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當天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也處於一個失眠狀態。
但是一連天都沒看到阿貝斯來找她,冰凪也就放心了許多。
得,是自己多慮了,這人壓根就沒認出來她,也沒想到是她。
甚至於,自己獻上一匹良駒,這種事情都不樂於去關心。
冰凪敢保證,自己就算是用這手去釣魚派迪將軍,那家夥也該在第三天就結束試探,過來仔細詢問了。
良駒誒!比座狼還要高的白馬誒!
是個有雄心壯誌的男人都會來看兩眼的吧。
你不看兩眼,我怎麼展示一下傷口的麻煩,然後找你要一些人手,去附近找一找有沒有堿性的魔法藥草呢?
結果阿貝斯這個自稱是古代勇者死而複生的家夥,還真就一直忙活他那個亂七八糟的部隊編組。
一夥平民,有什麼好說的。
要不是自己每天都續上一發動物交談,同獅鷲耐心解釋著。
否則的話,以這種魔法獸高傲的性格,早就該飛走了。
“耐心點,小家夥,尋找根治酸咒的藥草,需要大量人手來幫忙,否則的話,我自己早就動身了。”
雖然這幾天冰凪用儘辦法阻止了酸咒的進一步深入,但是獅鷲還是因為酸噬傷害的深入,而越發地暴躁。
再過幾天,那該死的咒語,就要接觸到血管了。
血液沸騰,到時候可就不是冰凪能夠挽救的了。
“實在不行,到時候我會為你施加那個的……”
冰雪係法師的保命神技——萬古冰封。
隻要冰封上了,一切的生命活動都會停止。
直到施法者為你解除。
因為解除與否的開關完全掌握在施法者手中,所以除了過命的朋友或是血親,很少有人同意被人使用這招。
而法師傲慢又自大,術士自大又傲慢,哪有什麼過命的朋友。
故而,這招用的最多的情況,是法師給自己套一個冰係的金身咒。
而因為冰封之後,法師自己的意識也失去了。
所以給自己上冰封咒的結果就隻能是,等待著什麼時候魔力耗儘,什麼時候才能冰封解除。
而很顯然,獅鷲對她的這套說辭很不滿意。
這隻精通人性的魔法獸剛要撂杆子走人。
一張溫暖的手掌就觸碰到了它的身上。
“誒……他們還真沒說謊啊,真的比座狼還要高大呢!”
也許是許久沒有人這樣撫摸自己,獅鷲忍不住下意識地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聽到這樣奇異的叫聲,阿貝斯也是抬起頭來,好好打量了幾眼,而後才看向了一旁裹在黑袍裡麵的女士。
“叫聲,挺獨特的……”
看著畜棚裡麵殘留的幾塊鮮紅的肉塊,阿貝斯也是追加了一句。
“還是吃肉的……”
兩句話下來,冰凪隻覺得頭皮發麻,卻還是強撐著說胡話。
“嗯……對,巨馬,是這樣子的,叫聲比普通的馬匹更尖銳高昂;而且吃草已經滿足不了它們的活動要求了,就得吃肉,吃肉長得高跑得快。”
“原來是這樣啊……”阿貝斯漫不經心的回答,在空氣中回蕩著。
而隨著他上手撫摸,獅鷲那原本冷硬的瞳孔也在這隻溫暖手掌的撫摸下漸漸柔和了下來。
它微微偏頭,側目看向阿貝斯,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中此刻似乎蘊含著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個人的話語似乎有某種魔力,它在聽到這些話後,原本的怒氣似乎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除去原主人,沃姆紮小王國的王國小羅伯特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讓自己如此安心。
獅鷲輕輕地扇動了一下翅膀,然後低頭輕輕地蹭了蹭阿貝斯的手掌,仿佛是在表達自己的感謝。
而對於對方的示好,阿貝斯卻也沒有感到太過於驚訝。
自己可是有著騎乘的加護,什麼坐騎到了手上不得乖乖聽話。
看到阿貝斯似乎被自己的胡話糊弄了過去,冰凪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