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不安分的手在被子裡試探“之前想要送你的鈴鐺,好像掉下去了,你彆動你彆動,待會滾出去了就找不到了。”
陸扶搖忍著不適,感覺那隻溫熱的手不斷擦過她的身軀,片刻寒聲“找到沒?”
雲念的手忽然搭在她手臂上,陸扶搖呼吸一凝,接著感受到他逐漸向下探去,他還自顧自地憂慮道“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似有似無的摩挲,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順勢摸到了她的腰,居然還有繼續探索的意圖,陸扶搖終於忍無可忍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你放肆!”
一抬頭,雲念那雙分外無辜的鹿眸茫然地看著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愣怔地看了看陸扶搖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想到了什麼,臉頰泛起了可疑的緋紅。
陸扶搖望著他絕世的容顏,兩個人呼吸交錯之間,她的心不自覺漏了一拍。
“弟子冒犯。”他急急忙忙縮回手,床上忽然響起清脆的鈴聲,他才從自己身下找到了那顆鈴鐺,像是要證明自己清白一樣,連忙遞給陸扶搖看“找到了。”
跟這個逆子在一起,陸扶搖都快被他搞得精神衰弱了。
兩個人拉拉扯扯快到了晌午,陸扶搖才終於毅然決然地起了身,雲念還不甘心地拽著她的衣袖,輕哼一聲“就應該多纏著師尊,這樣我們兩個還能多睡一會兒。”
陸扶搖今天起的已經夠晚了,她猶豫地透過銅鏡看著自己脖子上清晰的咬痕,她皮膚本就白皙,那些顯眼可疑的痕跡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她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看向雲念“你身上帶了胭脂水粉嗎?”
雲念無害地歪了歪頭“弟子為何要帶這些東西。”
須臾,他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弟子去給你買。”
“……算了。”陸扶搖拒絕了。
她嘗試催動體內的靈法,頓時一股青白色的光芒從她手中漾出,如同濺起的水花將她包裹,分散在身體各處。
之前在山洞被侏儒鬼摧殘成那樣都能起死回生,她就不信自己連這一點傷都治不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柔和的光芒帶著強大的力量,一點點渡上了她的傷口,而那些細密的、粉紅的傷痕,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逐漸消散。
雲念失去了眼底的揶揄,逐漸換上了一種深邃複雜的神采端詳起眼前的盛景。
治愈係法術?
陸扶搖又不是玄羽宮的人,怎麼會治療術的?
而且雲念也見過玄羽宮施法,根本不是眼前的狀態,是他哪裡遺漏了什麼東西嗎?
陸扶搖走了出去,客棧大廳並沒有傅修容的身影,向店小二詢問了一番後,轉身走向了傅修容居住的客房。
麵對冰冷的門板,陸扶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進來。”
傅修容不近人情的聲音傳出。
陸扶搖摸了摸鼻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坐在椅子上的傅修容那雙陰寒徹骨的眸子就盯著她看,似乎要從她身上找出什麼端倪,隻是他來來回回瞧了好久,陸扶搖依舊端莊得體,並沒有什麼差池。
但要說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什麼都不乾他是分毫不信的,果然,傅修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起來“陸扶搖,這原本是你私事本尊不便過問,但雲念是八派的仇敵,你彆忘了他是怎麼害死你師兄的,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