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尊能處,有大腿她真抱!
徐映雪是他的妻子,自己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的身份,兩個人也在修行的過程中發現雲域秘籍極其凶狠,居然還能吸食魔族的靈力,並且效果更盛,這要是被不懷好意的人運用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隻是他還沒有研究出來個所以然來,雲域山莊就被封鎖了。
在陸玲帶兵進入的時候,雲州就預感不妙,陸玲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唯利是圖,她敢帶那麼多人,就注定代表山莊將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於是有先見之明的他,立刻拜托自己的生死兄弟楚峰將自己那繈褓之中的兒子雲念帶走,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陸玲這次過來,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
礙於雲州的身份,陸玲一開始隻是將他關進了司天典獄,準備進一步盤問。
等雲域秘籍的副作用被找出來的時候,她便勝券在握地跟穆秋一起封鎖了整個雲域山莊。
穆秋從小到大便痛恨歪門邪道,雲州一下犯了那麼多忌,這讓穆秋更是鐵麵無私地將那些負隅頑抗的雲族人全部處置了,除了這些,他還將跟雲州關係親密的一些長老全部關起來嚴刑拷打,勢必要把雲域山莊翻個底朝天。
這件事情震驚一時,一方麵以雲州的地位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而另一方麵陸玲雖平時看著實力不起眼,關鍵時刻居然能探查到他的反骨之心,這讓不少人開始對這個女子感興趣了。
陸玲有了諸多證據,處置雲州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八派會談也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當那些證據被一條條列出來的時候,誰都知道這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雲州了。
當雲州的判決書下來的時候,玉衡望著那本冊子沉默了許久。
穆秋冷哼一聲,道“平日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沒看出來他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也不怪師兄們,是他平時隱瞞的太好了。”陸玲幽幽道。
這冊子上的東西,隨便拎出來一條,都足以讓雲州死上一萬次了。
過了一會兒,玉衡清潤的聲音發出“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沒有去問過雲州,上麵的罪行他可認?”
陸玲無所畏懼,因為就憑雲州私通魔女,都不足以澄清了。
“徐映雪是他的夫人,而且徐映雪的身份經過檢查的確是個魔族,師兄難道還有什麼異議嗎?”陸玲淡淡一笑“確實,雲州外表看起來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可是師兄可不能一時心軟啊,八派已經通過會審了,要是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他,那將八派視為何物?”
“此事稍後再議,我要當麵向他問個清楚。”玉衡慢慢站起身,扔下一句話。
陸玲陰鷙地盯著他白色的背影他還是覺得自己弱小,不相信自己。但這一天終於要結束了,很快,她將會迎來脫胎換骨!
司天典獄中,玉衡見到了雲州。
短短幾個月,雲州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他的眼中也失去了平日的光彩,此時聽到動靜來了,他立刻站起身,發現是玉衡親自來見他時,他的眼中隻剩下濃烈的複雜跟悔恨。
“映雪在哪兒?”他首當其衝地問道“陸扶搖把我們分開關了,她是不是對她用刑了?”
玉衡回複道“以她的身份,你們二人再關在一起,隻會招人非議,師妹懂得分寸,定不會苛刻於她。隻是……”
他定定地看著雲州“這些罪行你可認?”
雲州懸著的心倏地放下,他深吸了一口氣沉默良久,說道“雲域秘籍乃雲域山莊不傳之書,待我成為家主之後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弊端,於是下令剿滅了所有的副本,準備潛心修行,將這本書加以改進。”
玉衡搖了搖頭“你不應一力承擔,你這麼做的後果隻會導致其餘長老偷偷修煉,為了增長實力殘害更多的弟子。”
雲州道“可是那些失蹤的弟子絕對沒有一人是我殺的,更不可能是映雪殺的。”
玉衡眼中露出惋惜之色“你以為你的罪行上隻有殘害同門這一條嗎?”
雲州愕然地看著他,玉衡接著說道“你的夫人,是個魔族,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本秘籍,倘若流落在外,會對人界造成慘重的影響,這些你也心知肚明。”
有一個魔人在身旁,就算玉衡信他沒有殺,那八派,那天下百姓怎麼可能不信呢?
雲州雖然早已知道事情的結果,但此刻還是懇求玉衡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與映雪無關,玉衡,我們相識多年,你能否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過她。”
牢獄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雲州死死地盯著玉衡的雙眸,企圖從他眼底看出一絲絲動容。
可是沒有……
良久,玉衡麵無表情道“所以,你是認罪了?”
他本就是這麼無情,在他眼裡,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可辯駁的。
光是雲州知情不報私藏魔族這些罪行,都足以定罪了。
玉衡感覺自己錯看他了,居然還會懷疑陸玲有紕漏,所以想來親自問問他,看來真是多此一舉。
“真是……無可救藥。”玉衡皺眉轉身意欲離去,卻聽身後雲州低沉的聲音“放過映雪……八派有令,若在人界沒有犯下罪行的魔族,可以釋放。是我私通了魔族,但這些與她無關。”
“你就這麼執意要救她?”玉衡駐足。
“如果你也有喜歡的人,就不會這麼問了。”雲州自嘲一笑。
玉衡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陸玲的臉龐,以及大婚之日那抹刺眼奪目的嫁衣。
玉衡心中五味雜陳,捂著撲通亂跳的心臟轉身離去。
回到天靈山,他回想起雲州的話,心裡有諸多不安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師妹嗎?
不斷回想起陸玲大婚的那一幕,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夢魘一樣充斥他整個大腦,不知何時他已經開始依賴瀟湘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