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我們前路經過一家茶館,遇見你的這位兄弟搶了一個老母的女兒,我見那老母年事已高,身旁也沒個人照顧,甚是可憐,還望張兄弟能賣我個麵子,讓這位兄弟放了她女兒。”車千秋接著道,“我願給這位兄弟一兩金子,到時再找牙婆說門好親事,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我當是什麼事呢!這個好說。”張天獅對那漢說道,“現在就去放了那個女的!”
“大哥!?”那漢子一臉無奈。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車兄弟給你一兩金子,足夠你到山下買一個老婆了。”張天獅瞪那漢一眼。
“我這就去把那女的帶下山來。”那漢說完,就往寨中奔去。
那女子自從被搶來山上,就一直哭個不停,現在聽說要放她走人,高興的又是一場大哭。她得知是車千秋救了自己,千恩萬謝不說,又是磕頭,“謝謝好漢救命之恩!”
“不必多禮!”車千秋扶起那女子,遞給他三兩銀子道,“留著你們母女路上使用。”
那女子收了銀子,又是千恩萬謝。
車千秋對張天獅道,“我見此地凶險,還得勞煩張兄派個人送她出去才行。”
“好事做到底,這是自然。”張天獅就派兩個嘍囉送那女子下山去了。
張天獅將車千秋等人送出了地界方才返回。
路過秦勇山頭時,王大虎又送出一百兩銀子的過路費。車千秋心裡算計著,若霸占整個山頭倒是個好生計,來往這麼多的過路人,一天少說也能搞它個一千兩銀子。
天色漸晚,神虎鏢局的一行人在亥時到達了海口縣郊外的一家客棧。
守鏢的人手輪換吃飯歇息。三個鏢頭與林、車二人同席飲酒,鏢頭王大虎道,“這次多虧了車兄弟啊,不然我這條命怕早成了那山中之鬼了。”
“王鏢頭客氣了!”車千秋道,“我們同舟共濟,互相幫助。”
“我也敬車兄弟一杯!”王勇道,“這一路走來,足見車兄弟是個仗義的人!”
“不敢當!”車千秋若不是見王大虎有生命之危,哪裡肯撥槍相助,槍是凶器,出手必傷人;再者,槍在這世上可是個好東西,是好東西自然就會受到他人的覬覦。因此,車千秋自然不願把槍的事暴露出來。
“車兄弟剛才用的是何兵器?能不能拿出來讓大夥見見!”王猛道,“剛才我們隻聽見‘啪’的一聲響,那張天獅就被你打的招架不住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慚愧!不過是家傳的保命暗器,不方便與大家看,還望見諒!”車千秋為了不讓他們把話題停到槍的事情上,就扯開話題道,“也不知道王鏢頭押這趟鏢,官府給了你們多少辛苦錢?我見這一路來,吃喝花費不算,就光給那些強盜的過路費也有三百兩銀子了!”
“嗬嗬,官府出了五萬兩銀子押這趟鏢。”王大虎笑道。
“錢雖然不少,但也不是好掙的啊!”車千秋寒暄道,“你們可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啊!”
“我們習武之人,天生就是過這種生活的命。”王勇笑道。
“此處距郡府還有多遠?”車千秋問道。
“剛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王大虎道,“穿過海口縣,再翻一個山頭就是郡府了。”
“也不知這一路還有多少山賊強盜?”林如水道。
“海口縣這一帶沒有多少山路,強盜也少,有也是一些小打小鬨的,不足為懼。”王大虎道,“隻是海口縣跟郡府交界處的‘對月山’有夥山賊比較厲害。”
“若是遇到,打發他們點銀子不就行了?”林如水道。
“那夥強人近年來占山為王,劫了不少錢財,如今勢力非常之大,若讓他們知道我們押了這二十車的財物,定會獅子大開口,更甚至劫了我們的鏢車。”王大虎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射不過。”車千秋道。
休息了一夜。次日王鏢頭便領著眾人趕路。
海口縣的道路確實通暢,隻用了二天的時間就行到‘對月山’的地界。
車千秋老遠便望見一座大山引領著眾多小山,山勢疊嶂險峻綿延數十裡,那氣勢不禁讓人歎為觀止。
“王鏢頭,這山為什麼叫‘對月山’啊?”車千秋問道。
“這座山的對麵是‘月牙山’,因而被人們喚作‘對月山’。”王鏢頭道。
“哦,原來如此。”
“前麵再行個二十裡地,就進入對月山的腹地了。”王鏢頭道,“大夥可得謹慎了!”
鏢車行了二個時辰,進入對月山腹地後,來到一處荒蕪盆地。這種地勢對任何行走江湖的人來說,都容不得大意。
王鏢頭停下來,催促馬車疾行,全部人馬剛進入盆地,周遭的草叢中便冒出幾百號手持弓箭與大刀的賊人。
押鏢人員突見這陣勢,個個嚇的呆立當地,不知所措。他們心裡十分清楚,這趟鏢是保不住了。
這時,隻見一個騎著黑駿馬的大漢領著幾十多個嘍囉走上前來,笑道,“王鏢頭,我可等候你們多時了!”
“原來是吳二兄弟!”王鏢頭上前施禮道,“我們素來與吳二兄弟交好,不曾有任何不敬之處,您這是何意啊?”
“王鏢頭,不好意思了!”吳二道,“我也不想跟你們多說費話,把這趟鏢留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你們性命,否則休怪我無情!”
“吳二兄弟,這可是官鏢,劫了它也是個禍患。”王鏢頭道,“隻怕官府到時派兵來抄你的山寨!?”
“既然我有膽量來搶,自然就不怕!休要費話,你隻要給個痛快的回答,這鏢是留還是不留?”吳二冷笑道,“若是你道半個不字,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