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同的情況,還出現在阿貝斯的努力中。
處理完蟲吐的新治療方案的事情後,阿貝斯也是找到了艾文和索倫,想要找他們詢問有關怪物學識的事情。
卡特堡隻是個堡壘都市,自然是沒有什麼藏書的。
艾文也就隻能作為一名老兵,一點點小小的信息參考。
而索倫雖然作為一個獵手,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抱著一顆追求力量的內心,因此比起獵物,反而多多少少對一些有可能在森林環境下出現的奇獸、怪獸和魔法獸能夠談論一二。
但是這一對“叔侄”中無論是哪一位,似乎都不能將阿貝斯各處的信息具象鎖定到某個怪物身上。
就算快要說出來的時候,也會突然忘記,然後話題就會開始偏移。
當然,所有的這些巧合、意外、命運以及宿命,都被當事人下意識地忽視掉了。
唯一獨立於這種下意識忽略的思維之外的,是馬修。
答案很簡單。
對於怪物學識無甚了解的他,其目標就不會是幫助阿貝斯找出萬娜嬸嬸的正體。
他的思維,主要集中在推動其餘人幫助阿貝斯找出問題的答案。
而這,就也讓馬修頗為幸運地避開了某些力量的作用。
靠著那雙敏銳的眼睛,他就能夠捕捉到克洛諾斯和冰凪等人的異常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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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形象;
努力維持著善良的聲望和乍一看正常的社交;
雇傭、收買合作或是威脅手段控製著一批邪惡的仆從;
有著各種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奇詭巢穴效應和奇特的、超乎常規的施法三元素的魔法應用;
將這幾條信息進行組合,稍微有一些怪物學識的人就能夠脫口而出她的名字。
鬼婆。
最為臭名昭著的怪物之一!
而要搞清楚現在的奇怪情況,就不得不提及到,鬼婆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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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普遍認為,世界上、以及世界之外存在著五種鬼婆。
她們根據自己從母親、阿姨、祖母那裡得來的遺傳和傳承,以及周圍的環境,而生長成為最適合的那一種。
隻是,卻也有部分鬼婆,會嘗試做出來轉變。
嘗試貫徹她們那從妖精荒野繼承而來的,奇詭魔法的變幻不定的本質。
她們會努力成為每一種鬼婆,每過一個世紀,就會嘗試著改變自己。
她們首先需要達到足夠長的壽命,並且取得蛻變的必要資源。
而後,她們需要找到一個新的,適合她們築巢的新地點。
她們需要定居在凡人世界和妖精荒野之間的屏障很薄的地方,使她們很容易與兩個乃至於多個位麵的生物互動和交易。
其他常見的選擇是一個周圍的能量增強某些魔法的地方,而最常見的黑暗力量,就是與死亡有關的地點。
比如海鬼婆之於沉船,妖鬼婆之於墓地……
為了便於與凡人討價還價,屋子必須離人口密集的地區足夠近,以吸引偶爾的訪客,但不能離得太近,以至於社區會將鬼婆的存在視為一種威脅,最終變成發現她、對抗她或趕走她的結局。
所以,光是尋找築巢的新地點,就要花上數年,乃至於數十年的流浪和準備。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她才能開始拋棄她的舊生理機能,轉變為適合她現在居住環境的鬼婆。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完成徹底的轉化。
所以,依次成為五種鬼婆,看似隻需要500年,但是考慮到其中需要的準備、需要的運氣、需要活下來不被剿滅、甚至需要她的心氣和目標不進行偏移和改變……
這個時間隻會尤為漫長。
也許是【一千年】也說不定呢。
而更當五種不同的路徑都走完,她就有資格升變成一些超越她們母親、超越她們阿姨、甚至有可能成為她們的祖母那樣的存在。
這種超越的力量,嶄新的力量……
其名為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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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斯也好,冰凪也好,亦或是克洛諾斯也好,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位,又怎麼可能會想不起來鬼婆有關的學識了。
造成這些異常情況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為命運的力量在其中作祟。
隻是,對記憶的乾涉算不得什麼。
甚至當他們想要通過書籍信息這種應該持續存在著的東西查看的時候,命運的力量也讓他們不能直接接觸到。
錯誤的印刷、咖啡汙漬、剛剛被借走、說著說著就忘記了或是話題偏移了。
明明隻需要一些強硬或是堅持,事情就能夠得到轉機。
比如克洛諾斯要是硬追問那一冊書籍的去向,難道國王藏書庫的管理員,不會告訴這位地位超然、大權在握的少女嗎?
比如要是堅持這個話題,難道對方就真的無法說出口來嗎?
在這種時候,就隻需要一位旁觀者,來讓被命運攪動成一灘懸濁液的整個水池,重新地清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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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再度開啟。
“以上,這就是我的觀察和記錄了,我想幾位應該也很清楚自己通常應該是個什麼狀態才對吧。”
冰霜的智者不可能放棄追查某個新東西;
梅爾斯家的女兒不會在有可能幫到勇者阿貝斯·格蘭德的地方鬆懈意誌;
而願意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去小王國西邊地區闖蕩的阿貝斯,也絕對不是那種中途而廢,毫無勇者心氣的存在。
這一次,在馬修的推動下,眾人也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隻是,一旦離開旁人的監督和推動,讓他們自己去執行的話,也許又會因為某些惰性、慣性和阻攔力量而不了了之。
“那麼,我想結論已經很明顯了。”
在桌子上敲擊出來時重時輕的節奏,阿貝斯也是頗為嚴肅地給出了回應,“是某種有用超然能力的怪物,ta的力量影響著我們,讓我們無法進行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