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天!
藍天似乎剛睡醒一般,打了個嗬欠,不明就以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小小的臉蛋上,睡意穎然。
這麼久的戰鬥,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一直沒把它給鬨醒。
而之前,西奧身上多處遭到攻擊,竟也沒傷到過它。
真不知這小家夥,究竟隱藏在西奧身上何處,才能做到九死一生之間,安然無恙來著。
看到西奧滿臉血汙,還被人牢牢的鎖著喉。藍天怒了。
“嘶嘶嘶”
連一貫的吱吱聲都變了。全不似一直幼蟲的叫聲,更像是一頭巨獸的低吼。
湛藍的光芒爆發,藍天的背後伸展出一對幾乎透明的薄翅,撲閃撲閃的,直衝掐著西奧的那隻手臂而去。
它的觸角豎成一根堅刺,狠狠的紮進了天使王的手腕處。
“呀!”
頓時,天使王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藍天的觸角刺入天使王的手腕後,天使王的整隻手臂開始迅速萎縮,周身的能量也隨之向那隻手臂湧去。
而藍天的小肚皮卻在整個過程中,上下蠕動,似被大量的物體猛然灌入。更貼切的說,好似藍天正在猛烈進食一般。
它的食物,竟是天使王的血肉以及能量。
它那小小的軀體內,卻好似浩瀚的宇宙一般,不知飽撐。
很快,天使王的這隻手臂被它吸了個乾乾淨淨。隻留一根細細的經脈,連通著天使王的軀體和藍天的觸角。
西奧趁機發力,輪回簿也掙脫了天使王的威壓束縛,光翼大展,帶著西奧迅速遁遠。
而連接著天使王跟藍天的那根經脈,被不斷拉長,痛的那天使王眼球突出,幾欲炸裂。
待他斬斷自己的經脈時,也沒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被自己完全掌控的西奧,怎麼會爆發如此詭異的力量。
藍天的身體實在太小了,小到壓根還沒看到。功成身退的它,便無聲無息的從西奧的領口處爬了進去。也不知又躲回那個私密之處,去消化它采補而來的,海量的天使能量。
西奧退去的位置,距離蘭奇很近,近到蘭奇可以瞬間,將他控製。
很顯然,這並不是無意之舉,而是西奧故意為之。這一點,連蘭奇都看出來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
蘭奇沉聲問道。
“你還有心情搞內鬥嗎?”
西奧運轉全身,抓緊時間恢複著自己的體力和能量。之前被那天使王禁錮的,可不僅僅是肉體。
“我們不是對手,他太強了!”
蘭奇有一些懊喪,若是他們都是巔峰狀態,喪鐘器靈分身不被自己擊殺的話,何嘗沒有信心拿下這天使王。
而如今,死的死,傷的傷。麵對一位實打實的偽神級天使王,還怎麼打?
不過,不打,又能如何?求饒嗎?顯然不可能。莫說蘭奇,整個骷髏域都不會有任何一隻骷髏會向神族臣服。
被自己的種族奴役,可以。甚至被幽冥其它種族驅使,也可以。但,神魔不行!
聽出蘭奇語氣中的灰敗,西奧微微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那麼強,聯手吧!”
他被那天使王捏在手裡那麼久,自然最是清楚那天使王的狀態。
每一次天使王應付蘭奇,要離他們的攻擊時,西奧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內那股巨大的流失感,完全不似正常的能量消耗。而那天使王雖然每次都偽裝的完美無瑕,好似真的他就是無敵一般的存在。正是想,從心理上,給眾人帶來壓迫感,讓他們失去鬥誌。
跟蘭奇說話間,西奧狂噴一口鮮血。
因為超負荷的作戰,無論是意誌力還是體力,西奧都在劇烈的透支著。
他的身上,傷痕累累,幾處傷口,深口見骨。結痂的傷處,再次崩裂,鮮血順著他的脖頸,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一滴滴的灑落而下。
西奧的話讓蘭奇震驚不已,下意識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明明自己使勁渾身招數,威壓無效,領域無效,骨技無效,近身又沒有實質的攻擊力。西奧隻不過是掙脫那天使王的控製而已,憑什麼就這麼認定。
到了這個時候,理應同仇共氣。西奧喘著粗氣說道
“若是他真的這麼不可敵,為什麼上次在骷髏平原時,他眼看著他的部下們儘數隕落,也不曾出手相救?他在忌憚,忌憚我們。要知道,上一次,我們也都有負傷,而且遠遠不如現在這般強大。”
蘭奇似有明悟。
“難怪他會躲在雲層中,等待我們雙方兩敗俱傷的時機。”
其實那十二翼天使王忌憚的根本不是他們,而是喪鐘器靈,就像他們神族對幽冥一族有著天然的壓製一樣。作為冥器的喪鐘,敲響的聲音,對神族同樣有著屬性上的壓製,會讓他們陷入虛弱狀態。
而上一次骷髏平原一戰不顯身,也是因為察覺到,十大冥器輪回簿的存在,讓他投鼠忌器,不敢冒頭。
直到這次,親眼目睹了輪回簿尚未全部開卷,根本對他構成不了威脅。這才決定暴露自己,現身與眾人麵前。
雖然在幽冥之中,自己的力量不斷被削弱,但以神靈的層次,除了忌憚的冥器以外,對付眼前這些“凡夫俗子”,天使王還是有信心的。
他的戰甲神盔以及武器,也都保存完整,無疑也是增幅了很大部分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