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犯案的人名叫姬況,仗著是王室遠親,囂張跋扈,為所欲為。父親沒上任之前,他就受到很多人的舉報,授案的官員知道姬況,都不敢受理。以致他行事更加驕橫,常指使家奴強搶民女,搞的當地百姓怨聲載道。父親上任後,當地百姓知道他為官清廉剛正,都夜來揭發姬況惡行。”
“林縣令受理了此案,並上奏彈劾了姬況?”車千秋問道。
“是的。”
林如水簡單填了填肚子,便急著歸家。車千秋給他借了匹馬,又相助了二兩銀子。並把當地縣丞與盜賊狼狽為奸的一係列惡行都向林如水講明,並把張誌一夥人前往縣城訴狀的事說了,希望他能從中給些幫助。
夜,連續幾晚都很靜。
車千秋躺在竹板床上,望著窗外像玉盤似的月亮,心中竟升起一股愁思來。他需要運些子彈回來。
從長墳鎮到狩獵山,一來一回足足用了半個月時間。
這次,車千秋不僅運了上千發的子彈,還帶了三種不同類型的槍——微衝、自動步槍、狙擊。
張誌從縣城回來後,便趕來見車千秋。
車千秋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一切順利,幸好有縣令的大公子從中幫忙,不然還得花上一番功夫。”張誌道,“你應該從林公子口中得知姬況的事情了吧?”
“嗯,略知一點。”車千秋道,“姬況的案子,一定讓縣令很為難吧!?”
“這次有些不同,我聽說,周王下旨一定要嚴懲姬況,凡與他有點關係的人都要連坐,一點私情都不留。”張誌道。
“哦!?”車千秋有些不解。
“你有所不知,去年我們大周國出現七星連珠的凶兆,當時白晝的天空瞬間就變成了黑夜。周王讓丞相薛虎為此異象作解,薛丞相經推測,上奏說,此兆極凶,名喚‘黑太陽’,陽被陰所食,有改朝更代的危險。周王便問他如何化解?丞相當時也不知如何化解,最近才有所了解,就上奏說,‘黑太陽’的兆相顯示在南方,推測說就在我們hy縣哦!?”車千秋驚訝道。
“薛丞相說,我們縣的上空有道金光祥雲,是天子之兆,若要避免七星連珠的凶兆,必需殺了那個有天子相的人,可hy縣城如此之大,人數近三萬,哪裡去找那個天子相的人呢?周王又不能把hy縣百姓儘數屠光。丞相說了第二個消彌凶兆的方法,就是平亂。隻要能讓本縣長治久安,便可避免此禍亂,周王把這件事抓的嚴,所以姬況案發後,無人敢幫他求情!”
縣丞與徐小龍等人受“凶兆”之殃,被判了極刑。
種莊稼的人,最欣喜的莫過於收獲的季節。
可種了一季莊稼的車千秋,到了這個季節,不僅毫無欣喜,還積了一肚子悶氣。
車千秋之前沒種過地,如今也是跟鎮上幾個有經驗的農夫學的,苦沒少吃,力氣也沒少賣,可收的糧食卻比彆人少了一半。
他越想越憋屈,我堂堂一個留洋生,竟然在此除草種地!?
“你是第一次種莊稼,難免不如人家種的好。彆往心裡去。”柳絲絲安慰他。
“現在家裡也沒多少錢了,今年產的糧食一交糧稅,連吃的都不夠。”車千秋道。
“不行我們就少吃一點,省省就過去了。”柳絲絲道。
“我不想種地了。”車千秋道。
“不種地,你要乾什麼?”柳絲絲安慰道,“莊稼這種事,多看看多學學,種個兩三年就有經驗了。”
“我想出去做生意,掙大錢,整天窩在這個小地方終不成器。”車千秋想著能出去闖闖,到處看看,心情馬上就變的開朗了。
“商賈是不受待見的,那些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你說的都是小倒小賣的無良商販,我要做的是大生意,富甲天下的那種。”
“利字旁邊一把刀,做生意的人成天追逐利益,終是有風險的。”柳絲絲隻希望能和車千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便可。
“富貴險中求,平平庸庸做一輩子小農,我辦不到。”車千秋道,“我想好了,到時把家裡的幾畝地全租出去給彆人種,你就在家裡收租金,雖然租金少點,但也不至於餓肚子。我到時就在外出謀劃點掙錢的路子。”
“隨便你!”柳絲絲顯得有些不快。
吃過中飯,車千秋跑來找張誌,想從他這裡尋點做生意的路子,畢竟張誌年級比他大,經曆也比他豐富。
車千秋很願意跟張誌結交,平時見麵,他總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喊著。可能也跟張誌的個人履曆有關,車千秋聽說他是秀才出身,那時他到郡城考舉時,自認為做的答卷非同一般,躊躇滿誌的等待舉用通知,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郡城等了一個多月,也沒接到舉用通知,身上的銀兩也用儘了,最後從哪來回哪去。
張誌是沿途乞討回的家,當時可沒少人嘲笑他,都喚他“乞丐秀才”。
張誌當然也沒有不喜歡車千秋的地方,就憑他做的這些事情,便知此人日後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張誌正在田裡鏟草,見車千秋來找他,便領他到一顆老樹下乘涼。“千秋來啦。”
“我是有事向張大哥請教。”車千秋道。
“什麼事?”
“我不想窩在村裡種田了。”車千秋道,“想來問問張大哥,外麵有沒有做生意的門路。”
“嗬嗬,我就早覺得你不是一個甘願平庸的人。世上做生意的路子多著呢,隻是看個人的能力與機遇了。如今這個世道,做生意雖然能賺點錢,但路子不好走啊,不僅要善於算計,還要學會梳理人情世故,上麵被官兵欺壓,下麵還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