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後會有期。”(張宗樂恭敬回話)
朱然離去之際,允兒匆忙問道:“朱大人,請問林相是否已死?”
“範辰殺之,與老夫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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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聲停,山林終歸平靜。
無名雖然勉強地擊退朱然,可是內傷甚重,忍不住咳出血,張宗樂過去扶他時被拒絕,他此刻想關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婉兒。
“婉兒……”
“不要碰我!”
剛剛若不是張宗樂用飛鏢替婉兒擋刀,或許她早已死去,那麼無名將會愧疚一輩子。
“我有藥膏能治愈你肩膀的傷。”
“請收起你的假情假意。”
身體與內心的疼痛相比,婉兒更覺得心痛難忍,她憎恨不止是無名救允兒,而是弱者的尊嚴僅剩無幾,此刻,她要是真誠與道歉,不是同情與藥膏。
允兒示意無名留下藥膏就行,不要再多說,怕是再傷及婉兒的心。
張宗樂看三人關係變得複雜,示意要無名跟過來,談著男兒話,兩人站在不遠處,由高山俯看江河流水。
“無名,這就是江山嗎?”
“我們站得還不高。”
“胸有大誌,不錯。”
“若江山與美人,你會選哪個?”
“樂兄,什麼意思?”
“你儘管回答就是。”
“我不知道。”
“當然是江山為重,無名,從你身上能看出點潛力,別浪費在情感上,想想自己抱負,想想自己理想。”
張宗樂借江山與美人做比喻,無名不傻,正因為能聽出含義,所以心裡更是迷茫——“若回北漢,允兒身份是北漢賢淑公主,而我什麼都不是。”
“樂兄,你是一直跟蹤我們嗎?”
“我是見老朱經過三關口,便追他來,你能在他刀口活下,也多虧我。”
“你是什麼身份?”
“不能告訴你,若你回北漢,他要見你的話,你自然明白,也好替我向他問聲安好,好多年沒見麵了。”
“嗯,告辭。”無名轉身想走,張宗樂擋著攔路,笑嘻嘻說道:“唉~再陪我多聊聊。”
“你想幹嘛?”
“我想把你推下山,你信嗎?”
“不信。”
“你剛剛耍得兩招——手心推劍和手裡回劍是在哪裡學?”
“自己領悟……”無名遙望著遠方,目光呆滯,不明白腦海裡總會出現蕭炎,似乎自己活在他的影子下,張宗樂拍著無名肩膀,調侃道:“我才不信。”
“告辭。”無名覺得張宗樂連身份都不願相告,多半句閒話都煩,便轉身離去,留他在原地喋喋不休。
“路上保重,前麵就到北漢邊界,應該安全,沒人會追攔了,我就回去啦。”
“無名,後悔有期,若回延國,記得帶點手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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