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候海的那瓶藥,哪來的?”
天知道當康王說,那瓶藥是春藥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
程桑咽了咽口水,終於明白沈洵安的反常,“你……知道啦?”
聽到這句話,沈洵安緊繃的神經,突的炸了,牙咬的滋滋作響。
“所以,你知道那是什麼藥?”
“額……知道……”
程桑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事情隻能瞞一個晚上,她還不如昨天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呢。
這下好了,一時的窘迫惹來一宗大麻煩。
她扯了扯他壓在門上的那隻手臂,放軟了聲音解釋。
“東西是晨曦寄給我的,她說可以用來對付壞人,我聽說候海喜好美人,那藥他應該會想要,所以才故意給他的。”
“還有什麼?”
程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全說了。
“還有一些迷幻藥之類的,晨曦拜的醫師不凡,她給的藥粉都是極品。”
解釋完了,她又主動摟住他的腰,軟乎乎的認錯。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出門隻是想著帶些東西防身,遇見候海是個意外,我下次不敢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談戀愛就如同做生意,該軟時軟,該硬時硬。
程桑自知自己的性格並不完美,不似一般的姑娘柔軟粘人,反而更多的時候,主動的都是沈洵安。
但在他生氣的時候,她很願意軟下性子哄哄他,這並不丟人。
沈洵安滿腔的火氣,對上她軟綿的語調和親昵的動作,就如同一簇火上澆了一大盆水,連火苗都沒剩下。
他磨磨牙,不甘不願的低頭在她唇上咬了幾口,這才氣衝衝道。
“下次不準收她的東西!”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程桑乖乖巧巧的舉手,“好,都聽你的。”
於是怒氣衝衝來算賬的人,沒到半分鐘就被哄好了。
等玉蘿再進房送茶的時候,就看見之前還滿臉冷淡的公子,寵溺的把小姐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桌上還擺了幾個小瓷瓶,兩人在分類。
麻利的倒好熱茶,玉蘿功成身退,走之前還特意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
沈洵安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注視著小瓷瓶上的軟筋散三個字,他微微挑眉。
“這個你可以留著,防身不錯。”
說著,他放下軟筋散,拿起了另一瓶。
“噬骨粉。”
讓人嘗到骨頭被啃噬一般的疼痛,卻不影響身體機能?
有點意思。
“鴛鴦麵。”
混水飲下,渾身起紅疹半月,半月後,自行消退。
配合著晨曦一同寄來的說明書,沈洵安將大大小小的瓷瓶儘皆看了一遍。
看完後,沈洵安心中暫時有了評價。
東西的確都是好東西,有些甚至可以用在刑罰上,單純用來報複的話也不錯,既能折騰人又不會惹麻煩。
想了想,他將一些有用處的全都收了起來,隻留下一些沒太大後遺症的藥粉任程桑把玩。
“以後她再寄東西來,我檢查之後你才能用,知道嗎?”
他是真擔心她傷到自己。
但又不得不承認,有晨曦這樣一個妹妹在,的確能幫到她不少,隻希望這些藥粉的來源不被人查到,不然光是極品兩個字,就會惹來一堆的危險與麻煩。
程桑也知道他的擔憂,很順從的應了。
京城這個地方,什麼事都要小心謹慎,現在想想,她昨天故意拿那瓶藥引誘候海買下的事,的確做的不太周全。
沈洵安沒在程桑這待多久,看完藥粉就走了,他自己院子裡還有尊大佛在,特彆是譯王和候海間的事,已經有不少人知曉,要是查到阿桑身上,他們也會有麻煩。
他得先去解決。
再回到書房時,康王像極了被心上人拋棄的怨婦。
“洵安,你覺不覺得你有點過分?”
他竟然把他一個人丟在這整整一個多時辰!
我是王爺你知道嗎?
沈洵安淡淡瞥了他一眼,“候海的那種藥,我這還有一瓶,想不想要?”
剛剛還滿臉幽怨的人一聽這話,頓時精神煥發。
“還有嗎?要啊!當然想要!”
“這藥多不多,要是多的話,我有好銷路,咱們合作大賺一筆如何?”
誰也不知向來喜好享受,愛折騰人的康王,背地裡還是個大商人,日進鬥金的那種。
沈洵安打破他的幻想,“這你就彆想了,這東西目前我手裡就剩最後一瓶。”
“這麼少?”
聽說候海那也就一瓶,加上剩的這瓶也就兩瓶,製藥的人這麼小氣?
沈洵安白了他一眼,“不過我認得製藥的人,我可以跟她商量商量,你若想做這行生意,就等消息。”
康王頓時笑了,頭發一甩,還是之前那個高傲自信的王爺。
“我願意等,隻要製藥的人答應,一切好說。”
兩人私交已久,沈洵安大概猜的到康王的想法。
皇室太過複雜,當年太後扶持皇上上位,力排眾議,皇上感恩,所以對太後十分孝順,連帶著對太後獨子的康王也是恩寵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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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解釋一下,康王是太後唯一的兒子,皇帝不是太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