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緝查司!
而此時的慕容雪可謂氣炸了。
之前沈瑜鞍前馬後在她身邊舔了三年,如今竟然一改常態,不但冷落她,還想取消婚約,不想和自己定親。
自己好不容易同意和他定親,這家夥竟然還想把她送出去。
還說什麼,隻要自己願意,和麵前這個小保鏢雙宿雙飛他們沈家也沒意見。
你把老娘當成什麼人了?
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還有,老娘再不濟還能看上這個小保鏢不可?
想到這,慕容雪越來越氣,但見場內的所有人都注視著自己,就等著自己一個答案,慕容雪也不知作何回答。
如果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和沈瑜並沒有感情基礎,勢必打了沈家的臉,這樣一來,慕容家和沈家的關係勢必會陷入一個尷尬的僵局,影響兩家的和氣。
如果自己說,她和沈瑜的感情很好,訂婚之舉是出自她的意願,那豈不是會顯得自己很尷尬。
畢竟,在此之前沈瑜可是追了她三年她都沒有同意,這是整個蘇杭人儘皆知的事。
對此,慕容雪隻好無奈的對眾人說道“我和沈公子定親一事,是出自家父之口,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同意小女下嫁給沈公子,那小女自然是不敢不從,還有就是,小女與沈公子並不是外界想象中的那樣毫無感情之說,我們兩個定親,還有一方麵是純屬雙方自願。”
慕容雪不愧是慕容雪,不愧是蘇杭的第一大美人,蘇杭的第一大才女。
此話說的也極其深意,不但給了沈家的麵子,也留足了他們慕容家的麵子,還保留了她自己以及沈瑜的麵子,同時還長了他爹慕容運天的臉麵,可謂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簡直聰明至極。
不過,有一個人她卻是沒有顧及。
那就是葉晨。
她剛才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和沈瑜定親是沈家與慕容家兩家共同的意思,並且自己和沈瑜還有感情基礎,算是情投意合,彼此愛慕。
這麼一來,就把剛才嚷嚷著不斷叫囂的葉晨襯托成了一隻小醜。
也是,對於慕容雪和沈瑜定親一事,人家沈家慕容家沒意見,慕容雪和沈瑜兩個當事人也沒意見,反倒是你個小保鏢出來獻醜。
見此,周圍的人開始不斷的對葉晨譏諷。
“人家沈公子和慕容小姐兩個人情投意合,用得著你個小保鏢指指點點?”
“就是就是,還真有臉杵在這裡,要是我,早就一頭撞死算了,人家慕容小姐可是慕容家的千金,就算不跟沈公子在一起,那也不會跟你這個小保鏢啊。”
“兄台,掏出你的繡花針撒泡尿照照自己可否?”
“算了,還是用我的滋醒他吧。”
“我來,我的比較黃。”
麵對周圍人的冷嘲熱諷,葉晨的臉都快惱羞的發紫了。
見此,沈瑜趕忙阻止。
“哎,葉先森也是為了小雪的幸福著想,這完全是出自好意,作為一個保鏢,葉先森儘職儘責,堪稱典範啊。”
“待會我就讓小雪給你漲工資,一個月給你開三萬!”
沈瑜大手一揮,幫葉晨解了圍。
也是,沈瑜可不敢讓周圍的人再嘲諷下去了,萬一這個中二腦殘主角再發飆了怎麼辦?
自己可打不過他。
按照原書設定,現在的葉晨可是玄階高手,整個宴會廳的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沈瑜可不敢讓周圍的這些人惹惱葉晨,給足了他麵子。
不過周圍人卻不知道葉晨是什麼古武高手,依舊在拉踩貶低葉晨,同時抬高沈瑜。
“看看,什麼叫做風範,什麼叫做氣度!沈公子貴為沈家大公子,麵對一個小保鏢的挑釁,不但沒有發火,還以禮相待,這風度,這肚量,不虧是沈公子。”
“高風亮節啊!氣宇軒昂啊!宰相肚裡能撐船啊!不虧是沈公子啊!要是我,早就把這個小保鏢轟出去了!”
“就是就是,還是沈公子有氣度,不虧是沈家的大公子,沈家真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後輩啊。”
麵對周圍人的彩虹屁,沈瑜可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們吼辣麼大聲乾什麼,非得讓這中二的腦殘主角動手把我宰了不可?
再反觀葉晨,此刻的他麵對周圍的冷嘲熱諷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立馬宰了眼前的沈瑜。
不過他卻不能動手。
首先,這事他完全不占理,剛才的確是他站出來挑釁的,結果劇情沒按他的猜想走。
他原以為,自己挑釁後,沈瑜作為沈家的大公子肯定痛罵他這個小保鏢,隨後吩咐幾個打手把他轟出去,這樣自己就可以理所應當的用“自衛”的方式反擊,把這些人全都打趴下,隨後把慕容雪帶走,完成“英雄救美”的完美橋段,俘獲慕容雪的芳心。
可結果,沈瑜這家夥根本不按劇本走,不但沒有轟他,還對他客客氣氣的,甚至還說給他漲工資。
如果葉晨還要動手,那就相當於在所有人麵前卸下來偽善的麵具。
葉晨自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他也不想在眾人麵前揭露他偽善醜陋的一麵。
所以,葉晨不敢對沈瑜動手。
可如果不動手,葉晨又咽不下這口氣。
頓時陷入了兩難之舉。
動手,那我將撕下偽善的麵具。
不動手,又憋出一肚子火。
放下答辯,我沒法評價你。
吃下答辯,我沒法原諒你。
此局,無解。
內心糾結了片刻,葉晨最終還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會場。
隻不過,在臨走時,他用極其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瑜。
“呼~”
看到葉晨離開,沈瑜吊著的心終於舒展開了。
他就是看重了葉晨偽君子的麵孔,認定葉晨不敢在慕容雪麵前撕破偽善的麵皮,所以才出此下策,使用了一道“獻貂蟬”之計迫使葉晨離開。
雖然這一次他在葉晨那裡拉了一個極大的仇恨,但起碼,這一章的劇情設定,他算是躲過去了。
隨著葉晨的離開,宴會廳又恢複了剛才的熱鬨。
眾人並沒有把葉晨當一回事,隻覺得是一隻小醜出來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