無聖緩緩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撫摸這隻天馬的毛發,這頭馬兒也順從地用頭輕輕地蹭了蹭雲無聖,顯得很是親近。雲無聖瞬間就放鬆下來了,並決定這匹馬就是他以後的坐騎了。
雲無聖指著這匹天馬,對自己的父親說,“爹!你看這匹馬給我當坐騎好不好?”雲乾傑轉過身來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他選的這匹馬,說,“當然可以”,“嘿嘿,爹,那你給我的馬起個名字好不好~”雲乾傑看著許久沒有這麼開心的兒子,不禁嘴角帶上了笑意。
“好啊,我看就叫‘坐忘’好了,此語出自《南華經》,是一種高深的修煉境界。‘顏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謂也?”曰“回忘仁義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複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忘禮樂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複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謂坐忘?”顏回曰“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仲尼曰“同則無好也,化則無常也。而果其賢乎!丘也請從而後也”’,簡單說來,就是與道汙隆,順道而行的意思。”
“爹,我還不大懂,嘻嘻”
“沒事的,你就知道你的坐騎是叫‘坐忘’就好了。”
“嗯呢,這個名字無聖很喜歡。”同時,小天馬也好像聽懂了似的,高興的點了點頭。之後,一家三口便各自牽著自己的天馬走出了異獸閣,來到了庭院內的空地上。雲乾傑對著無聖說,“無聖,你先試著騎騎看,如果有問題的話,你可以跟你母親共騎一頭。”“嗯嗯,好”,無聖心中邊想邊撫摸著坐忘的毛發,“坐忘,你一定要靠譜點啊,我娘那頭那麼小,馱她一個都夠嗆了,如果再加個我,怕不是要完蛋。”
西門妍對無聖說,“無聖,你坐上去吧,記住一定要穩定好姿態,不要慌。”無聖已經迫不及待了,來不及理嘮叨的母親,直接翻身騎了上去,來了句,“坐忘,起飛吧!”坐忘後蹄一蹬地,嗖的一聲就朝天空竄了上去。無聖的身子猛一後仰,嚇得趕緊閉上眼睛,抱住了坐忘的脖子。等到緩過神後,這才試著睜眼,來觀察周圍的情形。
無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雲層之中,兩邊的雲朵在極速的後退,而得益於坐忘自動生成的氣罩,他並沒有感到雲層帶來的壓迫,反而體驗到了極速的快感。
“真美啊,真暢快啊,難怪大家都想成為修行者!”無聖心想。他的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開始鬆開了抱住坐忘的一雙胳膊,直著身子眺望和俯瞰起來。
凝望著不斷退去、難以捉摸的天空,以及身下越來越小的房屋和樹木,還有像螞蟻一樣的路人,無聖的感覺很是奇特,甚至還想起了《南華經·逍遙遊》篇中的那段記載,“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以及父親剛剛說過的“坐忘”一章。無聖跨在坐忘的背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認真地感受著這一切。
他感到周圍的空氣當中,好像存在著一種非常普遍的元素,非常的細小,但是又異常的清晰,像是會飛的小星星一般,金色、褐色、紫色、黑色、白色、青色、紅色等各種顏色的都有,它們或散或聚,或明或暗,或順著氣流運轉,或逆著氣流前行。還有一部分好像在不斷的進入自己的身體,不斷地融進自己的經脈中。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這些元素讓他感到異常的親切,好像這些元素是他的另一個母親,或是另一個父親。在這種與元素親密嬉戲的過程中,他好像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回憶,忘記了世間其他的一切。這時,父親之前所說的關於精氣的妙義閃爍在他腦海中,而這些並非是他有意調動的,而是在一片空白的大腦中自然浮現的。
過了許久,他驚醒了過來。發現太陽已經接近南方的正中了。糟糕!父親母親會不會擔心我,我得趕緊返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