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哦,原來如此。”車千秋道,“如今的地方官如何啊?”
“!!!!”店夥對著車千秋搖了搖頭,滿臉的憤慨顯露無疑。
車千秋很想知道當地的情況,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些碎銀子送給店夥,“我們是外地人,初到貴地,就想知道當地的情況,簡單跟我們講講吧。”
店夥收了碎銀子,湊近兩人,小聲道,“現在的縣丞簡直是個混蛋,老百姓找他辦事,就跟求他似的,如果你不帶禮物去見他,他都懶的理你。整天正事不管,跟著那些貴族商賈鬥雞逐馬。”
“看來此地已不如前了!”車千秋道,“我們從[圩外客棧]往這邊來的途中還遇到了一些強盜。”
“長墳鎮以外的荒山野嶺有強盜是常事,當地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些盜賊也跟此地的縣丞多少有點關係。”店夥說。
“哦,竟有這事?”車千秋沒想到這裡如此之亂。
“你們不知道吧?”店夥顯得有些得意,他d縣丞的堂弟就是那些強盜的頭頭,那些強盜一旦出了什麼事,全都去找他。”
“照這麼說,他們是官賊一家啊。”車千秋道。
“情況確實如此。整個城鎮的人都恨死了縣丞,隻是礙於他的勢力,都不敢惹他罷了。”
“縣丞如此不堪,上麵的人就不管嗎?”陳依依聽的一肚子火氣。
“現在官官相護,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以前還有人跑去城裡告狀呢,結果呢,嘿,告狀的哪些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不是被人打的斷胳膊瘸腿,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現在大家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太可惡了!——”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那壯漢濃眉厚唇,牛眼通圓。
店夥見到這人後,表現出一臉的嫌惡狀,“這個討厭鬼!!”
“那人是誰,為什麼說他是討厭鬼,我看他倒有幾分豪氣。”車千秋望著那壯漢笑道。
“豪氣!他簡直就是個無賴之徒,惡棍之流。”店夥道。
“哈哈……他怎麼個無賴惡棍之法?”陳依依見那人卻十可愛。
“這人名叫牛耿,單聽名字倒像個老實人,可他做事,唉!他已經在我們店裡住有十天了,這十天裡,他吃的喝的住的全賒帳,說什麼跟他同行的大哥走散了,要在這裡逗留幾日,等他大哥找到這裡時,再把住店的錢給我們補上。可這都已經十天了,他大哥還不知道何時能來,長此下去,誰受的了?老板已吩咐我們不用再侍候他了。”
“嗬嗬,倘若真如他所言,等幾天他大哥來了,把店錢全額結了,也無傷大雅。”車千秋笑道。
“這幾天我們都在觀察著他,認為他不過是在找借口混飯吃罷了,若是他一氣之下走了倒好,大不了虧點房錢”店夥說,“要不是看他這人五大三粗的不好惹,我們早把他趕走了。老板說了,要是他今天還不走,我們就要去報官了。”
那大漢來到櫃台,見老板將身子一轉,有意不搭理他,心頭火氣頓時爆了,“奶奶的!要不是我大哥叮囑我不要生事,我早把你們這破店給拆了!老子已受了你們幾天冷眼,現在最好給我送一份牛肉和兩瓶好酒來,不然彆怪老子耍橫的!”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您先找個位子坐等片刻,我這就招呼廚房為您準備。”老板對他假笑一番,然後喚來夥計,小聲的在耳畔吩咐數句後,便徑直做起事來。
過了片刻,牛耿還沒見有上酒肉的動靜,便道,“老板!我的酒肉呢?”
“正在準備。”老板賠笑道。
這時店夥領來幾名差役。他指著牛耿道,“你這無賴,在我們店裡混吃混喝這些天,還好意思要喝酒吃肉,我已經把官爺叫來了,看你再敢耍賴!”
“奶奶的!老子犯什麼法了,又沒有說不給你錢。”牛耿怒道。
“你犯了無賴法!”店夥指著牛耿對差役的捕頭說,“就是他。”
差役見牛耿高大威猛,不由的將配刀撥出,防止他會有所反抗,“站好!彆動!傷了你,我們可不負責!”
牛耿正要動手,就聽見不遠處有一位男子喝道,“慢著!”
說話的人正是車千秋。
眾人尋聲看去,見是一位皮膚幽黑男子在說話,差役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他的朋友。”車千秋指著牛耿說,“他數日來欠的店錢,我替他付了,希望老板彆為難他了。”
“你替他付!?”店夥有點不敢相信,畢竟他們才初次見麵。
“是的,他欠你們多少店錢?”車千秋把口袋裡的銀子掏出來。
“你們真的認識嗎?剛才你還向我打聽,怎麼突然就成朋友了?”店夥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車千秋打心底想結交牛耿,單從麵相來說,車千秋便認為牛耿是條漢子,遠沒有店夥的滑頭,和店老板的計較。
“兄弟真是仗義!”牛耿抱拳向車千秋送上敬意。
“誰沒有落破的時侯,舉手之勞罷了。”車千秋笑道。
店夥在旁不屑道,“他十天來,連吃帶住共欠店錢十兩銀子。”說完看著車千秋笑道,“你確定要替他付?”
“這是一兩金子。”車千秋把金子遞給店夥,說道,“再給我上兩瓶好酒,十斤牛肉來。”
“好好好!”店夥把錢遞給老板,然後又從櫃台取出二兩銀子,嘻皮笑臉的走到差役麵前,道,“差爺你們辛苦了!我們逼了他這些日子也沒把店錢收回來,你們一來什麼事情都順利解決了,這點錢留給你們買酒喝!嘿嘿。”
幾名差役把錢收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