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席間容夫人問到了容傅,容琳立馬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她以為自己狠狠針對了容啟、程桑一把,卻不見容夫人臉色漆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蠢貨,在客人家裡當著客人的麵,對客人挑三揀四,可夠能的!
再者,掛容傅的是容啟,又不是沈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回去再說?
容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沒把容琳扔出去,賠笑道,“沈大夫人,沈夫人,孩子們愛鬨騰,見笑了。”
沈大夫人和沈夫人含笑不語,隻是看向容琳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慈愛。
沒見著容啟受罰,甚至連一句訓斥都沒有,容琳不滿意了,剛想再說幾句,容夫人冷臉道。
“四小姐累了,你們帶她下去休息!”
兩個嬤嬤立即上前,在容琳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把人架了出去,世界終於清靜了。
後來程桑才知道,容夫人雖然被稱為容夫人,卻並不是楚陽郡王夫人,而是應該稱為容二夫人。
楚陽郡王夫人,也就是容啟的母親,早在他出生不久過世,現在的楚陽郡王府一脈,後宅身份最高的是容琳的母親,一個妾。
像出席武陽郡王府這種宴會,一個妾自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哪怕楚陽郡王再寵愛她,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名聲,所以帶隊負責的是二房的夫人,也就是這位容夫人。
當然,除了容夫人外,容三夫人和容四夫人也是在場的。
容樂便是容四夫人所出,也是四房唯一的姑娘,宴席剛撤下,這小姑娘就喜滋滋蹦到了自家娘親麵前,給她看自己買的花茶。
“娘,這是程桑姐姐自己製的花茶,可好喝了!我買了三罐呢!”
之前容琳告狀時,就提到了花茶,容四夫人一聽就好奇了。
“真有那麼好喝?”
好喝到,容傅和容琳姐弟倆在彆人府裡都要明搶?
“真的!”
怕娘親不信,小姑娘直接就要泡給她喝,最後被程桑攔下。
“諸位夫人,程桑製了些花茶,還請夫人們幫忙品鑒一二。”
這是麵子話,容家的三位夫人心中有數,一一笑著應了。
不多時,每人麵前就擺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花茶,茶水是清透的蜜黃色,幾朵花瓣其中漂浮,看起來與其他花茶並多大區彆,不過香味特彆的濃。
容四夫人最先按耐不住,吹了口氣輕抿一口,甘甜的茶水混著濃烈的花香湧入口中,那滋味一直蔓延到胃中,舒爽的不行。
她眼睛瞬間亮了,“好喝!”
一而再再而三有人誇讚,其他兩位夫人也不再猶豫,喝過之後果然如容四夫人所說的那樣,口齒生津。
三位夫人的態度都變了,再看向程桑時,眼中全是欣賞。
“沒想到桑姑娘這麼會製茶,好手藝!”
程桑靦腆垂眸,“三位夫人謬讚了。”
沈大夫人在一旁接話,“桑丫頭的確好手藝,你們是不知道,她會的可不少呢!”
這是家宴,除了交流玩耍,長輩間最喜歡的就是炫耀小輩,以往能炫耀的隻有沈詢平和沈詢寧,現在又多了個程桑,沈大夫人高興極了。
孩子能耐就是給武陽郡王府漲麵子!也是給她漲麵子!
再者她和容夫人的關係極好,開口也就沒那麼多顧忌。
“你還記得年典那一日,被眾夫人稱讚的那些花卉嗎?”
沈大夫人臉上止不住的驕傲。
“那是花卉就是阿桑家的,是慶氏跟她購買運回京城的!”
聞言,容家三位夫人的眼神頓時變了。
眼前這個小姑娘這麼有能耐?
沈大夫人還在大誇特誇,“慶氏對那些花寶貝的不行呢,還說全是珍稀品種,外麵買都買不到,什麼改良培育的,我也聽不太懂,反正慶氏似乎還想跟阿桑合作來著。”
饒是一向低調的程桑,被沈大夫人這般當著人誇讚,也有些羞於見人,忙道。
“那些花卉不是我家的,是我認識的一位爺爺培育出來的,如今放在我店裡寄賣而已。”
“都一樣嘛。”
沈大夫人回了句,又逮著容家三位夫人誇,偏偏容家三位夫人對這些還挺感興趣,一個說三個問,聊的火熱。
程桑徹底插不上嘴了,莫名無奈。
沈洵安有些好笑,“大伯母誇你還不好?”
其實大伯母很少誇人來著,大哥倒是處處優秀,可以誇上一誇,阿寧也算順帶,但誇了十幾年,再好她也膩了,外人也聽膩了。
不像程桑,一個新人,花卉花茶更是一個新領域,大伯母誇得,外人也喜歡聽。
程桑臉有些燒,白潤的耳垂一片桃紅,“不是不好,就是不太習慣。”
程父是個含蓄的人,愛女兒歸愛女兒,當著她的麵頂多說一些,‘我們阿桑太棒了’,‘阿桑今天很厲害’之類的話。
沈夫人倒是也誇過她,但也是‘阿桑你這般聰慧體貼,給我做女兒我再高興不過’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