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我五歲那年,程姐姐你跟著大姨回徐州探親,我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你還給我買了糖葫蘆和紅豆糕,我記得可清楚了!”
見她言之鑿鑿,神情不似作假,程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是她真的忘記了?
這時,一直不曾退下的楊嬤嬤也想起了什麼。
“小姐,您還記不記得您的外祖父?”
外祖父……
程桑露出些許迷茫,搖頭不語。
沒有人會不認識自己娘親的娘家人,但她從記事起,就不曾聽父母談論過外祖父、外祖母,甚至不知道娘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等她長大了些,她想也許娘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那些娘家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她也不再問,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快要忘記這回事了。
楊嬤嬤回憶道,“可能小姐您忘了,其實咱們是去過小姐的外祖家的。”
“那時您還小,夫人也還在,老爺夫人帶著您和小公子一家四口去徐州辦事,在徐州暫住過好幾個月。
不知小姐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就住在一間四合院裡,院子門口還種了一棵大棗樹,小姐可喜歡了。”
一旁的晨曦也點頭如搗蒜,“對的對的,大姨和大姨父還給我們做了秋千呢!”
被兩人這麼詳細一提,程桑腦子裡隱隱約約似乎也有了影像。
老舊簡單的四合院,院子門前的大棗樹,那大棗樹下,似乎還有著一個簡易秋千,她坐過,阿域那時小,不敢讓他玩,跟她一起玩的,是一個喜歡穿紅衣服的小姑娘……
“我好像……想起來了……”
記憶中那個喜歡纏著她一起玩秋千的紅衣小姑娘,模樣可不就是眼前這姑娘的縮版麼?
見程桑一副恍然想起她的模樣,晨曦喜滋滋又撲了上去,“哇哦,我就知道程姐姐不會忘記我的!”
這一回,程桑沒再扯開她,不過腦子裡還有些亂。
事情是想起來了,可疑問還有很多。
比如,當年爹娘帶她去外祖家見過親人,為何後來又沒了聯係?
娘過世,爹過世,外祖家是真的不知道麼?
還有,晨曦又是怎麼來到臨州城的?
止住精神過於興奮的晨曦,程桑將疑問一一問了出來。
晨曦這才鬆開抱住她的胳膊,稍稍退開了些。
“外祖父的身份有些特殊,好像就是因為這方麵的原因,不能跟你們聯係,其實外祖父可想大姨和大姨父了,我偷偷見著外祖父拿著大姨的畫像好多次。
至於更詳細的原因,還得姐姐你親自去問外祖父,我知道的也不多。”
“大姨過世的事,我們是知道的,大姨父每年還會去徐州待一段時間,代大姨儘孝道,但這次大姨父過世……”
晨曦語氣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知道臨州城隻剩下姐姐和一個小弟弟,外祖父他們特彆不放心,這才派了我過來尋你們。”
她話中有許多隱瞞,程桑就當沒聽見,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