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讓位記!
夜黑風高殺人夜,一直憋屈在養心殿的衛子龍,終於出洞了,隻見他身穿夜行服,從一狗洞,鑽了出來,在元寶的帶領下,直奔冷宮而去。
今夜,他將親自去查探小德子身份,是敵,是友,必須搞清楚,否則,仍留此人在外興風作浪,遲早會出事。
因為,此人很清楚,暴君死而複生之後,所產生的各種奇怪的行為舉動,若如他將此傳出去,熟識之人,都很清楚,此乃不是同一個人也。
當然,若如不是昨日,身體突然不適,他也不會留到今日處理。而今日由於雲木那個老狐狸發現黃瓜好處後,拉著他一直規劃種植黃瓜大業,直到晚飯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也不會拖到晚上查探。
幸而有元寶這個小土狗當細作,不僅發現,此人沒有離開冷宮,還在裡麵安家,聽聞,大白天還在裡麵哼著小調煮小魚乾,愜意的很。
皇宮的夜,沒有路燈,漆黑無比,唯有天上的明月,依稀照亮他前進的路。
雖如此,還是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感,好似,黑暗的角落,潛伏著無數的鬼怪,隻要你敢輕舉妄動,他們便能蜂擁而上,將你撕碎。
若如不是有元寶陪伴,他不會一個人大晚上的在皇宮行走,這陰森的感覺,好似一個人,在墓地之中,獨自行走一般。
也不怪他有這種想法,畢竟,自古以來,皇宮冤魂最多,含冤而死,不計其數,隨便去一口井,便能碰到邪門的玩意。
迷信這東西,不可信,也不可不信……
夜裡大道之上,巡邏的侍衛,十步一崗,每次都是元寶靠著嗅覺和聽覺提醒,發現有人,衛子龍便第一時間拉著元寶躲進空間,好幾次待人走進,才發現,幸而他動作快才堪堪躲過去。
甚至,已有侍衛發現,有人走過的痕跡,隻是因為多了元寶的童子尿,所以,才讓其誤會,是皇宮的野狗之類的存在,從而沒有繼續查探。
從這一點,衛子龍清清楚楚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古時習武之人,乃真本事也,不像現代人,很多都是花拳繡腿,好看,作秀而已。
養心殿距離冷宮,還是有一大段距離,就這步行,還要躲避巡邏侍衛,可謂是,一波三折,實屬不容易也,待他們趕到之時,已過二更天,大概子時,十一點左右的樣子。
斑斕的光影,投射在破敗的牆麵之上,給人一種蕭條的錯覺,好似深山裡的墳墓,很久沒人搭理,從而導致雜草叢生。
冷宮,本就是關押犯事的妃嬪之地,若如真算起來,也算另類的大牢,如此破敗,沒人修繕,沒人打理,也屬正常。
走到冷宮大門麵前,一把生鏽的鐵鎖,掛在上麵,看著情形,已是很久沒有開啟過的樣子。
無法走正門,他隻得另辟蹊徑,看向了那宮牆,有兩個他這麼高,想翻過去,就得借助外物,他抬眼向著四周掃描一圈,彆說外物,連一個垃圾都不存在,乾乾淨淨,好似從未有人踏入這片塵土。
也是,若如沒有必要,任何人都不願靠近這冷宮地界,畢竟,此地,在宮中被傳的邪乎的很,說什麼半夜有女鬼唱歌,白日有黑氣等,反正來過這的,回去都得倒黴一段時間,久而久之,謠傳四起,為了小命著想,便沒有任何人來這裡。
就他手無縛雞之力,翻圍牆是不可能翻的,最終,還是選擇,爬專屬元寶的狗洞。
人到中年,變會身體發福,而衛子龍這具身體,顯然發福過頭,爬起狗洞來,十分費勁不說,還容易卡在其中,進出不得。
對此,元寶的白眼一直翻個不停,終還是忍不住嘴賤,對其吐槽道。
“我說,老大,說你胖,你就喘上了,還能不能爬進來?”
全身被尖銳的石子蹭的生痛,火氣正大的衛子龍,深呼吸,收腹,收緊菊花,一個猛挺,硬生生從狗洞爬了出來,隻是,有些不巧的是,那裡,好痛……他捂住褲襠,在地上默默流下了悔恨的眼淚,隨即,口氣不善的懟道。
“要不是你這貨為了一口小魚乾,放走賊人,我現在也不至於在這裡和你囉嗦。”
是的,救命恩人,是個幌子,小魚乾,才是真相,而元寶無意中給說漏了嘴,被抓個正著。
累的嘿咻嘿咻,還沒來得及起身的衛子龍,話還未說完,狗曰的元寶,突然膽大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疑似屎香,充斥著他的整個鼻翼。
“嗚嗚~”
他拚命的將此貨推開,卻不想,元寶的聲音,在他腦海裡憑空炸起。
老大,你聽,有聲音。
為了不被發現,衛子龍隻得強行忍著,集中精神,凝神屏氣,如此冷靜下來,他真的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好似,有人在大半夜磨刀。
未知的恐懼,是無限的,各種猜測,層出不窮,下一刻,汗毛豎起,感覺身後,陰風陣陣。
“一雙筷,一碗菜,一把刀……”
斷斷續續話語,在風中飄散,好似那冤魂,在你耳邊,輕聲耳語,咬文嚼字。
衛子龍推開了元寶,猛吸了一口乾淨的空氣,用衣袖擦了擦嘴,這才起身,從空間取出匕首,緊握在手心。
活了二十多年,傳說中的鬼,一隻未見過,裝神弄鬼的,到是見過不少。
作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他知,他沒有那個看到鬼的命也。
他拿著匕首,腳踩在雜草之上,順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向此靠近。
恐怖的玩意,一直未出現,倒是冷宮中的一間屋子,點著燭光,昏黃,看不真切,唯有黑影,在其中出現,好似人,卻又吊在空中,腳未沾地。
看到這一幕,衛子龍腿肚子都在打哆嗦,深深懷疑,自己拿錯了劇本,跑到恐怖片的片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