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嗯,從小一起長大的。”
聽見聲響的程桑,抬頭應了句。
“現在鬨翻了?”沈洵安又問。
“算是吧。”剛剛林家兄妹的表現,跟鬨翻也沒什麼區彆,程桑的語氣,帶了兩份低落。
見她這般,沈洵安輕咳了一聲,“無妨,鬨翻便鬨翻,如今的你,不缺這兩三個朋友。”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話裡的安慰之意有多濃。
程桑怔了怔,忽而笑了。
“其實,這事也不是他們的錯。”
她簡單將兩家的事說了遍,“我是知道爹爹的決定的,那一趟去徐州平安的話,所賺的銀兩足足是平常三年的盈利,他也是想幫林家一把,卻不想車隊所有人都在徐州喪了命。”
這是天災人禍,怪不得誰,隻能怪命。
“按你這般說,林家的反應倒也正常。”
反正是來安慰人的,程桑怎麼說,沈洵安就怎麼應。
隻是提起徐州時,沈洵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之前聽說程家車隊出事,是因為山匪作亂,程桑又說,程父一行人是去的徐州。
徐州,有山匪嗎?
山匪作亂,各地自古就有之,可這兩年的徐州,是個例外。
沈洵安聽沈父說過,前幾年徐州出了個脾氣以暴躁出名的將軍,叫劉釗。
劉釗將軍的升官之路,十分奇特,如今各國無戰事,武將升官十分艱難,可這人不按常理出牌。
其他武將升官,都是靠資曆慢慢熬上去,或者家中長輩提攜,他卻劍走偏鋒,致力於剿匪。
若隻是這樣,倒還不足為奇,每年京城要求各地剿匪的旨意也不少,可他偏偏就成功了。
徐州方圓三千裡,愣是讓他剿了個遍。
可以說,現在的徐州,是整個朝廷匪患最少的地方,就算還殘餘山匪,這種時候也絕對不敢冒頭。
以程家的財力,又是這麼大的車隊,所帶的護衛、鏢師也不少,怎麼就在徐州出了事呢?
沈洵安想的出神,決定回府之後讓人查上一查,看看這所謂的山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洵安在想事,程桑也不好打擾,不過有著之前那一句開解,她心裡還是好受了許多,尋思著以後再慢慢和林家兄妹改善關係。
在兩人各自出神的情況下,馬車回到了臨州城。
沈府,兄妹二人剛回來,箏芷便來了。
“公子,夫人尋你。”
“嗯。”
沈洵安沒急著去,而是看向了程桑。
“鐘師傅的事多謝了,你先回去歇著吧,等會記得讓丫鬟去廚房拿一碗薑湯,之前吹了風,免得著涼。”
程桑乖巧點了點頭,帶著玉蘿回去了。
直到回到院子,換上舒適的衣物,又捧上暖和的手爐,程桑才發現,自己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