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補全到6k,今日份的更新獻上……修改完之後是早上六點多,輸液和碼字雙管齊下,導致手腕和小臂現在還在疼,再病下去感覺更新都成問題了)
“yeeeeeart!”
在艾尼維亞的援助法術降臨之前,阿貝斯就已經率先發力了。
明明食人魔已經全力將自己的雙手雙臂都收緊了,但是,那棍棒同阿貝斯脖子之間的距離,還是被硬生生地撐開了。
哐當!
而緊接著,就是一對巨棒對著阿貝斯的腦袋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下。
但是很顯然,頭盔就是做這個防備功用的。
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簡直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在晃了晃脖子之後,阿貝斯向前來了一個撐開的動作,然後緊接著補上一個勢大力沉的踢腿。
撕啦!
已經被三頭食人魔圍攻,這個時候,阿貝斯也不再托大,不再是隻使用模擬神明留下的戰鬥烙印,而是真正使用了神力的注入。
而當那能夠同那背著浮空島當衣服的灰色“巨人”打得有來有回的戰爭領域的力量,現在卻要落到食人魔這樣一個普通量級的大型巨人身上的時候。
這一招,就絕對恐怖。
隻稍微一發力,阿貝斯就猛地撕裂了背後食人魔的雙臂,讓自己懸空了有一會兒的身軀重新腳踏實地了回來。
“aaaargh!”
食人魔發出如同哀嚎,又像是戰吼的混沌聲響。
隻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它們已經開始戰敗了。
因為,食人魔的身軀還在原地站定著。
但是它那雙橫握緊著標槍的手臂,卻已經開始在空中旋轉了,然後落到了身軀的一旁。
提問,手臂掉了話,你下意識的第一個選擇應該是什麼呢?
是撿起來……
下意識地將身體的部分撿起來,是一種刻印在生物基因裡的本能。
隻是,卻已經沒有手可以給它們去撿拾了。
而在那之後,才是失去手臂的劇烈痛苦如同浪湧一般蜂擁而來。
“那麼,剩下的兩個!”
阿貝斯向前踏出一步。
而緊接著,就是最後的兩隻食人魔。
一隻已經被阿貝斯攻擊到了側腹,流血死亡已經是定局,此時此刻隻是在將自己流淌出來的腸道重新塞回去,做著一些諸如此類的徒勞無功罷了。
而另外一位,也就是拿著一對棍棒搞偷襲卻失敗的那一位,醜惡的表情瞬間凍結,更是積極地向後退去。
阿貝斯剛想要追殺過去,卻聽到艾尼維亞的發問,“千重斬大人,請讓我放生一下。”
“好吧,艾尼維亞,你儘管去做吧……另外,這位索倫先生,你是否也需要一些東西,來作為狩獵的證明了?雖然一般來說,普通的獵手是不會將食人魔作為自己追捕的獵物的吧。”
因為到了這種時候,阿貝斯就知道,索倫或是艾尼維亞已經不會有了危險。
所以,阿貝斯就想要放任了這兩位進行一波表演。
這也是一種對這位獵手的示好。
既然對方追蹤著食人魔,那麼一定將就有他的道理存在的。
於是,首先是艾尼維亞放射出來法術。
這一次,不是業火,也不是死雲術。
同之前見識過的手段絲毫不同,這一次艾尼維亞蓄勢待發的力量,居然是蟲群。
蟲群孳生嗎?
不,那分明不是戲法會有的動靜。
鋪天蓋地,如同天幕……
而在觀察了大概兩秒鐘之後,阿貝斯才意識到,那是疫病蟲群。
指定施法距離內一點,並以該點為中心使半徑二十尺的球狀區域內堆滿成群的噬人飛蟲。
這些蟲群會繞過拐角並且持續擴散。
結果就是,如果不進行打斷的話,最終會導致整個區域都成為困難地形。
而那遮天蔽日的效果,亦是一種很好的視覺乾擾。
當然,那就不是普通的飛蟲,而是有著類似於疫病術效果的東西。
若是體質上扛不住,所需要承受的風險可不是一星半點。
剛剛她,就是想要用這個來解救被扼住咽喉的自己嗎?
