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把槍闖天下!
西連山在牛首sx邊,兩山首尾相連,相距不遠。郭泗忍著背痛,狼狽不堪的逃到牛首山的山腳下,因為傷勢嚴重,一路又在馬背上顛簸,剛下馬就暈了過去。幸好被守山小賊發現,將此事報告給吾敢當。
吾敢當見傷者是郭泗,便命寨中懂醫術的人前來救治。原來兩人結識是車千秋女兒的滿月宴上,在此之前,兩山的小賊多有摩擦,彼此不服。
隔一日,郭泗醒來,吾敢當問他是如何受的傷?郭泗將前事告知。
吾敢當道,“郭兄弟,這口氣我幫你出!老子這輩子最恨忘恩負義的人!”
吃飽喝足後,吾敢當便抄起家夥領著一眾小賊奔往西連山。
梁豐聽說吾敢當領了一夥人馬來山下叫戰,就跟常亮商議道,“我聽說此人武藝高強,我們還是待在寨中,不去搭理他,他們自然就會散了。”
“他既然功夫不錯,我倒想領教領教!”常亮知道梁豐在激他。
常亮手持三尖兩刅刀,領著眾嘍囉浩蕩而出。
吾敢當見常亮容姿威武,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狂傲之氣,知道他有些本事。又見他手持一把三尖刀,暗道,“三尖刀法與戟法相通,上次跟李大龍比武輸了,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套路,憑借著精練的技巧將自己打敗,這次可不能那麼輕敵了。”
習武之人都知道,同樣一門功夫,身材高大的人,永遠無法練到功夫最精藝的部分,因為功夫講究的是“快”,不論赤手空拳,還是手持兵器,“快”是功夫的最高境界。相較之下,身型均勻之人,技巧與速度都在很大程度上優於高大之人,所以,雖然吾敢當的棍棒練的很有火候,但是由於他高大的身型,往往在技巧與速度上就略顯不足了,李大龍之所以能勝,就勝在速度與技巧上。
吾敢當知道這一點後,便琢磨著用力量來補技藝之不足。
“你是哪裡來的小子,居然敢來這裡搶地盤!?”吾敢當喝道。
“天下為公,我憑什麼就不能來這裡搶地盤。”常亮道,“不知這位兄弟到此有何指教啊!?”
“你要是知趣的話,把梁豐交出來,帶著你的人滾出西連山,不然休怪我棒下無情!”吾敢當喝道。
“看來是你為郭泗出頭的!”常亮笑道,“我倒想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吾敢當策馬而出。
當下兩人擺開架式,兩邊的嘍羅們排成兩隊,牛首山的賊眾們大吼大叫,在為大王加油。西連山的賊眾們除了常亮帶的一幫人外,其餘賊眾卻不置褒貶。
常亮見此情形,知道他們心裡尚未臣服自己,心想,“等把牛首山這夥賊眾殺退,再領人抄了他們的老窩,殺了郭泗,如此一來,他們就再也沒盼頭了。”心中兀自在想,吾敢當已揮棒衝來。
常亮眼明手快,揮起大刀抵擋,兵器相交後,一聲翠響,常亮整個身子都受力斜到一邊,座下戰馬連跳兩下,才不至於翻倒。
常亮暗中緩了緩腕中關節,暗道,“好大的力氣!”
吾敢當笑了笑,轉馬又來。常亮瞅到近前,三尖兩刅刀一揮一刺,均被吾敢當用玄鐵棒擋開,然後將鐵棒在周身一耍,全身運力,一搗一劈。他這“一搗一劈”正是常亮大刀的“一揮一刺”,兩招雷同。但威力卻大有差異,常亮的“一揮一刺”在急在勢,吾敢當隻要提棒守住便可,而吾敢當這“一搗一劈”在力在猛,就算常亮守住了,也會被慣力所傷。
常亮受過一次衝擊,豈能不知,但騎在馬上哪能躲開他這一劈,唯有架刀來擋。他這一擋,座下戰馬四個踢子頓時虛了,抖了幾抖差點沒起來。常亮額上已有汗珠,知道吾敢當是個厲害角色,心下思量,若是在平地上決鬥,自己有很大的把握勝他,騎著戰馬與他攻守相拚實在吃虧。
倘若李大龍是地上武師,那麼吾敢當一定是馬上高手。上次兩人比試,李大龍勝在了靈活的步伐與精熟的技藝上,但兩人若是騎馬較量,那麼李大龍可能多半不敵。
常亮惱怒,大刀一揮直衝吾敢當。吾敢當見他來勢威猛,不禁喝道,“好小子!是條漢子!”
吾敢當也不防守,竟揮棒與他相拚,兵器相交之時,常亮的三尖兩刅刀“叭!”的一聲斷了,八尺大刀隻剩下六尺刀柄在手。
吾敢當哈哈大笑道,“我的玄鐵棒豈是你那爛刀能擋的!”
常亮不忿,換了兵器再戰。手中大刀一揮,耍出“縱橫八式戟法”裡一招“上下任番飛”,這招先虛後實,是常亮看家功夫,但他卻不經常用此招殺敵,因而,總能迷惑對手。
吾敢當見大刀呼嘯而來,使出一招“上下陰陽”,揮棒相敵,誰知那刀中途變勢,淒厲萬分的朝他胸腔襲來,吾敢當暗叫,“不妙!”,唯有側身落馬方能保全無虞,可,落馬就是輸了!豈不讓人笑話?當下一不做二不休,要落馬一起落,他在落馬之前,一棒擢中常亮戰馬前胸,兩人紛紛落馬,狼狽不堪。
平地裡,兩人爬起來又戰,一直打到天黑,仍舊分不出勝負。吾敢當要生火夜戰,常亮心想,此人力大,久拚下去,自己肯定吃虧,就道,“今日天晚,大夥也都餓了,不如暫且罷兵,明天再打!”
“好!”吾敢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