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位黑衣男子拉著跪在地上的店小二出了門。
……
陳念一行人一連走了三天時間,三天時間陳念大多都在馬車上修煉,還有研究那本《蛇步》,也不知道徐胖子那家夥怎麼從許露房間內搜出來的。
雖然隻是一本一品的身法武技,但對陳念的作用遠不止如此,那詭辯的步伐配合陳念強大的肉身,一擊一撞絲毫不亞於一些二品武技。
這本身法武技也徹底彌補了陳念速度上的不足。
“把丹田之氣渡於雙腿之前,感受腳下的氣流湧動,隨著氣流的牽動在足下產生動力,進而產生變化莫測的步伐……”
“恩公。”
陳念正在研究著這本身法武技突然吳月愁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
“進來吧月愁。”
陳念把那本《蛇步》收起來。
“恩公,天色不早了,前麵有一個小村子要不要在哪休息一晚。”
吳月愁又輕聲喚了一句恩公。
吳月愁比陳念大個兩三歲,陳念好幾次說不要喊他恩公實在太彆扭了喊他名字就行了,可吳月愁死活不答應,對此陳念也沒辦法說什麼,任由她去吧。
“行,休息一晚也好。”
陳念點頭答應,再不休息一下可真就為難徐胖子了。
“小茹還沒醒呢?”
這時陳念隨口問了句,吳月愁聽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唉,這死丫頭一個人吃了三個人的量,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不過應該也快醒了。”
“念哥,到那個小村子了,要不要在村口停下。”
裡麵吳月愁和陳念的談話徐胖子自然能聽到,連續趕了三天路徐胖子早就撐不住了,聽到陳念說好好休息一晚還有點小激動。
“好,停下吧。”
陳念招呼了一聲徐胖子,他們一行人沒有走商道,而且抄的小路,速度快些,不過人煙卻稀少很多,好不容易碰見個小村子,對付一晚也不錯。
把馬車停在村頭,陳念帶著一行人進了村子。
村子不過十幾戶人家,走在雜草橫生的村頭陳念頓時感覺有一絲詭異,這村子看起來沒什麼,就是一個普通小村莊,但實在是太寂靜了,寂靜的可怕。
這天還沒黑呢,家家戶戶大門緊鎖,房內也無一絲亮光,連聲狗叫都沒有。
“該不會是個無人村吧。”
徐胖子縮著脖子,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種小村子他就兩腿發軟。
“不像,房上那瓦是新添的。”
陳念搖了搖頭,這村內絕對有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都閉門不出。
“你好,有人嗎?”
陳念走到一個較大的瓦房門前敲了敲木頭紮的大門。
無人回應。
“我們此行舟車勞頓,能否借宿一晚?”
還是無人回應。
“不占您便宜,我們願意付十兩銀子。”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
果然銀子是萬能的。
“進來吧。”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婦人,樣貌相對較好,說話的語氣也很溫柔。
陳念跟著年輕婦人率先進去,徐胖子緊跟其後,吳月愁背著還在昏睡的林小茹還有李英英隨後。
年輕婦人從陳念開始一一搜過眾人,見陳念一行人不似尋常莊稼人,尤其是那三個年輕姑娘,氣質非凡,便不敢怠慢。
“公子來時沒遇見什麼東西吧?”
年輕婦人把陳念他們邀進房門把家裡僅有的三個板凳搬了出來。
“家內簡陋,怠慢了公子。”
“無事。”
陳念笑了笑,把板凳遞給吳月愁三人,自己席地而坐。
“大嫂為何如此問?”
“沒遇見就好。”
年輕婦人沒有解釋,笑了笑隨後說道,
“家裡隻有一間餘房,吃食也沒什麼能招待你們的,公子和幾位姑娘今晚恐怕要受罪了。”
“沒事,都是一些俗人,粗茶淡飯柴院瓦房什麼不能將就,還要勞煩嫂子給我們端茶遞碗。”
陳念剛說完這時從裡麵的側房跑出來一個小男孩,三四歲的樣子,虎頭虎腦。
“娘親。”
小家夥跑到自己娘親懷裡,叫了一聲娘親,一雙純真的眼睛好奇看著陳念幾人,但又有些靦腆,不敢正眼瞅,隻能低著頭抬著眼皮。
“這小家夥。”
一旁的徐胖子看到這小家夥喜歡的不行,忙從懷裡掏出一顆杏仁糖果遞給了他。
吳月愁看到也十分喜歡,一臉慈愛的摸著小家夥的腦袋。
小家夥看到糖果饞的不行,但又不敢接著,抬頭光看那年輕婦人的眼色。
陳念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虎腦袋,小家夥見狀忙接過糖果把它含在嘴裡嘿嘿憨笑。
“一點心意,收下吧大嫂,今晚肯定要麻煩您。”
隨後陳念掏出十幾兩銀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這個我們萬萬不能收。”
年輕婦人忙把銀子推搡出去,硬往陳念手裡塞。
陳念看到那年輕婦人一雙布滿老繭的手一時愣了愣,默然收下銀子。
“那嫂子給我們說說吧,為什麼這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難道周圍有什麼妖獸嗎?”
年輕婦人瞅了瞅陳念身後的寶劍,心想這公子哥談吐不凡,定不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半吊子二世祖。
“前兩年林家鎮周圍頻頻鬨出人命,死的都是一些健壯的莊稼漢子,一時間鬨得人心惶惶。
一開始以為是林子裡竄出來的妖獸,到最後才聽他們說是一個妖魔,具體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
之後鎮上的人便兌錢去城內找了一些煉氣修士,可一連請了好幾個都不頂用,不是被那妖魔吃了就是重傷不治。
隨後驚動了城內的大人物,連連派人下來,可那妖魔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穩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妖魔又出現了,城內有人來那妖魔就跑,沒人來就出來殺人,精明的很。
就這樣一連兩年吃了不少人,小芋頭的爹就是被那妖魔殺害了。”
說到最後年輕婦人揉著小家夥的腦袋黯然傷神。
“那妖魔什麼修為?”
陳念伸手觸摸那年輕婦人布滿老繭的雙手,輕輕摩挲。
娘親的手也是這般阿。
“這個不知道,聽人說城裡麵有個融血境的修士和那個妖魔打的旗鼓相當,不過還是被那個妖魔逃了。”
說到最後那年輕婦人震驚的抬頭看著陳念,隨後急忙勸說。
“公子可彆摻和這件事,明天一早你們便趕路吧。”
陳念聽後握住那年輕婦人粗糙的雙手,看著她懷裡虎頭虎腦的小芋頭。
“我師傅說過,吾輩修士遇世間不平事必拔劍丈之,遇世間苦難人必傾力相助。之前我像小芋頭那麼大的時候娘親也總教導我,做人就要做像父親那樣頂天立地的漢子。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陳念輕輕摩挲著年輕婦人的雙手,緊接著揉了揉小芋頭的虎腦袋,看著那如秋水似母親一般的細長眸子,隨後顫聲補充道。
“即便是豁出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