“非常聰明的選擇。”
而現在,即便阿貝斯已經不需要拯救,但是艾尼維亞這一招亦是一種有用的手段。
因為,疫病的飛蟲,對一個已經有著開膛破肚傷口的食人魔來說,就是絕對的殺招。
食人魔痛苦地呻吟著,在極短的時間內,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出惡臭。
在艾尼維亞放出的疫病蟲群的包圍下,飛蟲們開始在他的傷口上蠕動,發出刺耳的嗡嗡聲。
雖然,食人魔同地精、大地精以及熊地精一樣,都不怎麼講究衛生,整個軀體往往散發出來一種陳年的混合著汗水和血液的難聞氣味。
但是通常來講,它們也因此習慣了藏汙納垢,尋常的刀劍造成的傷口,是難以讓他們感染的。
而且食人魔的皮膚粗糙而厚重,傷口都不怎麼能夠造成和深入,就壓根不需要考慮進一步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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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效果等同於疫病術的疫病飛蟲們靠攏過來的時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隻側腹部已經有著深刻傷口的食人魔掙紮著。
它那巨大的身體笨重地挪動著,試圖甩掉那些肆虐的飛蟲。
隻是,每一個動作都帶來了劇烈的疼痛,傷口處的皮肉不斷被撕扯,但是更接著,傷口處的疼痛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全身都開始疼痛了。
這些有著尖銳口氣的小飛蟲們,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密密麻麻,覆蓋了他的傷口,而結果就是,仿佛有無數的小刀在他的身上來回切割。
法術的魔力,讓這些蟲子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繁殖和擴散。
因此,到了最後,食人魔徒勞的每一次掙紮,所能夠看到的反饋效果也不過是,讓更多的飛蟲從他的傷口中鑽出,仿佛他體內本身就是這些蟲子的巢穴。
即便食人魔極力揮舞著那粗壯如樹乾般的手臂,試圖拍打這些飛蟲,但是這些東西的牽附力量,和繁殖速度,就讓它的所作所為是徒勞的。
即便食人魔那巨大的手掌上已經有不少鮮血和破碎的蟲屍,但是內部更多的飛蟲,對它血肉的貪婪奪取,卻始終沒有停歇過。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一隻再怎麼“大型”的巨人,就隻有一個結果。
死!
行動遲緩,變得急促的呼吸重新沉重下來,變成最後一聲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呻吟。
隻是,即便食人魔的意識陷入死亡和空洞。
飛蟲依舊沒有停歇它的侵蝕。
眼睛蒙上灰翳,血肉一點一點乾癟。
而更當一種枯柴的感覺出現在這具“新鮮”的屍體上之後,法術也到了收尾的時候。
那嗡嗡作響的飛蟲群很快就幻化為純粹的能量,逸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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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進一步觀察的時候,阿貝斯的身後,剛才因為觀戰而有些忘我的索倫,才意識到眼前男人的意思,居然是要讓自己展開行動。
“誒……我打最後一隻食人魔嗎?”
對此,阿貝斯隻是對著這位獵手,比出來一個加油的手勢,“最後三隻一人一個,安心吧,我和艾尼維亞會幫助你的。”
“也許你親自割下它的耳朵,就能夠證明你的實力了。”
阿貝斯當然不是平白無故讓一位普通人前去出手對付最後一隻食人魔,隻是因為他很清楚,這一隻食人魔剛才揮舞著一對巨棒,對自己的偷襲不成,反而已經被震碎了雙臂的骨骼。
現在,除非食人魔能夠像猿猴那樣靈活地使用雙腳來當做雙手一樣戰鬥,否則的話,現在那最後一隻食人魔,也隻不過是一個會逃跑的空架子罷了。
而那位獵手既然引導和追蹤了半天,不如就讓他也能有幸拿下一個人頭。
到時候,借著這份順水推舟的人情,阿貝斯也許就能夠在對方的心中擁有一個較高的初始好感。
於是,索倫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弓箭。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能聽到自己的血液在耳邊奔騰。
儘管曾經參與過基礎的軍事訓練,又有過一些基礎的捕獵經驗。
但是,怪物就是怪物。
即便身旁的這位全身重甲護罩的英雄,已經展現出來了瞬殺四名食人魔的實力;那位金發雙螺旋的半精靈也有著自己的獨門技巧。
這讓索倫清楚自己絕對是可以被他們保護著,保全性命的。
然而,此時此刻,緊張便還是沒有從索倫的身上褪去。
畢竟,食人魔並不是普通的敵人;畢竟,它們的力量和殘忍遠超常規人能夠應付的野獸。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千重斬和艾尼維亞。
儘管看不到到那頭盔下麵的臉龐,但是索倫卻感受到一種堅定的鼓勵的注視。
“那麼……我開始了。”
索倫的身上有著短劍,但是在優先情況下,他還是使用了長弓。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剛剛的千重斬大人那樣,在麵對食人魔那樣的大體型帶來的巨大的攻擊範圍的優勢下,依舊能夠做到以後手打先手的。
而對方在目睹了自己的五個同伴都依次死亡,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正麵交鋒絕非明智之舉。
強忍著手臂的劇烈疼痛,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跑。
在阿貝斯和艾尼維亞兩個可怕的敵人再度鼓動起殺意之前,趕快逃跑。
即便現在唯一對著他出手的隻是索倫,它也不敢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