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皎雲從廚房回來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的說,任務完成了。
程桑也沒打聽她是怎麼完成的,隻是賞了她點東西,當成是這件事的獎勵。
皎雲高興的很,還不怕死的打蛇上棍。
“小姐,其實你和公子我也可以幫忙的。”
說著,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程桑臉一黑,直接將人趕出去了。
她又不是玉蘿,沈洵安也不是尚青,他們之間可不一樣。
……
另一邊的玉蘿,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皎雲的話給了她很多遐想。
進京前的提醒,遇見困難時的幫助,閒暇時借賠禮之名送上的禮物……
正如皎雲所說,如此種種,都是尚青對她的好。
可他為什麼對她好?
為什麼偏偏是她?
玉蘿心裡有個答案,卻又不敢去想,不敢相信。
製茶是沒心情製了,就連睡覺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一連幾天都沒睡好。
期間,皎雲倒沒再做什麼刺激她的事,隻是時不時會在她麵前動用一下自己的武功,讓她彆忘了尚青這回事。
在時間和皎雲的努力下,玉蘿決定,她要去找尚青問個明白。
不管是什麼答案,總歸得有個結果,也免得她惦記,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可還沒來得及去問呢,前院裡傳來消息,沈洵安和尚青受傷了。
頓時,一對主仆雙雙坐不住了,急急忙忙朝著前院趕去。
……
房間裡,沈洵安衣襟半褪,袒露半個後背。
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玉石的白,配上那張微垂的俊雋無雙的容貌,端的是一副美男圖。
然而,坐在他背後的程桑卻沒什麼欣賞的心情,隻是用涼涼的視線盯著他。
即便背對看不清她的神色,沈洵安也覺得後背被盯的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阿桑……”
程桑沒理他,視線在他後背上掃過,沒見著一處傷勢,隻好涼著語氣問他。
“傷哪了?”
沈洵安越發心虛了。
“其實……我沒受傷……”
後背的視線更涼了。
“沒受傷?”
拿著藥酒的女子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所以,你在是誰鬨著玩?”
這語氣……
比之前還可怕。
沈洵安哆嗦了一下,摸著鼻子決定出賣某人。
“是尚青……”
“他想找個借口跟你那丫鬟和好,又拉不下麵子,正好我們今日外出,遇見了一點麻煩,他就刻意受了點傷回來。”
他這個完全就是附帶,尚青故意受傷時,他離的近了些,身上沾染了些血罷了。
也是府裡的人心急,一看見他們兩衣裳上有血,尚青又傷的不輕,便急急忙忙去叫人了,他想攔都來不及。
“這樣?”
“嗯,就這樣。”
沈洵安眼神真誠又委屈,“我真的沒打算騙你的。”
他也用不著借受傷來騙她,他又不是尚青那個沒出息的,和阿桑的感情好著呢。
得知原因,程桑心裡的氣終於消了些。
其實也怪她心急,一聽他受傷,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把人拽回了房裡。
“算了。”
她放下藥酒,視線又在他後背巡視一圈,確定自己視線掃過之處,沒有一處紅痕瘀傷,這才徹底放心。
“這次原諒你,把衣服穿上吧。”
當時著急他的傷勢,拽他衣裳也沒多想,現在心靜下來,再對著這麼一副衣襟半褪的場景,實在引人遐想。
這樣不好。
她睫毛顫了顫,垂下視線不再看他。
等了好一會,覺得他應該穿的差不多了,程桑才重新抬眸,誰知看見的還是之前那一幕,她一噎。
“你乾嘛呢!”
沈洵安不動聲色的湊上來。
“衣裳是你脫的,自然也要你穿。”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親近,傻子才放過。
程桑嘴角一抽。
跟沈洵安在一起久了,她也習慣了他時不時的耍賴腹黑不要臉,眼下這一幕,他會這樣說她一點都不例外。
不過,便宜是這麼好占的嗎?
細長如月的柳眉微微一挑,她臉上掛著淡漠的笑。
“確定要我穿?”
沈洵安點頭如搗蒜。
“當然要!”
阿桑幫他穿衣,他還從來沒享受過這個。
“那好。”
程桑答應的很乾脆,乾脆到沈洵安有點不太敢相信,實在是以前她從來都沒這麼好說話過。
瞪著眼睛看了程桑半響,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沈洵安這才半相信半懷疑湊上來,將脫下的外裳交給她。
程桑的動作很正常,先是接過外裳放在一邊,然後幫他把半褪的裡衣穿好撫平,衣襟處的皺褶全都被照顧到,周全的不行。
直到最後,她才拿起外裳,讓他站起身。
沈洵安站在床沿邊,低著頭看她。
她拿著外裳的衣袖,穿過他手臂,又踮起腳尖將外裳扶正穿好,動作溫柔細致,如同每天照顧丈夫的普通妻子。
眉目間,全是溫婉和恬靜淡然,沈洵安忽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臉龐不自覺溫柔下來。
正享受著這種靜謐,腰間一陣大力傳來,他不禁驚呼出聲。
回過神看程桑,才發現她已經在為他係腰帶,隻不過……
係的不是腰帶,是腰帶係他。
沈洵安心中恍然,俊臉上又委屈又無奈。
“阿桑,疼……”
為他穿衣的姑娘麵色淡然,“不疼,怎麼會疼呢?腰帶本就該係緊些。”
沈洵安,“……”
就知道她不會輕易妥協,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疼歸疼,沈洵安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委屈巴巴的等著她消氣。
好在程桑也不是真的要鬨他,隻是想教訓他一下,免得他下次還這般得寸進尺。
沒氣他騙她的事就算了,還敢跟她提要求,膽子不小!
勒了他兩次,腰帶的事便過去了,沈洵安也不在意,喜滋滋的站到她床邊的梳妝台前,透過銅鏡看自己的裝束。
白膚墨衣,鏡中的男子身量高大挺拔,與墨衣相襯,給人一種穩重感。
他回頭親了親程桑,“阿桑手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