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今天的6k2完畢)
幾分鐘之前,阿貝斯還是一個連聖徽都沒有的,一看就不專業的牧師。
在使用兩位神明在自己的意識深處戰鬥的時候,所“烙刻”下的戰鬥風格和戰鬥細節進行戰鬥,對巨人來說已經不能取得太大優勢之後,阿貝斯便開始使用牧師的引導神力和領域特性的力量。
利用獅鷲帶著自己飛行,脫離開王都的範圍,朝著王都之外的荒野山地疾馳而去,阿貝斯就得以保全好王都剩下人的生命安危和建築安全。
而也就在獅鷲一個躲閃不當,幾乎就要讓阿貝斯和這頭魔法獸一起被拍死的時候,阿貝斯也是終於得以將聖徽重塑完畢。
雖然阿貝斯自己沒有太過於注意,但是在他的意識深處,兩位還在觀戰的神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手中的聖徽,是一體兩麵的,這是無論放到那個神明的教堂、教會或是聖殿裡麵,都會被視作褻瀆的東西。
而在兩位神明共同的支持下,阿貝斯更是能夠毫無保留的,在絲毫不懂得如何使用使用兩種領域的力量。
分彆是完美之神將自己的光芒賜下,給予的光明領域;和獨眼之神將自己的掠奪和殺戮賜下,給予的戰爭領域。
而在利用光線的光耀傷害,組成的牢籠將灰色巨人控製住之後,阿貝斯更是利用戰爭領域加強過後的,幾乎可以保證絕對命中的強大劍斬,轟擊在血池的加護所讀取出來的弱勢之處。
效果是明顯的,灰色巨人的另外一隻臂膀也被自己斬斷。
而更那之後,也就是幾分鐘之後的現在,作為一名“牧師”的阿貝斯,已經開始極為“不敬”了。
因為,他將兩位神明所賜予的力量融並,決意創造出來一種新的領域特性,來對抗眼前正在進行著垂死掙紮的灰色巨人最後的招數。
其名為,征服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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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還有比征服更加冠冕堂皇的詞語嗎?
所謂在戰鬥中尋求榮耀與征服,比起單純地破壞和掠奪,難道不是一種更加的貪心嗎?
對相信征服二字的正確性,並且堅決地執行的人來說,簡單地建立秩序是不夠的,混亂的勢力必須被粉碎。
而之所以說這些詞語是冠冕堂皇的,是因為其背後藏著數不清的血與鐵。
就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樣。
聽上去隻是一句普通的古語,但是放在那些非漢文化圈子的人看來,這是一句多麼褻瀆和可怕的暴虐預言。
要是一位歐洲的君主這樣說,或者任何一位近現代的領導者這樣說,通常都會被稱為暴君騎士或戰爭販子。
聚集成嚴酷的軍隊或組織,來為秩序服務。
而為了征服這樣一個目標,底線是幾乎可以不存在的。
就像漢使過去的所作所為那樣,欺辱君主,殺傷敵國的高官。
在不明所以的外國人看來,他們可不就是丟棄了道德、常識和仁慈,超越法理法治之上,甚至還強的可怕的魔鬼嗎?
隻是,在另外一邊,我們卻是如何記錄我們的發家史的呢?
我們被草原的敵人揍,我們被沼澤的敵人揍,我們被森林的敵人揍,我們被高山背後的敵人揍,我們被西北荒漠的敵人揍。
我們一路被揍來揍去,終於將自己的國土擴展到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而那些可恨的敵人們,卻依舊生存在寒冬與炎夏裡,生活在草原、森林、高山和荒漠中,刻意磨煉著自己的民風民俗和剽悍氣質,為的就是在某一天再揍我們一次……
是否體會到某種邏輯上的不對勁了嗎?
