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化道!
白雲之上飄著一隻巨大的葫蘆,葫蘆上坐著三個人,自然是清濁與白凡等人。
第二次坐這飛天葫蘆,白凡和昊明也沒第一次那樣忐忑不安了。
前麵的清濁卻有些惆悵,對著白凡和昊明感歎道。
“其實咱們可以不用來看他的。”?清濁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就是齊思遠了。
“清濁師兄,能和我們說說有關齊師兄的事嗎?”?白凡開口說道,旁邊的昊明也有些好奇的看向清濁。
“罷了罷了,反正人也已經見了,我也就全說了得了。”?清濁有些受不了兩人的目光。
“齊師兄是比我早入門十年,但是他的修行資質有些差,在他離開白雲宗的時候就已經因為資質的原因,停留在開光期無法再進一步了,當時他看的倒是挺開的,‘無法突破就無法突破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也是他當時說的最多的話語。”
“築基期圓滿,壽元可到百年,開光圓滿,壽元可到一百二十年。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一百一十多年了,齊師兄的時日也不多了。”
“後來,他發現修為無法再近一步了,轉入了理論研究,整整一甲子的時間,他都沒有在修煉,而是在體悟天地萬物變化,並將自己所思所感一一記錄下來。”
“如今天院峰的藏書閣裡還留存著他當時的筆錄,那些筆錄並不是什麼高深的修行法決,都是記錄的一些天地運行的規律,以及他的各種猜想。”
“但是這些隨想筆錄卻對我們白雲宗一些弟子在體悟天道上有著深遠的印象,也算是解決一些其他院弟子在修行上的瓶頸。”
“再後來,也就是距離現在十年前,齊師兄便離開了白雲宗,隱居在這齊雲村中,教導孩童。”
“當時天院長老們也試著挽留過他,但是他卻說,‘我一生隻想做兩件事,如今第一件事已經完成了,但是還有另一件事也值得我用餘生去完成。’”
“現在看來,想必就是當個教書先生吧。”
說完清濁眼睛望向雲層,目光似乎透過那白茫茫的雲層,落在那小小山村下,老舊書院裡,正在向學生提問的老人身上。
“之所以來見他是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值得讓人去懷念的人;而不僅僅是一個修為低下,壽元將近的死人。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記住他。”
“天院峰裡有個祭祀堂,裡麵放著的都是天院已經去世的弟子,他們有的是在與魔道鬥法時身隕的,有的是壽元耗完而死亡的,怕是要不了多久那祭祀堂裡,又要多一塊靈位了。”
清濁說著下意識往腰間一模,卻沒摸到酒葫蘆,這才意識到,酒葫蘆就在自己正坐在上麵,啞然失笑。
白凡聽完齊思遠的事跡,感觸的同時卻也敬佩此人,從齊思遠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為了追求武道至極,先天之上,四處尋覓,從武當到少林,武學典籍看了不下於百部,而其他典籍也看了不少。
但相似的同時,白凡也感覺自己不如此人,至少白凡自認為自己不能像齊思遠那樣灑脫放下,並甘於做回一個凡人。
感慨的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感情自己的這個師兄雖然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實際是個百歲老人了,在想起素瑤那絕世麵容,以及對應的年齡,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
旁邊的昊明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
“好了,該見的人都見了,還有幾個常去的地方,我也帶你們熟悉下吧。”
說著清濁操作飛天葫蘆回到了天院峰,之後又帶著白凡二人去了祭祀堂,藏書閣,煉丹房,最後帶著他們來到命宮。
命宮主要是收錄著白雲宗每一位弟子的本命玉符,當某位弟子死亡後,與之對應的本命玉符也會消散。
命宮裡很乾淨,隻有一個爐子,不同於丹爐,這個爐子有兩層三腳,第一層有兩耳,第二層有四耳,第一層密封,壁上刻著全都是白凡看不懂的玄奧字符,第二層有一孔。
在爐子上方則漂浮著許許多多的白玉牌,每一塊玉牌都散發著白色的光暈。
“二位師弟,可否借你們一滴血。”清濁問道。
“嗯。”二人點頭,伸出手來,清濁雙手口訣,隻見一滴血珠在二人手上漸漸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