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柄,蘇小晚錯愕的看著他。
“三年沒見,心機見漲,知道在什麼地方能釣到金主。”
“一個顧啟年不夠,現在又來一個沈峰,你是不是要把景城所有富家子弟都雨露均沾一個遍,才肯滿意?”
眼眶一紅,蘇小晚怒瞪著他,眼中怒火不加掩飾。
她多想甩手一巴掌打醒秦逸煬,讓他不要活在自以為之中。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敢做,還不讓人說?”秦逸煬湊上前,捏著蘇小晚下顎,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透著濃濃的厭惡。
“你生性浪蕩,下賤,我當初眼瞎,怎麼會愛上你這種賤人。”
秦逸煬手裡仿若攥著一把刀,狠狠地刺痛她胸口,已經遍體鱗傷的心,被拆得支離破碎,毫無完整之處。
所謂的心如刀絞,怕也不過如此。
秦逸煬甩開她,解開車門鎖,低吼道“滾。”
蘇小晚絕望地收回看著他的目光,摔門離去。
她剛下車還沒等站穩,一陣風刮得她差點摔倒,車子以最快速度消失在眼前。
蘇小晚僵硬在原地,直至車子消失也不曾收回視線。
哭著哭著她忽然狂笑。
她可真搞笑,秦逸煬都那麼想她,她還妄想解釋。
就算她真解釋,又能怎麼呢,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在他心裡已經認定她就是壞女人,她的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蘇小晚啊蘇小晚,這邊是你的命,你就認了吧!
她去路邊超市買了一提啤酒,坐在路邊,與冷風為伴,大口喝酒。
明明酒量不好喝點就會醉,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喝了將近一箱也不見喝多。
蘇小晚撐著冰涼滿是泥濘的地麵,甩掉鞋子,踉踉蹌蹌的走在荒涼孤寂的道路上。
地上很涼,石頭子很硌腳,可她卻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哪怕腳心底下已經滿是血痕,她依舊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不曾停下腳步檢查傷勢。
蘇小晚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見她一身狼狽,落魄的樣子,管家看了很是心疼。
剛一靠近,就從蘇小晚身上聞到一股刺鼻酒氣味。
管家急忙攙扶她,歎息道“大小姐這是何必呢,與其現在都已經這樣了。”
蘇小晚把著管家胳膊,嗬嗬的笑著“現在我終於如秦逸煬所願,變成他最想看到的樣子,他應該很開心吧?”
蘇小晚順著管家攙扶站直身子,一麵往門口走一麵歎息道“我如了他的願讓他滿意,可誰又能如我的願讓我滿意開心呢?”
管家急忙追趕上前,蒼老的雙手無處安放,不敢觸碰蘇小晚也不敢跟她離得太遠,生怕她會一不小心摔倒。
見她開門進屋,管家憋在肚子裡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大小姐,你的所有行李都已被秦少搬走了,你今天晚上怕是要去秦少家裡。”
蘇小晚忽然停下步子,錯愕的看著管家“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管家麵色為難“就在兩三個小時前,秦少身邊秘書帶了一群人過來,強行把你東西帶走,並讓我轉告,今天晚上去他那。”
“秦逸煬。”
手緊握成拳,氣憤的捶打在牆上,她力氣很大,這一拳頭下去,手背上一片紅腫淤青。
管家急切找來藥箱,要給蘇小晚上藥,卻被她拒絕了。
因為天還沒徹底亮,她所住的小區又是豪宅,這個地方很難打車,蘇小晚隻能車庫,將她十八歲時父親送給她那輛跑車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