而這種放棄了頗多理智的理念,往往應該存在於誓武士這種一根筋的職業上。
的確就有一些這樣的誓武士走得太遠,甚至會與九獄合流,他們的眼中法治淩駕於仁慈。
而九獄的第一層,大魔鬼拜爾,他的手下就有一群被稱之為地獄騎士的征服之誓的誓武士。
地獄騎士用倒下的敵人身上的戰利品來裝飾他們的盔甲,警告著任何敢於反抗他們乃至他們領主的法令的人的可怕下場。
這些騎士往往會受到其他誓武士,甚至於其他的征服之誓的抵製——他們認為地獄騎士在黑暗中走得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
而在北境,地獄騎士就更是一種人人喊打的存在,畢竟……333年的屈辱曆史可是曆曆在目的,在北境人心中,你再怎麼妥協,也不能妥協到了魔鬼的頭上吧。
隻是,征服之誓,說到底還是誓武士的子職。
而阿貝斯此時此刻,融並了兩種力量,並且想要開創的征服領域,就算再怎麼相似,卻是屬於牧師的手段。
就算名字和概念相同,但是內核卻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從各種層麵上來說,這都是一件極難的挑戰。
而在這樣電光火石的時間裡,在應付著從灰色巨人背上的浮空島“裝甲”上射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法術轟炸的時候,卻要創造出一些新的東西,這就更是難於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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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斯緊緊握著手中的手半劍,一邊調和著體內的兩股力量,一邊凝神觀察著飛來的法術轟炸。
而隨著祈禱之後,神力真的出現的交融的現象,阿貝斯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決然之色,他知道現在是時候出手了。
依舊是沒有詠唱和讚禮。
不知道如何供奉這兩位神明的阿貝斯,身邊首先湧現出來一道閃亮的光芒,而更接著,這些光芒也是開始布滿整個劍身。
而緊接著,這道光芒卻並不是形成護盾,也不是像之前那樣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這些光明領域的光耀力量,這一次,選擇了直接地應用於戰鬥,應用於戰爭。
而這……
就是征服。
打你,還要說是你不服王化!
喜歡我聖光糊臉嗎?
阿貝斯揮舞著手半劍,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光明力量,而這一次,這些力量伴隨著劍斬落下,如同一道流光般劃過空中,直奔灰色巨人背上的浮空島“裝甲”。
法術轟炸不斷襲來,但被阿貝斯身下的獅鷲,拍打著翅膀就躲避掉大部分。
剩下的,則是被魔法獸強大的魔法抗性而輕易抵擋,甚至反擊。
而在密集轟炸的第一輪勢頭過去之後,阿貝斯低喝一聲,手中的手半劍發出刺耳的轟鳴聲,那是吟遊詩人階職的創世之音,這股力量,也是第一次同光耀的力量裹挾在一起。
因為,牧師的能力,都要依托於對神明的讚禮。
而當創世之音和光耀的力量結合到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極為恭敬的概念出現在阿貝斯手中。
創世、光明、聲音,當它們結合到一起的時候……
神說要有光。
還有什麼,能夠比【要有光】更加恭敬了?
阿貝斯的意識深處,兩位關注著的神明都是猛地吃了一驚。
因為,本來由於某些問題,而許久沒有得到新的力量灌注,甚至連神器都喊不出來,隻能使用信徒供奉之物來戰鬥的祂們,此時此刻居然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神力反哺。
回看阿貝斯,創世之音加上光明領域,配合上一顆征服之心,而結果就是,這一招儘管沒有像之前那樣打出轟轟烈烈的遠距離的流光,但是卻絕對是威力巨大,像是一柄閃電般刺向敵人!
灰色巨人感受到了來自阿貝斯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不禁心生恐懼之感。
而隨著恐懼之心的誕生,阿貝斯也是眼前一亮。
“征服領域的引導神力技能,來了!”
征服領域——掐滅希望!
僅僅在戰鬥中擊敗敵人是不夠的。
勝利必須顯著到徹底擊碎敵人的戰鬥意誌。
刀劍隻能結束生命,而恐懼卻能終結國家!
以征服為核心的征服領域,所等候的就是恐懼心誕生的一瞬間。
而在掐滅希望這個引導神力技能扔下去之後,灰色巨人也是直接陷入了恐慌和震懾的狀態。
恐慌狀態下,造成恐慌的源頭仍在被恐慌生物視線範圍內時,其所有的所作所為,都會因為心理原因而出現劣勢。
其次,被恐慌的生物,當然是不能自主向造成恐慌的源頭進行移動的。
而震懾,則是恐慌到極致的一種表現。
他們會陷入失能狀態,並且無法移動,以及無法清晰連貫地說話。
進行力量和敏捷相應的考量的時候,也會不出所料地直接失敗。
而有這麼多的糟糕狀態纏身,對被震懾生物發動攻擊,自然也是具有極大優勢的。
就是現在!
阿貝斯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對勝利的渴望和決心。
“征服之力,為我所用!”
他大聲呼喊,釋放出更加強大的光明之力,將灰色巨人徹底鎮壓在了地麵上。
灰色巨人努力抵抗,試圖擺脫這股力量的束縛,但卻無濟於事。
而更加重要的,還是他背後被他用灰色血肉所縫合和控製了的浮空島的各個部分。
生物機械的一大壞處就是,它們終究是屬於生物的一部分。
而當這隻灰色巨人被阿貝斯一個征服領域的引導神力技能恐慌到震懾失能的時候,那些本來應該持續進行發動的法術陣地,居然也就萎靡不振了。
本來應該還能持續至少十幾二十輪的轟擊,居然在打出了第一輪之後,就黯然退場。
而當這最後的防護手段也停歇之後,失去了雙臂的灰色巨人,迎來的收場就隻能是——
“勝利屬於征服與開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