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在路上,程桑給沈洵安簡單介紹了一下鐘師傅。
“對鐘師傅,我所知也不多,隻知他無兒無女,孤身一人,人生唯一的愛好就是擺弄花草,且他院子裡的花草,大多都是他自己培育的品種。”
“要說種類有多罕見,那倒不見得,但勝在一個奇字,如同我之前說的陰陽君子蘭,一株兩色,還有紫蘭、墨蘭、白茱萸、紅菊等等。”
說明鐘師傅手中花卉的優點,她又道。
“花雖好,但想買不易,我爹曾向鐘師傅買過一株睡火蓮,那一次吃了不少苦頭。”
“先是被使喚著連續為他的三個花園澆了七天水,接著又砍了七天柴,半個月裡,刁難無數,這才求得了一株睡火蓮。”
“我們等會去求買,難度不會比我爹當年低。”
“嗯,明白。”
沈洵安心裡早有準備,像這種有能耐,又不貪財不圖名的,多少都有些怪癖。
他倒不介意當段時間的小廝,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他抬手敲了敲車廂,朝外麵的人囑咐道。
“尚青,你去告訴關立鳴他們一聲,讓他們也有個心理準備。”
“是,公子。”
尚青應了聲,從車上跳了下去。
……
得了尚青傳來的消息後,幾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
澆水砍柴?
這都是些什麼要求?
關立揚當即就開始嚷嚷,“我不乾,這種事有失我威猛俊朗的形象。”
聲音大到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關立鳴嫌他丟人,一巴掌呼他腦門上,“閉嘴,不乾也得乾,買不到東西你就給我滾蛋!”
關立揚委屈成鵪鶉,“哥……”
“叫哥也沒用,皇上有令,各地都要積極配合慶氏尋寶的任務,萬一被人參上一本,咱們全家都要遭殃!”
關立鳴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臨州城不大,卻是個富饒安寧的好地方,關家能在這立足,靠的是武陽郡王!
武陽郡王便是沈洵安的祖父,沈老爺子。
關立鳴兄弟倆那位城主父親,是沈老爺子早些年的學生,要不是這樣,兩兄弟也不可能和沈洵安走的這麼近,沈家的地位在臨州城也不會這般超然。
可傍上武陽郡王這樣的靠山,拿了好處的同時,危險也要多的多。
朝中派係林立,勢力錯綜複雜,與武陽郡王一派不和的數不勝數,一旦找著機會,那些人絕對會將他們往死裡踩。
特彆是年典這樣重要的事。
不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讓人挑出錯處來。
這些道理,關立揚當然不會不懂,他要真是不懂,關城主就不會把他派到京城那種渾水裡去,他也就是口頭喊喊,過過嘴癮。
“行嘛……等會澆水我去,砍柴也我去,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