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夫君有點野!
沈洵安這回倒沒亂吃飛醋。
程桑就去了這麼一會,還跟鐘師傅要了盆花回來,還要談合作,能跟舒涵待多久?
他放心的很。
“按你這樣說,這解語花倒是合適。”
“嗯,的確很合適,現在就看他們想不想要了。”
程桑眯起了眼,原本圓潤的眸子因為這個動作變得狹長,多了兩分犀利。
“大概率是想要的,因為它‘獨一無二’嘛。”
沈洵安環著她的腰身,語氣有些感慨。
之前會跟她說皇商的事,隻是單純的想讓她清楚自己和桑域閣的處境,好做防範,卻沒想到,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針對皇商選拔的要求,想出了折騰對手們的法子。
隻能說,小腦瓜還挺靈活的。
“打算什麼時候宣布?”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吧。”
報仇不挑時間,越早越好。
沈洵安無奈的掐了掐她的小臉,“行吧,我讓尚青幫你宣傳。”
程桑彎眸而笑,“應該的。”
沈洵安這才想起自家那個護衛,貌似惦記上了阿桑身邊的小丫鬟,語氣更無奈了。
“是挺應該的,這可是在為他‘心上人’報仇。”
他不出力,誰出力?
程桑隻是眯著眼笑。
說起尚青和玉蘿來,那就不得不提個一二三事了。
昨日玉蘿留下照看尚青,結果卻自己睡著了,還一睡睡到了晚上。
最後也沒走成,因為某人可憐兮兮的說,傷口發炎有可能會導致高燒。
玉蘿難的扭捏。
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待在一個男人房間算怎麼回事?
“要不,我幫你叫長青來守著你?”
男人靠坐在床頭,身上披著一件外裳,俊臉半垂,聲音還有些沙啞。
“不要他。”
玉蘿嘴角微抿,“可是……”
男人抬起頭來,眼睛直直盯著她,“你不能在這守著我麼?”
“我……我……不方便……”
寡男寡女什麼的……
他又垂下眸去,挺翹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片陰影,莫名顯得有些失落。
“前些天你暈倒,我守了你很久。”
沒有要求,沒有要挾,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比什麼都管用。
玉蘿心裡瞬間被一種名為愧疚感的東西填的滿滿的,羞愧與窘迫交織,讓她幾乎抬不起頭來。
是啊,她也太自私了。
前些天她受傷的時候,他也未曾顧忌這些,衣不解帶的守了她許久。
現在換成他,她怎麼就推三阻四,各種找理由了呢?
想到這,玉蘿心裡再也沒了猶豫。
“好,我守著你。”
“真的?”
男人抬眸望來,因為失血臉色有些蒼白,卻半分不影響他容貌上的出眾。
玉蘿點頭。
乾脆又往床沿坐近了些,伸手去扶他的肩。
“你睡吧,我守著你。”
尚青臉上終於重新泛起了笑,“好。”
他順從的扯下外裳趴著躺下,腦袋朝外,幽深的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床沿邊的少女。
許久,他閉上眼。
這一夜,玉蘿過的十分難熬。
白日裡睡多了,大晚上她一點都不困,又沒有人可以說話,除了看著燭火發呆,就是看著尚青的臉發呆。
她從未如此仔細看過他。
在燭火的映照下,他堅毅的麵容像染了光,俊朗且秀雋,平日裡冷淡的眉眼,也透著淡淡的溫柔,是一種與平日不同的俊美。
玉蘿悄悄紅了臉,腦中又不自覺想起皎雲對她說得話。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想對你好吧。”
“想對你好吧。”
“對你好吧。”
“對你好。”
這三個字恍如魔咒似的,在她腦中響起一遍又一遍,響到最後,連她自己都快被洗腦了。
他對她是真的很好。
這一點,玉蘿從未懷疑。
她隻是不確定,他的這種好,是不是她以為的喜歡。
這一夜,尚青睡得也不是很好。
之前雖然說睡了,但他隻是單純閉著眼,想要看看玉蘿的反應。
誰知小姑娘實誠的很,真真切切的守著他,連動都沒動,裝著裝著,他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尚青對上的就是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同樣顯眼的,還有她眼底的青色。
這人還真守了他一晚未睡。
見他醒來,玉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搖晃著站起身來。
“我先回去了……”
她忽視了自己身體的強度,一晚上沒起來活動,雙腿早就麻了,這猛地一站,下一刻又摔了回去。
她被這個變故嚇的瞪大了雙眼,還未來得及反應,床上趴著男人已經先一步接住了她。
濃烈的男性氣息占據她的四周,玉蘿俏臉通紅。
“那個……你先放開我……”
他這樣,她總會容易想多。
尚青如善從流的鬆開她,擔憂的蹙了蹙眉。
“你先歇一會,不急著走。”
“哦。”
玉蘿也沒想到,自己一大早就鬨了個大笑話,窘迫著不敢抬頭。
於是,等長青來看望尚青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詭異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掃過,最後忍無可忍給尚青比了個你強的手勢。
這位是真的強。
前兩天還在吵架吧?
這麼快就和好了?
還讓人家小姑娘守了一晚上,在他這過夜?
有本事,就這能耐,公子都做不到!