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落儘劍未央!
八十
延國邯鄲幕田酒館,高進看到無名的畫作人物,便能道出畫作人物——鐘楠,張宗樂嚇得倒地,魏斌趕緊扶起他,他驚訝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畫作人物遠看像狗,鐘楠確實有個寬嘴巴,畫作人物近看像豬,鐘楠確實有個大鼻子,畫作人物再看像羊,鐘楠確實有個凸額頭,畫作人物不看像牛,鐘楠確實有個垂耳朵,再則鐘楠是監察府李提督副助官員,表麵隨和,總是客氣露出笑臉迎合,內心複雜且城府極深,最有可能是他負責扣押囚禁陳萍萍。”
高進頭腦相當靈活,三人不得不佩服。
“你能獨自會見鐘楠……從他那裡獲取著線索嗎?”無名略感憂慮,高進拍著胸膛說道“我是白虎軍機五品官員,肯定能以調查人口失蹤為理由,審問鐘楠關於陳萍萍事情。”
“聽聞鐘楠的女兒是個野蠻潑婦,我覺得你會被她拒之門外。”張宗樂故意潑冷水般為難,魏斌表示隨同,若是對象有意拒絕,那就強硬闖進去。
高進揮手說道“何必畏懼野蠻潑婦呢,我定有法子解決,你們就拭目以待吧。”
話音剛落,高進就起身離開幕田酒館,前往鐘楠府邸,三人皆尾隨高進,隱藏在石像角落處,往往觀望。
鐘家府邸大門,高進拿出軍機八處的官員令牌,向管家示意要會見鐘楠,管家連忙傳話,不久後,鐘楠女兒身穿紅衣,大搖大擺地出來,大聲勸退道“父親身體不適,不宜待見。”
“哎呦,鐘楠身體有恙,你卻身穿紅衣倒是喜慶,哪天改穿白衣假哭一場(嘲諷鐘楠病逝,女兒不孝。)”高進擺出得意嘴臉,鐘楠女兒白眼怒視,詛咒道“軍機狗賊作惡多端,哪日天譴落雷,定把狗賊電成焦炭,也把狗賊家裡染衣坊毀成焦土!””
“監察傻龜膽小畏事,哪日天譴沸水,定把傻龜煮成濃湯,也把傻龜兒女子孫製成膏藥!”高進言語狠辣,再則捧腹大笑,聲色俱全。
高進見鐘楠女兒氣得臉頰通紅,繼續挑釁道“其父病重不敢見人,其女中年迫切重嫁,白紅喪喜甚是矛盾,更是家門不幸,若是真事,在下不再會見。”
“軍機狗賊毒舌惡語定有報應,趕緊滾!”鐘楠女兒氣得喘息,高進假意轉身離開,接著抱頭痛哭道“上天啊,你為何用重病折磨鐘楠,難道他為監察府做過太多違背良心的事情嗎?”
高進苦情戲演得逼真,街邊百姓皆圍觀取笑,紛紛指指點點叨叨念念,高進嚴重醜化鐘楠與監察府,再打著感情牌說道“論公事,軍機處官員有事會見鐘楠,論感情,我真心實意要想跟鐘楠敘舊,哪怕遠遠地見麵,可惜其女兒橫行霸道,故意阻攔,難道她是要控製親父且霸占府邸嗎?”
“軍機狗賊若再胡言亂語,我便喊人教訓你!”鐘楠女兒氣得踹地磚,高進抓住機會便小題大做,不停控訴鐘楠女兒種種惡行,煽動圍觀百姓情緒。
“你有空就照照鏡子,瞧瞧自己的模樣身材,凸額頭小眼睛大鼻子尖嘴子長下巴,圓脖子平胸乳肥肚腩粗厚腿大腳板,你再問問尋常百姓,打聽自己的性格修養,橫行霸道且目中無人,嘴臭舌長且毫無才藝,克死夫君卻不守寡道,濃脂妖嬈卻連遭唾棄,重婚無望,碌碌無為,挾持親父,霸占府邸,若我是你,羞恥難當,深夜庭院,投井自儘!”
高進一鼓作氣地罵完,百姓興高采烈地鼓掌,鐘楠女兒情緒崩潰,立刻嚎啕大哭,管家匆忙傳話道“高大人,您就彆再胡鬨,老爺有意待見您,請您到府邸稍坐等待。”
高進抬頭挺胸邁起步伐,這場唇舌較量無疑是碾壓般勝利,鐘楠女兒被管家帶走,圍觀百姓散去,遠處角落的無名聽著模糊,但是張宗樂耳力尚好,他驚訝道“千萬彆得罪高進……”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無名與魏斌都好奇,張宗樂緩過神緒,他敷衍道“高進劍法普通,嘴功了得,我們就彆跟他爭吵,免得自討苦吃。”
此時,鐘家府邸大門再次打開,出來的人不是高進,而是顧柏然,他臉色甚佳,身穿白衣肩背藥箱離開,無名見到昔日故友便追著過去,同時解釋到自己要處理事情,讓張宗樂與魏斌回到幕田酒館等候。
顧柏然穿過大街小巷,他來到偏僻的貧民窟,毫不猶豫把錢財捐贈給孤兒老人,無名見到笑聲滿滿畫麵,心裡感動道“哥,好久不見。”(西醫章節,顧柏然救過無名,兩人頗有緣分且跟慶國有關係,便以兄弟相稱。)
“弟,你胸膛傷勢怎樣?”顧柏然似乎忘記五十兩銀子約定,他更關心無名的身體情況,無名拍打著胸口,笑道“哥,我傷勢痊愈,,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我來到邯鄲便去幕田酒館尋你,不見蹤跡,我就外出替患者治病,困難患者就不收錢,富裕患者就多收錢,自己少用錢財就把它捐贈給貧民,讓他們吃飽睡暖,健康生活,你呢?營救娘親怎麼樣?”
顧柏然與無名在貧民窟河旁閒坐,無名提起花都城事及陳萍萍被監察府提督囚禁事情,他甚是信任顧柏然。
“營救娘親的事情應該很困難。”無名略感疲憊傷感,顧柏然耐心安慰,兩人看著河邊孤兒玩得儘興,他們就算窮得衣衫破爛,也要活得自由自在且快快樂樂。
“那你為何會在鐘家府邸出來?”無名猶豫問起,顧柏然理解無名處境,他坦誠地交代道“監察府李提督的女兒溺水昏迷,我到他府邸替李香寧治病,及時處理肺部積水,她才能勉強存活,還需要長期治療,至於鐘楠患有肺疾,春夏交替時晝夜氣溫反複,肺疾加劇,我就過去醫治。”
無名想到鐘楠確實患病並非撒謊,略感尷尬,他從衣袖裡逃出五十兩銀票遞給顧柏然,顧柏然拒絕道“你就把銀票捐贈給困難的人,我不再需要錢,我隻想你能健健康康活著,雖然我沒有能力替你營救陳萍萍,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李香寧不是意外落水,她是中毒落水。(這件事顧柏然沒有告訴過李白太)”
顧柏然背起藥箱離開,無名似懂非懂,他急忙問道“我們還會再相見嗎?”
“應該會,我們之間有種緣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顧柏然深信著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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