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泉按母親的指揮，慢慢用力，感覺下身撕裂般的痛。
“快了，再用把力就出來了！”
趙玉泉感覺自己快要頂不住了，憑著信念，咬著牙！用儘最後力氣，感覺下體一陣輕鬆。
“出來了，出來了，放鬆，放鬆，慢慢放鬆。”母親指揮著，“向東，剪刀。”
還在發呆的王向東，馬上從開水裡掏出剪刀，燙得手收了回來，“剪刀。”母親再次叫道。
王向東忍著燙，把剪刀從開水裡撈了上來，交到母親的手裡，燙得母親一哆嗦，差點把剪刀丟掉，但還是強忍著燙，一下把臍帶剪斷。
哇哇，哇哇，傳來嬰兒的哭聲，站在三樓門外的王仲德，把耳朵貼在門上，再次確認是嬰兒的哭聲，看了看手表，十點過一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真的奇怪，說十點生就十點生，一分鐘也不差，這趙玉泉也太厲害了吧。王仲德邊搖頭，邊下樓。
“是小女孩，長得很漂亮。”可能是很多年沒有接生，又或許是親手為自己的兒媳婦接生的原因，母親有點激動。
母親麻利地把嬰兒擦乾淨，然後又用棉布把嬰兒包好，輕輕地放到趙玉泉的身邊。
趙玉泉轉過頭，看著嬰兒，眼裡滿是慈祥的愛。
趙玉泉感到自己的頭發都濕了，身上的衣服也全濕了，渾身沒有力氣。
“向東，拿被子把你媳婦蓋上，不能著涼。”母親一邊從趙玉泉下體拿出胎盤，準備丟到垃圾桶裡，邊指揮說。
看著胎盤，趙玉泉馬上想起與胎兒的對話，“向東，你把胎盤拿去丟掉。”
王向東馬上明白過來，拿起邊上的一個黑色塑料袋，接過母親手裡的胎盤。
母親看了王向東一眼，“到時一起丟就行了，不用搞得那麼麻煩。”
趙玉泉看著王向東，用很虛弱的聲音道“記得怎麼丟沒？”
王向東點點頭，說了兩個字“龍山。”
“一定要記住。”趙玉泉強調道。
“好、好，記得、記得。”說完，王向東就下了三樓。
母親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倆在搞什麼，也不再問，繼續做自己的事。
天不太黑，借著微弱的星光，王向東提著胎盤，就往龍山去，每天都進山采藥，這條山路很熟悉了，哪裡有個坑，哪裡要拐彎，他心裡有張活地圖。
王向東走得很快，剛開始，感覺有兩個人在跟著自己，王向東走得更快，越往龍山深處走，感覺身後跟著東西越多。
他不敢往後看，偶爾往兩邊的草叢瞟一眼，看到兩邊的草叢中有很多綠光看著自己，他心裡明白，那是野獸的眼睛。
王向東搞不明白，這龍山上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野獸，從綠色眼光的高度看，野獸應該比較大。
王向東害怕了，就朝龍眼的方向跑，後麵跟隨的聲音和兩邊野獸碰倒雜草和樹乾的聲音越來越大，奇怪的是，往龍眼的路上，沒有任何東西阻攔。
“啪”，一聲槍響，“王向東，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身後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