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她從慶氏庫房那得來的珍寶,足足幾十樣,留在外麵也是個麻煩,程桑早就提醒過她,要她秘密送走。
“乾的不錯。”
程桑摸摸小姑娘的頭,十分欣慰,又想到這幾日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將她拘在府裡待了許久,笑道。
“明日我與義兄要出去一趟,阿域上學回來後,你可以帶他出去逛逛。”
“哇,程姐姐你太好了!”
小姑娘摟著她香了足足好幾口,“我要去想想,臨州城有什麼好玩的!”
說著,一轉身就跑的沒了人影。
程桑笑看她離去,想起臉上的傷痕,她拿出鏡子照了照,尋思著明日出門該怎麼遮一遮。
次日,程桑與沈洵安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出城之旅。
這次去的隻有五人,程桑、沈洵安,以及容啟、關立鳴、慶玉琅。
程桑為的是自己的私事,其他四人是公事。
不管五人隻用了兩輛馬車,無他,容啟這個閒不住的,一大早就摸到了沈洵安院子,死活要跟他一起。
程桑臉上有傷,沈洵安也不放心她獨自一人,三人乾脆就坐了同一輛馬車。
而關立鳴作為東道主,這些日子與慶玉琅的來往頗多,兩人坐一起也很是樂意。
不得不說,這樣坐也有好處,至少有容啟這個活寶的存在,馬車裡的氛圍就沒冷卻過。
“如果那位鐘師傅真像你們說的一樣,那就厲害了,宮裡負責禦花園的技師,水準都沒這麼高,我覺得,把人挖去京城,我爺爺肯定會誇我!”
這是沈洵安的馬車,馬車裡備了許多常用物品,沈洵安從車廂的小屜子裡拿出兩盒點心擺在程桑麵前,漫不經心的插了句嘴。
“誇你?誇你什麼?”
“當然是誇我事乾的漂亮啊!”
容啟語氣得意無比,他這次雖然是來跟著慶氏混功勞的,但真能做出一些大貢獻,誰還敢在暗地裡胡說!
沈洵安冷嗤,“還想挖人去京城,你等會先不被趕出來再說。”
容啟一噎,“……”
本能想反擊,又想起了關立鳴兄弟之前說的種種困難,信心就不是那麼足了。
“不會吧,脾氣這麼古怪的嗎?”
這句話他問的不是沈洵安,而是程桑。
他沒忘記,沈洵安說那位鐘師傅跟程桑有私交。
程桑今天帶了麵紗,純白的麵紗將眼睛以下的部位遮的嚴嚴實實,她清澈的眼睛倒影著容啟的麵容,略微沉吟了一會,彎著眸子搖了搖頭。
“不會。”
“你不是獨自一人來,鐘爺爺不會為難你的。”
要為難,也是為難那些做主的人。
容啟後知後覺的發現被沈洵安耍了,當即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沈洵安,你怎麼這麼惡劣,就知道嚇唬我!”
那人瞥了他一眼,將一個手爐塞到程桑手裡,語氣又冷又傲。
“你笨怪誰?”
“我……”
容啟完敗。
程桑笑彎了眼,她覺得兩人相處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