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站定,眯著眼掃了他一眼,沈洵安一抖,再也不敢裝了。
“我認錯,我贖罪!”
其實程桑也沒怎麼生氣,就是不想縱著某人,於是點頭道。
“把你之前的想法都寫出來,明天交給我。”
沈洵安鬆了口氣,義正言辭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滾吧。”
“好勒!”
……
說急著回去找張雲笙問問題,但回來之後,程桑哪兒都沒去,就待在自己房間裡寫東西。
今日一天看似短暫,但她學到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開闊了她的眼界,同時給她帶來了太多的新想法,避免遺忘,她需要詳細記下。
帶回來的冊子,是她看著掌櫃招待客人時,有感而發寫下的,很多東西雜亂不成係統。
程桑捋了捋思緒,重新謄寫了一遍,將一些細節補充完整,又寫下了一些新的觀點和看法。
這一寫,就忙到了深夜。
次日,程桑沒有等沈洵安所謂的想法,一大早又自己坐著馬車,去了昨日的店鋪。
她已經決定了,在洛離城這幾日,都呆在附近的店鋪裡學東西。
沈洵安撲了個空,也說不上什麼失望,反而有些好笑。
他家那個小姑娘,一向冷靜自持,如今卻這般迫不及待的開始求學,看來阿笙的營銷模式,真的吸引到她了。
他當然不會給小姑娘拖後腿,將寫好的冊子放下,沈洵安轉身離去。
同一時間,府裡還有一個人撲了空。
這人就是張雲妙。
昨日程桑留下,沒陪她離開,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每年沈家夫婦在洛離城一般隻是待兩三天,兩三天能乾什麼?
說句難聽的,出門隨便逛逛的時間都不夠。
為了讓程桑記住她這個姐姐,能時常幫她說些好話,張雲妙恨不得這三天吃喝拉撒全跟程桑待在一起。
可這一大早的,程桑竟然出門了!
“她去哪了?”
“回小姐,聽門房說,六小姐是去布料鋪了。”
張雲妙眉頭緊皺,“是張雲笙名下的那家布料鋪?”
“應該是。”
“那張雲笙呢?”
“大小姐沒出府,還在院子裡,聽說六小姐是一個人去的。”
“這樣說來,沈洵安也沒去?”
“是的。”
張雲妙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程桑跟張雲笙的關係應該也算不上太好,去店裡不要主人陪同,哪有這種道理?
放心的同時,張雲妙也覺得自己找到了機會。
“去,準備馬車,我們也去布料鋪。”
丫鬟不敢詢問,連忙應是。
等一路緊趕慢趕,到了布料鋪,張雲妙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店裡,不知在寫些什麼的程桑。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店中的小二和掌櫃都在招呼客人,沒再遲疑的走向了程桑。
“六妹妹。”
程桑抬頭,“是二姐姐啊。”
“我聽說你來了布料鋪,想著你可能會無聊,就來陪陪你。”
張雲妙說的體貼,又讓丫鬟拿出了幾樣味道絕佳的點心果脯放在桌上,“寫累了就吃點東西,不要太辛苦。”
雖然她並不清楚程桑在寫什麼,也不覺得程桑能寫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但不影響她做好人。
程桑本來還擔心張雲妙會打擾她,沒想到她這麼識相,略一怔便順其自然道。
“多謝二姐姐,那你先坐著,等我忙完再說。”
“好。”
客套話而已,想說再簡單不過。
但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張雲妙從一開始的淡然慢慢變得焦灼。
她是未時末出發的,這會都午時了,程桑還在寫,中途連水都沒喝一口。
細長的柳眉不自覺蹙起,她的視線望向程桑筆下的冊子。
這是在寫什麼?
花卉銷售計劃?
慶氏合作詳寫?
康王合作詳寫?
花卉培植詳寫?
這都什麼東西?
張雲妙一頭霧水,隻覺得這些字她都認識,但結合在一起,她一句沒看懂。
花卉銷售,不就是賣花嗎?
賣花還需要計劃?
花卉培植又是什麼,看起來還挺深奧的。
不過張雲妙很快就把那點深奧掐死了。
慶氏皇商?康王?
這兩家勢力她當然知曉,但她一點也不覺得,會跟程桑這種小地方出來,靠一時走運被收養的姑娘有什麼關係。
因此,她在寫的這些,可能全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張雲妙說的體貼,又讓丫鬟拿出了幾樣味道絕佳的點心果脯放在桌上,“寫累了就吃點東西,不要太辛苦。”
雖然她並不清楚程桑在寫什麼,也不覺得程桑能寫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但不影響她做好人。
程桑本來還擔心張雲妙會打擾她,沒想到她這麼識相,略一怔便順其自然道。
“多謝二姐姐,那你先坐著,等我忙完再說。”
“好。”
客套話而已,想說再簡單不過。
但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張雲妙從一開始的淡然慢慢變得焦灼。
她是未時末出發的,這會都午時了,程桑還在寫,中途連水都沒喝一口。
細長的柳眉不自覺蹙起,她的視線望向程桑筆下的冊子。
這是在寫什麼?
花卉銷售計劃?
慶氏合作詳寫?
康王合作詳寫?
花卉培植詳寫?
這都什麼東西?
張雲妙一頭霧水,隻覺得這些字她都認識,但結合在一起,她一句沒看懂。
花卉銷售,不就是賣花嗎?
賣花還需要計劃?
花卉培植又是什麼,看起來還挺深奧的。
不過張雲妙很快就把那點深奧掐死了。
慶氏皇商?康王?
這兩家勢力她當然知曉,但她一點也不覺得,會跟程桑這種小地方出來,靠一時走運被收養的姑娘有什麼關係。
因此,她在寫的這些,可能全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