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兩船貨都已準備妥當,明天一大早便可發船。
當晚,車千秋在花百合處安歇,花百合依偎在車千秋懷裡,報怨道,“上次你出遠門,我和絲絲姐沒有一天不替你擔心的,這次你又要出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其實上次你做買賣掙的錢,足夠我們花上一輩子,沒必要再冒險出去了。”
“那點錢夠乾什麼,等把這兩船貨賣了,我就考慮在家鄉發展。”車千秋道。
“你隻會哄人,我覺得你並不是為了掙錢那麼簡單。”花百合道。
“不是為了掙錢,那我是為了什麼?”車千秋道。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感覺你挺享受在外麵跑來跑去,肚子裡那顆心完全沒有放在家裡。”花百合道。
車千秋聽後笑了笑,也許花百合說的沒錯,縱使他現在有很多錢,若是讓他終老於鄉,他肯定不會感覺快樂。
這是什麼心理?車千秋自己也不清楚,他隻能堂皇的對自己說,“人是個貪婪不知足的動物。”
“我想陪你一塊出去,身邊也有好個人服侍。”花百合道。
“這樣不太好,我們一群老爺們,你一個女人跟著多有不便。”車千秋道,“若途中遇到危險,我也分不開身來照顧你。”
“有什麼不方便的,大不了我躲在船裡不出來。”花百合撒嬌道,“你就帶上我吧,就算有危險我也不怕。”
“彆胡鬨了,時候不早了,睡覺吧。”車千秋笑道。
這天中午,兩艘貨船從長墳鎮的碼頭緩緩出航,下午半天,車千秋都是坐在船頭吹著海風,思考著他的人生。他究竟想要乾什麼?財富,他多少有一些。若是為了掙錢,多少是個頭?放著幸福安穩的生活不過,冒著風險遠航他鄉做買賣,是為了什麼?
他找不到答案,也許是自己太年輕,胸腔那顆不安太平的心總想出來闖蕩一番。
貨船還是準備夜航過懷遠與海口的交界海域,可這次他們並沒有上次那麼順利。
當晚有明月高掛,海麵多少還算亮堂,可視性比較強。
車千秋的貨船剛進入這片海域,就被海盜船上的哨探發現。兩船對了暗號,同時燈明,直逼貨船而來。
船家趕忙把這事報知給車千秋,車千秋命劉向的綢船疾行,糧船墊後。所有人都手持大刀武裝起來,待機而動。
兩艘海盜船不大,有四十來人。他們一靠近糧船,便向糧船拋勾鎖,車千秋見他們已經糧將船死死套住,就對眾人喊道,“大家一定要守住,不能讓他們上船來!”當下吩咐李大龍領數人到船尾把守,張誌與張磊、張瑜、張劍領人守船頭,自己則與二狗子、小偉三人守船中。
李大龍與張誌擔心車千秋人少,怕有危險。車千秋拿出微衝,說道,“我有秘密武器,不用擔心!”
兩艘海盜船“嘭”的一聲貼住糧船,海盜首領命嘍囉們射箭掩護躍船人員,箭矢急驟,打的車千秋方麵的人不敢抬頭。
車千秋覺得如此下去,對自己不利,就貼著船壁往船倉中來,藏身在一個角落處,拿出微衝便朝敵方掃射,一陣電光雷鳴,射死射傷十來個,兩船盜賊嚇的伏在船底不敢亂動。
李大龍膽量非凡,獨自提刀跳往賊船,憑借自己的超強武藝,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殺的那邊鬼吼狼叫,另一邊的賊船見勢不妙,趕忙收鎖逃離。
車千秋與張誌領著全部船眾一躍到賊船上,殺的對方哭爹喊娘,沒留一個活口。
戰事稍定,車千秋便叫張誌清點人數,主乾人員不過受點輕傷,死了兩個雇來的勞工。車千秋說道,“將死者遺體安頓好,運回家鄉下葬,厚待其家人。”
“這艘海盜船如何處理?”李大龍說道。
“不如套在糧船尾,留有應急。”張誌道。
“也好。”車千秋道。
“這群賊人的屍體就丟到海裡喂魚吧。”張磊道。
事後大家不免談功論能,眾人均讚李大龍勇猛無敵,車千秋神槍無二,一路暢愉,無所畏懼。
貨船連行數日,眼看就要到達海口縣的大碼頭,船家王軍突然放慢了船速,他向張誌報道,“不遠處有艘小船翻了,有七人漂在水麵求救,我想問問東家,能不能停船搭救他們?”
“東家在船艙休息。”張誌隨王軍站到船頭向西看,不遠處有七個人趴在已翻的船底板上揮著衣服向他們示意。
“你意如何?”張誌問道。
“我們跑船的有個約定成俗的規矩,在海上一旦遇到出事船隻都要無條件幫助,不然傳揚出去很難在這一行裡混。”王軍道。
“那就救他們上船吧。”張誌說完,就把李大龍等人喊了過來,讓他們小心防備救上船的七人。
“張大哥你多慮了吧,我們救他們,他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有歹心。”張劍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張誌道。
王軍把糧船漸漸駛近求救的沉船七人。
那七人見船來了,心下暗自高興,一個臉上胎印的壯漢對另一人道,“牛大哥,船過來了!”
“好!”姓牛的道,“你們六人先上船,左右分開,等我上船後,咱就一起動手劫了這船。”
七人議定後,各自藏了短刀,等糧船停穩,船上放下繩梯,六人首先上船,姓牛的由於身重體胖攀繩梯時十分費力。
“你們是做什麼的?”李大龍問道,“船怎麼翻了?”
“我們是海口縣廟鄉鎮村民,三天前販了一船的糧食準備運到海口縣做買賣,沒料到昨夜大興風浪,打翻了我們的糧船!”胎印男道。
李大龍見他們身型壯碩,站姿威武,心下尋思道這幾人雖自稱是糧販,但總感覺他們江湖氣息重,不妨先詐他們一詐!
“我看你們倒不像糧販!”李大龍瞪著眼睛,喝道,“把你們身上的兵器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