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你是否還記得昨日我撂下得狠話,你以為狠話是幌子嗎?無名,我就告訴你,昨日三個護衛是怎麼慘死!先拔掉牙齒,刺瞎雙眼,再一刀刀將肉割下,那撕心裂肺慘叫聲如同殺豬!最可笑是他們臨死前還說大劍豪會報仇!”(高進樂滋滋狂笑。)
“他他既然自稱大劍豪!”
高進與下屬笑得趴地求饒。
“說完沒?”無名已經拔出劍。
“沒!這九品紅須既然自稱大劍豪,那我五品黃須豈不是大劍聖!”
“我笑到無力,快扶我起來。”
高進不斷挑釁無名,無名麵無表情說道:“笑完沒?”
“無名,這都不明白?不把人交出來嗎?”
高進利用心理戰術策反無名,可是無名眼神堅定,冷笑著:“不明白……”
“既然大劍豪不想活,都殺了。”
命令下達,下屬還因為“大劍豪“三字嬉笑不停,高進怒吼道“殺!”
——
三關口外,茶館門處,殺意濃濃。
無名以一抵五,招架群攻外,還需護住婉兒,躲避身側一劍,踹飛眼前一人,閃過背後一刀,左斬身側一人,前擋突進劍刺,轉身砍翻一人。
僅剩兩人趁機偷襲婉兒,無名奮力橫劈,兩人皆重傷倒地。
高進見下屬不中用,便拔劍上前與無名對拚,顯然他劍術基礎功紮實,攻擊強勢,步伐穩健,很難找出破綻,令無名難以招架。
“大劍豪怎麽氣喘喘?”
“你是誰?”
高進調侃被無名反問激怒,他氣憤地踹地:“打那麽久,你不知道我是誰?”
“軍機處人員眾多,哪知道?”
“我跟你同屬八處!”
“那又怎樣?”
高進氣得火冒三丈,殺心更重,而無名體力消耗大,因為七個回合下來,他都被壓著防守,無法反擊,若持續下去,北敗就是注定的事情。
“念你將要死,我就慈悲地告訴你,我乃高進,師從禦劍學府陳明,學得是正規劍法,不像你,市井鼠輩,儘是些三腳貓劍法。”
“是嗎……能進禦劍府真好。”
話音落下,無名轉守為攻,來回突破三斬都被高進躲於身後,他順勢一踢,無名則整個人向前撲倒在地。
“好一個餓狗吃屎的大劍豪。”
無名緩緩爬起,見婉兒露出擔憂模樣,心裡不甘,他回想起往日刺殺蕭炎的片段。
——回憶的話——
蕭炎笑道:“你劍法太慢,很難斬人。”
無名問道:“怎麽算快?”
蕭炎反問“瀑布水快嗎?”
無名回答:“快得!”
蕭炎提起“我為求劍快,四年間每日都斬瀑布流水。”
無名好奇:“四年?我沒耐性,有其他辦法嗎?”
蕭炎笑道“若劍慢想斬快的人,那就要出其不意。”
——回憶結束——
無名持劍再次斬向高進,高進快速轉身躲於身後,側身起劍欲殺之時,無名背向高進卻將手裡劍反轉,後刺於他腹部。
“無名!你……”高進手中劍掉落,口吐鮮血不止,傷還不致命,但是他徹底的輸給無名。
無名一招反手回劍扭轉敗局,大聲喊道:“軍機處五品黃須也不過於此!”
“要殺便殺,何必羞辱。”
“朱然呢?是不過渡河往另外方向追去?”
“副左使定能察覺到騙局,他遲早會追上你們,替我報仇!”高進倒下喘息,傷口不斷流血,此時,婉兒指著高進及其下屬說道“你趕緊殺掉他們!”
“不殺,綁起來關進茶館就行。”
“你不殺他們,日後他們定殺你。”
“他們傷勢已重,不能再追擊。”
“你不殺,我來殺!”婉兒撿起地麵刀,可是她不敢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下刀,內心忐忑不好。
“無名!我讓你殺!”
“你沒資格命令我!若隨意殺人!我們與他們有什麽區彆!與冷血禽獸有什麽區彆!”
無名大聲嗬斥婉兒,婉兒全身顫抖,刀已掉地,心中難過與委屈令她不斷流淚,細聲念道:“那蕭炎哥哥呢,你殺他就行,殺這些壞人就不行……”
不遠處,張宗樂帶著允兒回來,婉兒流著淚與他們擦肩而過,允兒見狀,顧不及那麽多,便轉身追去。
“無名,你贏了敵人,卻傷了少女心,不光彩,不光彩。”
“少說廢話,這些人交給你處理。”
“放心,這些人留著讓我審話,命我也替你留著,畢竟能說出那般正義的話,頗有些俠客風範。”
“你都看見了,為何不出手相助。”
無名眼光犀利盯著張宗樂,滲出半點冰冷寒意,張宗樂愣住片刻,說道:“若我出手,就沒你事了,人都走了,你還不趕緊追過去,難道想留下吃飯嗎?”
“告辭。”
“無名,我們還會再碰麵!”
張宗樂歎息,他看著無名離去的背影,想起剛剛他那招反手回劍與蕭炎有些相似,不禁感慨道:“蕭大哥,我甚是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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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與詩皆為薄荷蓮花原創,請勿抄襲。注《送君千裡》是蕭炎死後,無名寫詩作為道彆。《無題》詩句白雲指無名,青竹指允兒,藍天指婉兒,綠水(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